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并没有察觉到她此刻复杂的心情,兴致勃勃的说:“挽儿你看,这是本王亲自为你挑选的骏马,喜欢吗?”
凤挽歌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她在1世纪的时候自己也养了一匹马,所以对马也是略懂一二,这是一匹野性十足的马,它高傲的扬着头,似乎知晓此时牵着它的是至尊无上的帝王,因此它藐视着凤挽歌,看也不看她,让凤挽歌觉得好笑。
“挽儿,这马性子烈,本王先带着你跑一圈,你骑过它,它就安分了。”说着,玄帝就要上马。
“不用了。”凤挽歌眼疾手快的从他手中夺过缰绳,翻身上马,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玄帝根本就来不及阻止她,她就已经跨坐于马上。
骏马立即反抗起来,前蹄高高抬起,用力几个颠簸,似乎要将凤挽歌甩到地上去,玄帝着急不已,头脑一昏,竟威胁起马来:“该死的马,若是敢摔了本王的女人,本王定将你煮了吃了。”
凤挽歌的神情异常淡然,开玩笑,她连神兽狰都能征服,让其甘愿成为她的坐骑,区区一匹野马,难道还能难倒她不成。
也不知是玄帝的威胁起作用了,还是凤挽歌强悍的定力征服了骏马,在它第十次没能将凤挽歌甩到地上去之后,它突然前蹄腾空扬起,仰头一声嘹亮的马啸声,随后竟安静了下来。
眼见凤挽歌将野马给驾驭了,众位将士都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在他们的心底为帝后竖起了大拇指。
这匹野马通体雪白,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雪驹,是他们帝君登基的时候,齐国送过来的国礼之一,本意是送给帝君的,不过帝君本身有一匹爱马名为踏浪,随他征战沙场,万里奔腾,玄帝自然不会舍弃踏浪,因此这匹马到达玄国半载都未有主人,谁曾想,玄帝竟送给了帝后。
凤挽歌岁贵为国母,但终究只是一个女人,哪能征服雪驹这样的野马,当她独自踏马而上的时候,他们都以为这次帝后准得吃大苦头了,没想到峰回路转,雪驹竟然甘愿臣服了。
玄帝自豪的大笑:“哈哈,果然是本王的女人,挽儿,你是当之无愧的女中豪杰。”
玄帝话音刚落,众将士跪地高呼:“帝君圣明,帝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挽歌骑着雪驹踏步到玄帝身边,拍小狗似得拍了拍雪驹的头:“这马不错,有名字了吗?”
玄帝摇头:“你是它第一个主人,它的名字,理应由你来取。”
凤挽歌有些惊讶,看着玄帝悠然自得的牵着雪驹的样子,她还以为这马是他忍痛割爱送给她的,没想到这是没人用过的马,凤挽歌顿时喜悦,看了看通体雪白的雪驹,笑道:“既然如此,那往后就叫它踏雪吧。”
“苍茫露露,踏雪归来。”玄帝点头道:“这名字,本王喜欢。”
凤挽歌翻了个白眼,取个名字他也喜欢,做人咋这么没追求呢!
玄帝抬眸看了看骑在马上的凤挽歌:“挽儿,狩猎还早,不如与本王在草原上赛马可好?”话说着,一名太监已经牵了一匹骏马过来,凤挽歌顿时一惊,此马通体黝黑,可在阳光的照射下,这黑色的毛发似乎透着股浓重的血红,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玄帝显然与这匹马是老朋友了,从太监手里接过缰绳,笑着拍了拍马儿的脖子,随后看向她道:“这是本王的爱驹,名为踏浪。”
凤挽歌一愣,踏雪?踏浪?这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是情侣名一样,凤挽歌顿时一阵鄙视,怪不得玄帝说这名字他喜欢,分明是话中有话,取笑她夫唱妇随,真是天大的误会,这男人,太坏了!
凤挽歌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不是说赛马吗?本宫是女子,先走一步了!”说着,凤挽歌扯动缰绳,双腿内踢:“驾!”众人只见一抹白从眼前一闪而过,踏雪已经跑出老远。
玄帝摇头失笑,翻身上马,笑着拍了拍踏浪的脖子:“踏浪,前面那匹可是母马,追上它,本王就下圣令给你们赐婚了。”踏浪一听,顿时神情激动,长啸一声,飞奔追了上去。
众将士冷汗连连,他们帝君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会用这种方法诱惑一匹马了?
踏浪今天似乎特别拼命,卯足了劲,倒是很快就追上了踏雪,两马之间只差两尺之距,踏浪嘶鸣一声,似乎非常得意,凤挽歌勾唇淡笑,双腿一踢:“驾!”
踏雪长鸣一声,呼啸而去,很快又拉开了距离,玄帝饶有兴趣的看着前面的凤挽歌,这或许就是棋逢对手的感觉吧。
这个女人总是带给他太多的惊喜,让他应接不暇,不知不觉中,已经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或许他是中了她的毒,可是倘若有一天她愿意为他种下名为情的毒,那么他将心甘情愿的喝下。
感受到身后来自于他的强烈视线,凤挽歌霎时有些心神不宁,眼前的事物也变得模糊了起来,她的思绪飘到了远方,以至于根本就没看见前面的景象,玄帝顿时大惊:“挽儿,小心。”
凤挽歌霎时回神,眼见前面就是悬崖,立即心惊胆战的猛拉缰绳:“吁。”踏雪前蹄已经跨了出去,想再回来根本不可能,眼看踏雪前蹄扬起,落下就是万丈深渊,一旁却突然闪出一道人影,猛地拉住缰绳,竟硬生生将踏雪给拉了回来,救了她和踏雪一命。
凤挽歌惊诧不已,呆滞的看着立于身旁喘息的玄帝,这男人到底是有多大的力气,竟能将已经踏出悬崖的马给硬生生拉了回来,变态啊!
玄帝心有余悸,那一刻,他竟然有种倘若凤挽歌跌落下去,他就要跟着跳下去的想法,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碰到凤挽歌的事情,他就变得如此优柔寡断,那一瞬,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也正是这抹杀意,让凤挽歌清醒了过来。
玄帝的野心极大,如若不然,他也不会伪装多年,让百姓认为他是一名实打实的暴君,他的身边绝对不允许出现威胁,要不然他也不会想尽办法让她将后宫中所有的女人都赶出宫外去,而现在,他意识到了对她的在乎,所以她就理所当然的变成了他的累赘,一个累赘的下场,往往不出两个,一个是消失,一个是死亡,两种都是远离他的结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