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零章
“诸位道友,不知来我灵符宗,所为何事?”凌虚长老板着一张脸,面色不善的问道。
一时间,合体境强者的威压显露无遗。
立时,山门外原本熙熙攘攘的声音安静下来,没有人再开口说话,面对合体境强者的威压,许多人只觉得心口有一块大石头压了上来,哪怕那威压并非冲着他们,也令他们吓破了胆。
直面这股属于合体境强者威压的,正是巫泽一行人,以及方才来到巫泽几人身边的金沅,和那位愤愤不平的筑基期修士。
这筑基修士本就是用了轻身符,才得以站在半空中,如今被威压一压迫,险些被逼出一口鲜血,脚下更是晃了几晃,眼看就要跌落地面。
金沅一把抓住了筑基修士的手腕,将人护在了自己身后。
凌虚长老像是这才注意到金沅似的,面色缓和了几分,问道:“金沅小友怎的也在此处?本座记得,方才便已将许以玉苸界的灵符交予你了。”
凌虚长老对金沅还算温和,至少不会明面上撕破脸,毕竟玉苸界是灵符宗的大主顾,不久前,金沅才刚刚给灵符宗带来了上万极品灵石的收益。
金沅却是个无所顾忌的,他本就不是元戎界之人,哪怕再怎么得罪凌虚长老,也不怕对方报复他。大不了他以后不再来元戎界就是了,难不成这位凌虚长老还能追到玉苸界找他麻烦去?开什么玩笑,他们玉苸界可还有着三位大乘境尊者呢,他就不信凌虚长老敢去触这个霉头。
至于说灵符....
呵呵,拿着灵石还怕买不到灵符?
万千界域中,又不是只有灵符宗这一家符宗。再者说,灵符宗今日所犯的事情,几乎已经触及到了所有正道修士的底线。日后,有没有人再愿意跟灵符宗打交道,这还两说呢。
金沅真的是一点面子,都没准备给凌虚长老留。
“凌虚长老这话说得有趣,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好不容易碰到点有意思的事儿,他可不愿意这么快就落幕呢。
说罢,当着凌虚长老的面,金沅还对被他护在身后的那名筑基期修士说:“莫怕,我这人最是热心不过,今日既然得知了这种事情,我定是会帮你讨个公道的。”
那筑基期修士一脸感激的说道:“多谢前辈,前辈真是好人。”
这两人的对话,好悬没气的凌虚长老维持不住脸色....同时,这位灵符宗执法堂长老也有些疑惑,金沅身上有着抵御威压的法宝,但为何,这另外几位也无惧于他的威压?
难不成现在的小辈都这般有本事,尚在分神之境,就能抵御住合体境强者的威压?
感受到越来越多的神识扫视过来,这些神识中,不乏合体境、连续境的高阶修士,凌虚长老暗道不好,显然是这边山门处发生的意外,已经引起了元绪城中那些高阶修士的注意。
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他们灵符宗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甚至以后,都再难有翻身的机会!
凌虚长老暗恨宗主他们将这样的麻烦事推倒他身上,可如今他不处理却也无法,毕竟他是灵符宗长老,与宗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收回威压,皱眉扫向巫泽手中的那三人,随后便向巫泽开口道:“诸位道友可是对我灵符宗有误会?不如,移步宗内,在下再与诸位道友详说一二。”
移步宗内?
那到时候究竟说了什么,还不都凭灵符宗说了算。
巫泽冷哼一声,“不必了,既然你是这灵符宗的长老,那便与我们解释解释,贵重为何要掳走众多水灵根修士?那些修士,如今又在何处?”
金沅身后,那位筑基期修士也探出身子,壮着胆子说了句:“你们把我师妹带到了什么地方?她现在在哪?可有受伤?”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凌虚长老都变了脸色。
就在这时,空中忽然多了两道身影,来者一男一女,皆是合体境强者。
二人并没有刻意收敛住周身的气势,那属于高阶修士的气息显露无遗。
看到来者,凌虚长老脸色更难看了几分,“秦道友,禄缘道友,两位这是?”
他口中的秦道友,便是刚刚到此一男一女中,那位合体期女修,本命秦彩音,她乃土系单灵根修士,别人都对西北一带的黄沙天避之不及,偏偏她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来此闭关修炼。
而秦彩音闭关修炼的洞府,正在距离元绪城不远的地方,方才凌虚长老感觉到的几道神识中,便有着秦彩音的一道。
秦彩音是位散修,历来不理俗事,与灵符宗更是从未打过交道,她会来到这里,着实让凌霄长老感到意外。
而另一位,禄缘道人,这是元绪城中的修士,禄缘道人与佛光界菩提宗交好,平日喜研佛法,他本人修行的亦是慈悲之道,之所以选择留在元绪城中修行,便是为了照拂这里的凡人。
禄缘道人如今已有合体后期修为,若不是这些年来甚少将时间花在修炼上,怕是这位大能早就已经突破至大乘境界了。
禄缘道人平日里最看不惯的,便是那些使用阴毒手段的人.....
灵符宗这回,可真算是触了禄缘道人的霉头。
对于禄缘道人的到来,凌霄长老只觉得一阵头疼,这老东西可是个难缠的,要是不给出个合理解释,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他现在只希望宗门内那几位师兄师弟能够机敏一点,等下千万别被这几位给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到时候,灵符宗怕是再也洗不清这污点了。
禄缘道人开门见山问道,“方才的事情我都已经听到了。凌虚长老也莫要说些虚的,老朽就问你一句,你们灵符宗,当真掳走了那些水灵根修士?”
禄缘道人说罢,便死死盯住凌虚长老,似是要看透,他究竟有没有说谎一般。
被禄缘道人这一双似乎洞悉世事的眼睛盯着,凌虚长老只觉得,头上冷汗都要冒下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