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五章 办法
没等洛倾歌开口,苏诚便接着说了下去:“这条街是王真人的弟子王管事负责的,起初几年还好,像我们这种小铺子,每个月就收了二十块灵石左右。偶尔还可以拿丹药抵账。自从活尸门来袭,青阳坊也禁止出入后,王管事便开始每个月向我们收取百块灵石!”
百块灵石?洛倾歌心下一惊,西坊的店铺至少有上百家,王真人他们若是每家都收上一百块灵石,那一个月光是从这一项,便能捞上数万灵石之多。
数万灵石,对于一个金丹真人来讲,已经是很大一笔数字了。
何况这还仅仅是王真人一个月的所得。
“若是给不出会如何?”洛倾歌问道,像苏诚家这种情况,低阶丹药一瓶所能赚取的灵石也不到十块,何况西坊像这样子的丹药小铺何其多,他们每个月卖出去的丹药数量绝对不多。再加上家中有个靠灵药维持性命的,想要每个月交给王真人他们百块灵石,难如登天啊。
苏诚面色阴郁,开口道:“我们家上次便没能拿出百块灵石......那王管事将前面铺子里的丹药拿走了大半,剩下的也只是他看不上眼的下品丹药。他还扬言,若是这个月我们再交不出灵石,便将我们一家赶出青阳坊。如今家里连给娘买药的灵石都没有了,我爹方才出去便是去寻人筹借灵石。”
“岂有此理!苏诚哥,你怎么都没告诉我啊,我这手里好歹也存了些灵石,你先拿去应付,伯母的身体可是拖不得的。”李小青说着从腰间取下一个储物袋,不由分说的塞到了苏诚手中。
洛倾歌也目露不忍,苏诚家这样的情况,在青阳坊西坊恐怕不止一起。王真人这么做,真的是将人往死路上逼。
青阳宗一向是正道表率,对门下弟子一视同仁,对投靠宗门的散修和世家也都十分厚待。
可却不曾想,门内竟还有这种罔顾宗门名声,罔顾他人死活,只想着自己利益的修士。这样的蛀虫,洛倾歌暗自捏紧了拳头,若是知晓了这样的事还不能将此人严惩,她都妄为青阳宗弟子!
“离他们收取‘保护费’的日子还有多久?”洛倾歌开口问道。
苏诚想了想,回道:“他们通常是每月初五之前便来收取灵石。今日是初二,想来就是这几天了。”
洛倾歌心中想到,今日她已经和那王真人说过,要接管西坊,也不知那王真人是否依旧派人来此?
“这是留影玉。”洛倾歌右手一翻,一块剔透的方形白玉便躺在了她的手心上,将这白玉递给苏诚,她便开口解释道:“这留影玉的作用便是留住当时发生场景的影像,若是王真人的人来找你们收取灵石,你便将当时的场景记录下来。留影玉只需要向其中输入灵力便可。”
苏诚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白玉,生怕将之丢了一样。感受到手心中微凉的触感,苏诚心中激动起来,这位年轻的过分的金丹女修竟然真的要对付王真人,这留影玉不正是用来搜集王真人的罪证么?这一天,他们终于等来了。
这样以来,他们一家或许就不用离开这里。
更甚者,若是他将此事做得好了,或许还能得到面前这位金丹真人的青睐。没准,娘的病就有救了!
“洛真人,还请你多赐予几块留影玉。西坊中看不惯王真人做派的人有许多,其中更有几家像我们一样,被折磨得苦不堪言。不如我们多用些留影玉,将王真人等人的丑态记录下来呈禀给青阳宗。”苏诚的脑子转的飞快,他生怕若是只有他自己一家的证据,那王真人到时还能找借口开脱。
可若是罪证多了,王真人是不是就无法开脱了呢?
“好。”洛倾歌点了点头。意念一动,又是四块留影玉出现在了她身前。对于这个办法,她其实并不十分看好,王真人身为金丹真人自是不会亲自出面。他们用留影玉记录下王真人弟子索要灵石的场景,王真人知道后也大可以开脱说是门下弟子自己的作为,与他无关。
不过聊胜于无,此事不成,她大有别的办法扳倒王真人。
苏诚恭敬的接过几块留影玉,小心翼翼的将这些白玉块收入储物袋后。便听到面前那年轻的金丹真人又开口说道。
“苏诚,带我去看看你娘吧。”
啊?苏诚心中惊讶了下,这位金丹真人该不会是想帮他娘亲看病吧。随时感动这位的好心,可他心中并不认为这年轻的金丹真人能真的有什么作为。
他娘亲的病说白了便是体虚,体内的灵气大量逸散。先前他们也请药师来看过,得出的结论便是要长期服用千年紫灵参,才可以慢慢将生气补足。
另一种办法则是服用一种名为养气丹的丹药。这可是高阶丹药,炼制所需的灵药都十分珍稀。可是这种丹药的作用很鸡肋,尤其是对高阶修士来讲更是几乎不起什么作用。所以,炼得起这丹药的修士不需要它,而需要这丹药的人,却往往买不起这种珍贵的丹药。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办法比长期服用千年紫灵参还要难.....
这位金丹真人饶是背景再身后,也不会因为他娘亲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散修而浪费千年紫灵参吧?
既然如此,看了和不看,其实没甚区别。
“洛真人,这边请。”不过,这位洛真人答应了帮他们处置王真人,这就已经是大恩了。何况,洛真人也是处于好心,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负了她的好意。
苏诚带着洛倾歌和李小青走进了小院中的正房,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洛倾歌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中年妇人。
这空间狭小的屋内有些昏暗,饶是如此,洛倾歌几人也看清了这中年妇人此刻正脸色苍白的躺在榻上,额间隐隐有冷汗冒出。
“娘?您怎么样?”苏诚见状连忙走上前去,将手搭在那中年妇人的腕上,渐渐的,俩色难看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