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搅了场子,又莫名其妙恶了公主的林婕妤,整个参加宴会的太太小姐们都喜气洋洋。只是当晚,大多数都已经耐不住一颗想炫耀的心,喷着浓厚的香水串流于各大宴会了。
只此一晚,满城香风,每个人都知道有一种远超蔷薇露的香水出现了,而且此款香水,据传制作简单,成本低廉,更重要的是,香气的味道可以控制,而不是只有单一的茉莉花了。
更是听说,此秘方已被皇帝最疼爱的小公主掌握,谁也没法独吞或染指了,即使别人也会做,又有哪个敢提前在太岁头上动土?即使要动,也要等势头过了,跟在公主后面吃些残羹剩饭,那也足够管饱了。
爱美的女人们,到处打听着怎么购买,央求着丈夫和大人帮她们去宫里求一瓶。
发现商机的商人们,除了将香水弄来细细钻研,还多方面打听着公主的动向,即使不能制造,买来转手一卖,恐怕也能一夜暴富。
而有想法的家族们,则在考虑怎么搭上公主的线,不仅仅能赚钱,还能得到一条前所未有的新路。
公主并没有急着理会香水作坊,她更想弄明白杨真与那位宁贵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天色刚亮,她就带着人来到了素雅轩。只是这次,总不是一个人,除了前呼后拥的太监宫女,还有几位父皇派来保护自己的几位大内高手。
公主自是不再害怕杨真与宁贵人,没了要挟自己的毒药。整个皇宫,自己一呼,他们又能活到几时?只是为了防止意外,她还是对自己做了万全的保护。
当然,这次来不是报仇的,担惊受怕了几天,得到了价值不可估量的配方,还有一副自己昨夜看了一晚的画作,如果再将两人收为己用,公主觉得还是值得的,。
人马刚一到,就见杨真与宁贵人从门里出来,隔着老远就已经行礼迎接。
“宁贵人真是好雅兴,没想到做了宁羽的豪商巨富陈家,出了这么一位艰苦朴素的女儿。“公主下了轿子,公主环视素雅轩的小院,对跟在后面的陈苏苏说道。
“殿下见笑了,一入深宫,怎敢污了贵人们的眼?只能自己种些吃食,除一除身上的铜臭味。”陈苏苏见公主已将她身世查的明明白白,也不惊讶,低着头说道。
公主冷哼一声,随着两人进了屋子,除了一位颇为健壮的老太监跟了进来,其余诸人只是在外面等待。陈苏苏吩咐了左右去将他们好好招待,也将屋里其余人等喝退了。
“杨真,你好大的狗胆!你父亲罪大恶极,我父皇饶你一命,你不思报恩,反而夜闯皇宫,惊扰父皇,威胁于本宫!”众人一散,公主站在杨真的面前,娇声怒斥。
话音一落,身后的老太监一个大仰身,做了个铁板桥,足尖如刀,斜斜踢向杨真的双膝,似要将他的双腿生生踢断,跪在公主面前赎罪。这只是一招最为普通的“横扫千军”,但速度之快、力道之强、气势之壮,却真是所向披靡!这天下每天也不知有多少人在用这同样的招式,但也只有他才真的无愧于这“横扫千军”四字。
只是整个硬刀一接触杨真的膝盖,就如同撞在了万佛寺几千斤的大铜钟上,传来的除了金铁轰鸣之声,还有骨裂的声音。杨真还在站着,不仅动也未动,连表情似乎也没有变化,那骨裂的必定不是他。
童子功不仅仅让杨真筋骨硬如钢铁,更还有卸力反震的功用。这太监出脚用尽了全力,又快又狠,顷刻就受到了教训。他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整个脚背就像扭曲的烈弓。
“这位老公公,好像不小心踢到不该踢的地方了。”杨真看着强作镇定的公主,摇着头说。
“曹老公是看着本宫长大的,平日对本宫呵护关心无比,听到你胆敢伤害于本宫,一时冲动没有忍住,只是要给你个教训,你何必下如此重手!”公主蹲下身子看着曹公公的脚,一对英眉蹙在一起,看到平日对自己关爱的曹公公如此重伤,充满了愤怒却无能为力。
真是莫名其妙!只是看公主对这老公公确实是关心无比,自己只得拿了平日练功的虎骨药膏,蹲下身子给这个刚才对他出手的太监涂抹伤处,同时神功一动,温暖的内力缓缓伴随着药力缓缓修复着他的脚背。
顿时疼痛减轻,但那老太监似乎不吃他这一套,推开他的手,颤抖着站了起来,也不肯再休息,只是站在那气呼呼的瞪着杨真。
公主看到曹公公好了一些,心里稍安。对着杨真说道:“曹老公不会说话,只能用这种方法来表达不满。而且似乎你也并没有回答本宫的问题。”
“杨卫做什么事情,关我何事?你既然已经查明了我的身份,又何必说对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身受宫刑,该还的已经还了。只是你父亲明明知道我与母亲和妹妹跟他一样都是受害者,既然答应了我的赎罪,为何又让她俩为妓?先不说我与杨卫的账,纵使你父亲的账,我也是要算的。”杨真站起身来,背对着公主说道。
“你不仅狗胆包天,还是异想天开。你觉得本宫会帮你谋算当朝的天子自己的父亲?”公主怒极反笑,只想大喊一声来人,将这狂徒看成肉酱。
“殿下要是没有想法,今天会来找我吗?”杨真转过身子,笑着对公主说。
杨真止住了公主的狡辩,又伸出一个指头,指向她的心脏。
公主沉默不语,摇了摇头,只是静静看着杨真。
过了一会儿,嘴巴动了几次,终于鼓起勇气悄声说道:“其实我父皇与你父亲本已决定结为亲家的。”
“你父亲如果不做这种天怒人怨的恶事,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她公主红着脸,没有回避杨真惊讶的目光。
真是狗血无比,杨真尴尬的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陈苏苏。含糊说道:“我已经是阉人一个,这种事情,又何必再提。”
公主好似下了决定,走到杨真耳边说道:“父皇重病,私下讳疾忌医,在外兀自强撑。继承人未定,不敢露丝毫病态,照此下去,恐怕撑不到来年。”
“帮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