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挽歌笑了笑:“冬雪这丫头向来喜欢四处乱跑,我怕这丫头不懂事得罪了谁,让春兰陪着,也好看着点她。”
玄帝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嘴角:“那你应该让秋红或者夏凉去陪着她,让春兰去,是不想让她受了谁的欺负吧。”
凤挽歌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倒是劳帝君费心了,本宫的宫女是何脾性,帝君都摸的一清二楚了。”
“挽儿身边的人,本王自然会比较在意一点,放心,她们四人是本王亲自赐封的一等宫女,无缘无故的,谁敢找她们的不痛快!”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出大事了。”玄帝话音未落,就听冬雪急切的声音传了进来,凤挽歌有意无意的看了眼玄帝,玄帝皱眉,将筷子放下,冬雪几乎是扑进来的,一下子跪在地上:“娘娘,救救春兰吧。”
凤挽歌一听,急道:“春兰怎么了?快说。”
“娘娘,都是奴婢不好,要不是奴婢贪玩,也不会害了春兰。”冬雪抽抽噎噎,那六神无主的样子,让秋红看了着急。
“冬雪,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快点说啊。”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看御花园里的兰花开的漂亮,就想去摘点送给春兰,奴婢真的不知道这后花园的花是不能随意采摘的,结果慧妃娘娘瞧见了,硬说奴婢目无王法,要打奴婢五十大板,春兰不想奴婢挨打,就说是她指使奴婢的,然后慧妃娘娘就让春兰挨这五十大板,现在正在御花园行刑呢。”
“什么!”凤挽歌拍案而起,怒道:“冬雪,前面带路。”
御花园,只听啪啪的板子声,春兰死死的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叫出一个字眼,她的身子随着板子落下而颤动,可她依旧不肯呼一声痛,喊一声求饶。
慧妃银牙紧咬,仿佛眼前挨打的不是春兰,而是凤挽歌一般,她狠戾的盯着她:“打,给我狠狠的打,重重的打!”
“住手!”凤挽歌人未到声先到,执板子的两名侍卫手上的动作一顿,不敢再动,慧妃刚要说话,就看见玄帝和凤挽歌一起到了,身后还跟着一堆的宫女太监,慧妃眼尖,一眼就看到躲在凤挽歌身后的冬雪,她眼眸一眯,倒是她粗心大意了,连这死丫头什么时候趁乱逃跑的都不知道。
春兰整个人瘫倒在长凳上,她刚刚已经受了二十个大板,身后一片鲜血淋漓,让凤挽歌更是暴怒,来玄国时,她答应她们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会护她们周全,可是如今看着春兰,她知道自己彻底的失信了。
看来这宫中还多得是人想对她来个杀鸡儆猴,好啊,是她脾气太好了是吧,今儿就让他们看看,惹了她凤挽歌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玄帝微微蹙眉,但也一句话都没说,他想看看这凤挽歌,到底会为了自己的宫女做到何种地步!
“参见帝君,娘娘吉祥。”慧妃行了礼,微笑着上前,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谈笑风生:“君上,娘娘,今儿天色都暗了,怎的还出来赏花啊。”
凤挽歌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慧妃,倏地上前,抬脚就是一踹,慧妃怎么也想不到凤挽歌会在玄帝面前这般大胆,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飞去,直接砸在离她两米远的宫女身上,顿时,尖叫呼痛声响起一片。
玄帝也是惊诧,眼看凤挽歌欲再上前,他连忙拉住她的手,凤挽歌转头看他,声色中透着陌生的冷冽:“帝君若是不想本宫与你翻脸,今儿这事,最好别管。”
玄帝皱眉:“你这是在威胁本王。”
“若帝君认为这是威胁,那自然是威胁,若帝君认为这是请求,那便是请求。”凤挽歌一瞬不瞬的看着玄帝,今日若玄帝的反应和冥帝无异,认为一个宫女不值得她大动干戈,那玄帝往后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和冥帝无异!
玄帝看了凤挽歌良久,最终松开自己的手,给予她一个微笑:“去吧,一切有本王。”
凤挽歌愣住,心中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冷眼扫向慧妃,慧妃在宫女们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她身子还没站稳,就感觉颊边一阵冷风扫过。
“啪”的一声脆响,凤挽歌这一巴掌,重重打在慧妃的脸上,也打在在场冷眼旁观的所有人脸上,参与春兰这件事的所有人统统跪地,惶恐道:“帝后娘娘息怒,请帝后娘娘恕罪!”
凤挽歌怒极反笑:“恕罪?”她抬手指向春兰:“你们将本宫的宫女打成这副样子,还敢让本宫恕罪?真当本宫是好捏的柿子吗?”
慧妃这才反应过来,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凤挽歌:“帝后娘娘,臣妾做错了什么事情,您要如此羞辱臣妾?”
凤挽歌嗤笑反问:“本宫也想替春兰问问,她做错了什么事情,让慧妃娘娘如此重罚?”
慧妃看向春来:“那贱婢……”
“啪!”慧妃话未说完,凤挽歌狠狠的一巴掌再次袭来,冷声道:“慧妃最好给本宫嘴巴放干净点,不然本宫有一百种方法让慧妃再也说不出话来。”
慧妃睁大了眼睛,随即朝玄帝跪了下来:“君上,您难道要坐视不管吗?臣妾只是惩戒了一个宫女,就算臣妾惩戒错了,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宫女而已,臣妾再怎么说也是帝妃,难道还没有资格惩戒一个小小的宫女吗?”
玄帝双手背在身后,淡淡开口:“慧妃不必多说,这是后宫的事,后宫是帝后做主,本王不干涉。”
玄帝此言,可以说是断了慧妃的一切后路,按照凤挽歌刚刚的盛怒,玄帝不帮她,她今日非得被扒掉一层皮不可,慧妃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处境,连忙跪向凤挽歌:“娘娘,臣妾就算有错,娘娘也已经惩罚过了,还请娘娘宽宏大量,不再追究此事。”
“慧妃的如意算盘可打得好,你将本宫的宫女打得半死,如今本宫几个巴掌就想就此揭过,哼,慧妃的美梦未免也做得太过了吧。”
慧妃双手握拳:“那娘娘打算如何?”
凤挽歌哼了一声,转身问两个侍卫:“刚刚春兰受了多少板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