张文远接任后,为了报答朱楧的知遇之恩,更是为了珍惜自己来之不易的前程,始终以很高的标准要求自己,工作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将户曹打理的井井有条,让朱楧十分满意。
张文远所说的敦煌布政使石一德原本是他的副手——正七品的王府审理副,同样是因为对朱楧的忠心和对工作的用心负责,被朱楧提升成从二品的布政使,替他去管理刚刚归附的敦煌。
朱楧听完张文远的报告后,心里带有一丝赞同的点了点头,但群臣的意见还是要征求一下的,笑着问道:“众卿以为如何?”
客观来说,石一德的建议很有道理,敦煌自唐代以来就被外族统治,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几百年了,那里早就连根汉人的毛都看不见了,若想同化他们,那我们这边的人口绝对不能比他们少。
朱楧刚收服的敦煌郡连同沙洲蒙古在内共有大大小小六个部落,总人口有十几万人,他现在只在那里驻扎了两万多名士兵,派过去了几个甲长、保长,要想统治那些畏威而不怀德,丝毫没有中原王朝大一统观念,甚至还有些仇恨汉人的胡虏确实很不容易。
况且敦煌也是个大郡,在西汉时也和张掖、武威一样,属于水草丰美之地,这里有发源于祁连山高山融水的疏勒河水系,自汉代以来,灌溉农业就十分发达,在后世耕地面积达到三十多万亩,还有广阔的林地和畜牧业用地,资源十分丰富,单单靠那些个除了放牧和抢劫什么都不会干的胡虏,是绝对不会将敦煌的潜力全都开发出来的。
所以,向敦煌移民是必要而又正确的选择。
这条建议既合理,又得到了领导的首肯,这个时候再唱反调就属于没事找抽了,因此朝堂上的文武官员纷纷附议,称颂声此起彼伏。
每解决一件事,都会让人心里有成就感,尤其是解决了移民十万人开发一个郡这样的大事,更加让朱楧心中大块,于是趁热打铁道:“本王还有一件事要与众卿商议。”随即,将自己想要养士的想法提了出来。
话音刚来,群臣又是一阵交头接耳,武臣听后面露喜色,因为这代表着朱楧对武将的重视,今后他们的地位肯定不会下降。
文臣听后自然是脸上都有哀戚之意,在他们看来,国家应该用高福利来养秀才和举人,万万没想到朱楧对这件事提都没提,上来先想养一群大老粗,这让他们对自己今后的前程更加忧虑。
后将军范朝西此时是朝堂上的武臣之首,听到朱楧的这个计划之后,心中大为高兴,立即站出来附和道:“启禀殿下,臣以为此意甚好,如果此意在全国施行,那将来不管打谁,咱们就都不缺精兵猛将了。”
“是啊,是啊。殿下英明啊。”“殿下英明,臣等一定坚决贯彻执行。”
众武臣都是脾气直率的大老粗,一遇到高兴的事,顾不上君臣礼仪,大声嚷嚷起来,纷纷表示拥护。
站在他们右边的众位文臣,内心里十分鄙视他们这种有辱斯文的行为,但也无能为力,他们都知道,朱楧正在一意开疆拓土,自然是格外重视武将,就算他们有不满,说出来也不顶用,只能纷纷表示附和。
这样,养士这件国策就定了下来。朱楧不会学着日本人将他们称为武士,而是给他们取了一个十分前卫的名字——士官。
随即,朱楧规定,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培养士官的计划,士官全部脱产,分为上中下三等。上士每月给粮食两石五斗,肉四十斤;中士每月给粮食两石二斗,肉三十斤;下士每月给粮食两石,肉二十斤。
此外,凡是入选士官者,免除其全家徭役,士官拥有崇高的地位,见到七品官员不用下跪,可以参与所在保内的管理事务,本人一生伤病所需的医药费全都由国家承担。
此令一出,举国热议,士官的待遇也太好了吧,先不说他们的政、治待遇,但说经济待遇就比肃王的一等庄丁还要高出五斗,而且还终身免费医疗,这让当时拼命养儿防老的古代人纷纷向往不已。
但是,你先别高兴的太早,士官的待遇这么好,肯定不是什么人都能当上的。按照朱楧制定的标准,你若是想光荣的成为肃国的一名士官,首先要弓马娴熟。射箭要能击中七十步以外的目标,以十发七中为合格,近身格斗要能打倒三个普通的明军。
取得士官资格后,并不代表着一劳永逸,每年的春夏秋冬四季都要进行一次考核,最上等的授上士,中等的授中士,下等的授下士,一次不及格的给予罚款处罚,并勒令补考。如果补考都不及格,那就立即撤销其士官资格,并处于巨额罚款,以补偿国家在你身上浪费的资源。
另外,朱楧为了鼓励士官将武艺传给自己的后代,以保证建立自己的世袭军事贵族阶层,还颁布命令说,如果一人为士官,那不仅是他自己,他的成年儿子也成了国家的人,必须随时等待国家的命令奔赴战场。
这样以来,那些取得士官资格的人,为了能使自己的儿子到了战场上杀掉敌人而不是被敌人杀掉,也会竭尽全力训练他们,这样以来就能保证国家有源源不断的优质兵源。
武威郡里的一个猎户人家,一个身材壮实的中年人正在交自己年幼的儿子用枪。
“用枪最重要的是要知道进退,知道什么时候该攻,什么时候该守。攻的时候要快、准、狠,犹如蛟龙出水,一击命中敌方的要害,否则就有可能被敌方趁你旧力已去,新力未发之时而反杀你。”
那名中年人边说边演练枪法给自己的儿子看,将基本功交给自己的儿子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已经将用枪的基本要点都教给你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刻苦练习了。”
那名少年人似懂非懂地说道:“知道了,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