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杨公公松绑!”兴武王大手一挥,顺势将陈苏苏送回了被子,目的已经达到,继续激怒杨真只会弄巧成拙。
几个公公一阵犹豫,他们与杨真交了手,知道他虽然年幼,但整个人就像发疯的巨兽,不仅举手投足都充满了爆炸的力量,而且浑身坚硬如铁,寻常功夫根本伤他不得。若非准备充分,恐怕留不住他。若是将他松开,他们不敢保证能再次捉到他。
看了打斗的全程,兴武王只觉得这杨家真是人才辈出,杨卫一身武道修为几乎通天,他儿子杨真才十六岁,竟也如此了得,待到年龄稍长,岂不是要超越他的父亲。
只是暗恨这父子两人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知会公公们的犹豫,非但不担心,反而有了些欣赏。终究是太年轻了,武功虽好却受不得激,也舍不得放,只能被他玩弄于股掌。
心思虽转,兴武王面上却是和善,他笑吟吟的对着地上的杨真说:“杨公公,放开你,你自是知道怎么做吧?”
杨真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的陈苏苏,终于点下了倔强的头。
渔网一收,杨真顺势坐在了地上,静静的恢复着伤势,等待着皇帝的判决。
“杨公公真是识时务的俊杰,朕很是欣赏。”看了老实如同绵羊的杨真,更加确定了陈苏苏在杨真心中的地位。
“宁贵仪受惊了,几位公公且扶她去休息,务必要好好照看。”皇帝遣退了众太监,也将筹码摆了出来。
除了赵成德公公,其余几位公公受了命,带着陈苏苏远去。
杨真看着陈苏苏消失的背影,知道她安全与否,全看自己下面的表现了。
门一关闭,武王却开始了咳嗽,浑身也不停的打着哆嗦,再也没有刚才的睥睨天下的气势。杨公公忙将火盆升起了,给他披上了厚厚的棉服。
皇帝稍安,对着杨真说道:“朕每日上朝,都不曾表现出一丝病态。至今无人知道朕的病情已如此严重,你可知为何朕却告诉了你?”
杨真虽然从公主那里知了武王病情,但今日一见,仍是极度吃惊,非是惊讶于他的病情,而是惊讶于皇帝每日身怀极寒,却表现如常,与大臣谈笑风不漏丝毫。杨真知道,自己即使有相同的毅力,也没有这无时无刻的演技。
这位皇帝,忍常人不能忍,今日却在自己面前放下戒备,所提条件定与他的病情有关,莫不是知了自己现前世现人的身份,要求一瓶抗生素?杨真满怀恶意的猜测着。
嘴上却是说道:“陛下洪福,定能转危为安。若罪臣能对陛下龙体有所帮助,必定肝脑涂地效死赎罪。”
兴武王心道刚才你还要行刺于朕,现在倒在这装模做样,面上却也笑道:“爱卿不仅武功好,这心思也转的快,只是死是万万不需要的,若是你医好了朕的寒病,反而要大大的赏,你想要什么,朕说不定都答应了。”说完看了一眼陈苏苏离去的方向,意思明显。
莫非真是知道了我的系统?只是自己不懂医术,抽奖随机也不受自己控制,怎能治病?
但是杨真没有丝毫表现不妥,知道武王既然找上了自己,必定是确定了自己能治,而且费了如此功夫,总不能是要将自己做了药,否则直接将自己绑来岂不更好。
杨真心思急转,定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既要有威胁自己的筹码,又要让自己全心的配合,方能治好此病。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自身也已经明白,这一切恐怕都已是皇帝安排,若非自己知道陈苏苏对自己情深意切,甚至也要对她有所怀疑了。
他又惊又喜,惊的是皇帝不仅毅力强大,连玩阴谋自己也万万不是对手,自己日后与他为敌,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喜的是自己已然想通,主动权仍可以争取,天平并没有已经倾斜到令人绝望的地步。
心中有了定计,也不再惊慌,就以不变应万变,且听皇帝如何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