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山深处原本荒芜的山谷,如今已经变了一番模样,在杨真的规划下,所有的民房依山而建,均匀的对称排列,而每片民房的背后的山坡,都被开垦成了肥沃的梯田。
整个村子,都并排在山边两侧,而中间余出的宽阔道路,甚至容得下十匹马来并行,所有的民房的门口,都朝着这条大道,除了方便集合,杨真更是鼓励他们将自己的民宅,改造成半开放性质的沿街商铺,可谓是商住两用,务农经商,都不耽误。
这些新房,早已经迎来了不少的住户,像是那日告密的小太监与他的老娘,就在此地分得了一套房子,这小太监还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名字张琚,又从远房亲戚那过继了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如今他与这孩子,正将一块牌匾挂在门前,这牌匾是他请他求了督主杨真的墨宝,龙飞凤舞的题了四个大字:“张氏杂货”,除了卖些集市上批来的日用百货,居然还摆了几瓶织造局新出的高度白酒龙吟酒,也不知道在这山村里谁能买得起。
其余的,除了原本稀稀拉拉住在山里的山民,有幸拆迁分了套房子外,大多数都是织造局里的骨干迁来了,比如王二郎刚刚生产完的妻子,织造局作坊几个班头全家亦是搬于此地了,他们在此,也各自做了些小生意,无非都是下了工私下做的,既然配合的进了村,杨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一个小福利。
山谷只有一个入口,入口处密密麻麻建了栅栏,只留了小车出入的口子,而守墓人们的住所,全部集中在了村口。他们武艺高超,在有野兽和敌人来犯时,都能迅速的发型并集结反击。同时,村里还在各处山上,建了几个瞭望塔,村里的每个壮年,每个月都要至少轮一次值守,从早到晚不停的警戒。
谢飞与他的兄弟谢青领着全部到齐的守墓人,如今正笔挺的站在了村口的校场,等待着杨真的到来。
这些守墓人,都是半大的孩子,原本都是谢飞兄弟二人收留的小丐,得了吃饱饭的机会,人人都颇为懂事,武功也是没有落下。只是他们与谢飞一样,长时间呆在墓中不见阳光,身上都有种不健康的惨白色。
杨真却不是一个人来的,除了他自己,一起跟来的还有公主、智深和杨依。
公主来,自然是要看她新增的强军,虽然她并不知道,这批前朝余孽是永远不会效忠于她的。
智深是被杨真拉来的,毕竟这些人本该是他的属下,带他来,亦是不想避开他,虽然他也看不明白。
而杨依来此,自然是先替姑娘们掌掌眼,看看这些汉子。是否真如杨真说的那般好,再决定是否带她们来了。
看着公主和智深随着杨真走来,早知道他二人身份的谢飞,心中虽然五味陈杂,但是面上却并未表现出一丝的不对。他恭恭敬敬的对着杨真行礼,听杨真假惺惺的为他引荐,他亦是一一还礼了。
只是到了杨依这,谢飞却肃然起敬,整个人的腰都弯到了膝盖上,只因为此女关系着他后面单身汉的幸福和传宗接代。只是在行礼的同时,他又忍不住偷看了杨依,非是春心荡漾,只是初次见到如此年轻文静的老鸨。
杨真带着众人,环视着这些魁梧的少年,乞丐出身的他们长得虽是粗糙,却有种说不出的坚毅,他们宽阔的胸膛和肩膀,既是公主最坚固的护盾,又是从良歌姬们最安全的港湾。
杨真满意的点点头,回头看了看公主和杨依,询问她们的意见。见两人眼神亦是充满了欣赏,便知此事都成了,他笑道:“你们来了,却还没有进屋看看吧?入口处的空房不少,你们都可以挑一间,不过却并非是白给,先替织造局做些任务,慢慢还清才算属于自己。”
众少年虽是早就知道自己将有房子有妻子,但是如今从这个一身官袍的公公嘴里说出来,长久以来挤在古墓里的他们也忍不住露出希冀和感激的目光。杨真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让谢飞带众人先去一间看了,再细细分配。
谢飞招呼一声,一帮人便塞入了最近一间房的院子里,刚一进入,便发现院里早已经布置的颇为丰富,靠门处是搭好葡萄架,中间围绕着一口深井是开垦好的菜圃,颇有居家之感。
谢飞招呼几个汉子,打了一桶水,用手捧着喝了,只觉得甘甜无比,他带着众人跪在地上,再次向几人效忠。
杨真摆摆手,让他们起了,他笑道:“此皆是宿命,却是方丈的指引,亦不用谢我。”公主几人却是不知此事,都以为这些人真是还俗的和尚了。
他清了清嗓子,看了看杨依,大声说道:“你们在此休息三天,我便将姑娘们叫来,就在此地,来个相亲大会,谁要看对眼了,自可娶回家,但是不能争抢!不能用强!”
杨真见众人仍在看着他,他又补充道:“那个,非诚勿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