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三人吃完干粮,填饱肚子,张瀚霖起身与印天行一起向着四人走了过去。
看二人走来,吴弘义四人也急忙站了起来,感激道:“多谢二位公子的干粮。”
张瀚霖摆摆手道:“不必这般。”
张瀚霖打量了吴姣研一番,而后目光在其左臂的伤口处停了下来。
结果与印天行所言不差,吴姣研脸色已然有些苍白,嘴唇发紫,显然正是是流血过多的表现。
张瀚霖炯炯有神的双眸直直地看着吴姣研,吴姣研自然感受的到,苍白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绯红。
吴弘义道:“请问公子可是有事?”
张瀚霖点点头道:“我看这位姑娘受了伤,看其现在这副状态,应该是失血过多了,若不及时救治,任由这般发展下去,恐怕会血流太多而致死。正巧我是一个大夫,若是不介意,让我为这位姑娘诊治一番。”
听着张瀚霖的话,几人惊喜不已,他们一直担心吴姣研的伤势,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吴姣研与吴夜蕾以及吴文斌满是惊讶,之前看着张瀚霖手执长剑,自然就认为张瀚霖是练武之人,不曾想他还是一名大夫。
吴弘义急忙道:“不介意,当然不介意,还请公子施救。”
“天行,将我的药箱取来。”
张瀚霖说完,印天行身形一闪,便是返回去将包裹中的小药箱取了过来。
“好快的速度!”吴弘义眼神一凝,是个高手,看向印天行的眼神中有了些许敬佩。
吴文斌与吴夜蕾腾开一个位置,张瀚霖将药箱放在吴姣研身旁,而后打开了药箱。
药箱里放的是一大推玉瓶,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丹药,还放着一些手术刀,紫檀木银针盒,以及一些绷带。
看药箱里的东西,吴弘义等人很是无比,眼前这位公子想来不只是一名大夫那么简单。
取出一颗止血丹与一颗疗伤丹,张瀚霖送到吴姣研嘴边道:“吞下去。”
吴姣研小嘴微张,红唇微动将两粒丹药吞了下去,这个过程中,红唇微不可查地碰到了张瀚霖的手心。
张瀚霖没什么感觉,吴姣研一颗星噗通噗通直跳。
之后张瀚霖取出一柄手术刀,道:“这位姑娘,现在我要将你左臂伤口处的衣袖给割开,还请姑娘见谅。”
这就意味着吴姣研的手臂就会裸露在空气中,吴姣研羞涩道:“请公子出手。”
吴弘义,吴文斌,印天行三人转过身去,只留吴夜蕾一人在一人帮忙。
张瀚霖用手术刀先将伤口处的衣袖上割了一个大窟窿,而后从檀
木盒中取出数根银针,手指跳动间银针便是扎在了吴姣研左臂的几处穴位上,止住流血的趋势。
且刚刚张瀚霖还封住了吴姣研对左臂的只觉,也就是暂时缓解了吴姣研的疼痛。
果然,吴姣研察觉到了这个情况,惊讶地看着张瀚霖,眸子亮晶晶的,看来这位公子的医术真是有些高明呢。
之后张瀚霖才将吴姣研伤口处那简陋的不能在简陋的用破布条包扎的东西给解开。
血液几乎将整条手臂然后,看其伤口应该是刀伤,这道伤口有些了怕,竟有着三公分深,八公分宽,差一点便砍到骨头上了,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此刻伤口被张瀚霖封住经络,不在流血,张瀚霖用张家特制的药液,涂抹在伤口处,将伤口两侧的血迹擦拭赶紧。
之后张瀚霖取出一个玉瓶,里面装的是止血散,轻轻洒在了伤口除,待得止血散渗入伤口,张瀚霖才拿出绷带小心翼翼地为吴姣研包扎好。
为吴姣研包扎好后,张瀚霖方才将银针拔下,之后将所用东西收入药箱中。
“天行,去我包裹中,拿件外套。”
印天行很快取来,张瀚霖接过衣服递给吴夜蕾,指着吴姣研道:“她的这件衣服沾满了血,不能在穿了,给他换上这件外套。”
吴夜蕾点点头,接过这件白色的外套。
女孩换衣服,张瀚霖与印天行自然不会在场,两人回到了远处。
吴姣研在吴夜蕾的帮助下,换上了这件新的白衫。
在吴文斌与吴夜蕾的搀扶下,吴姣研四人向着张瀚霖与印天行二人缓缓走来过来。
吴姣研穿上张瀚霖的外套,竟有些意外地合身。
“姣研多谢二位公子搭救,若不是侥幸遇见二位公子,我这条命恐怕就没了。”吴姣研感激道。
“不必多礼,作为一名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张瀚霖回礼道。
这番话乃是张震忠经常教导张瀚霖的,所以张瀚霖信手拈来。
对于张瀚霖谦逊有礼,吴弘义四人愈发钦佩不已,吴姣研与吴夜蕾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张瀚霖。
吴弘义抱拳道:“在下摩羯城吴家吴弘义,这位是犬子吴文斌。”
之后吴夜蕾不待吴弘义介绍,便是抢着道:“我叫我夜蕾,他是我父亲。”而后指着吴姣研道:“这位是我堂姐,是我大伯的女儿,名叫吴姣研。”
吴姣研脸色有些滚烫道:“敢问二位公子姓名?”
“张瀚霖。”
“印天行。”
二人的自我介绍很简洁,除了姓名,并未提及任何事情。
“张公子,印公
子,你们应该不是摩羯城的人吧?”萝莉模样的吴夜蕾好奇道。
张瀚霖点点头,含糊道:“恩,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今夜刚到这片柳竹林。”
“你们准备去哪里啊?”
“摩羯城。”
“父亲,他们也要去摩羯城。我们可以带...。”吴夜蕾的话戛然而止,神色落寞下来。
吴姣研几人的脸色也黯淡了下来。
张瀚霖与印天行对视一眼面面相觑起来。
这时吴弘义*解释道:“张公子,印公子,实在抱歉,你们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应当好生报答二位,若是平时,我自当亲自带领二位公子前往摩羯城,且邀请二位去吴家做客,但现在我们恐怕无法报答公子的恩情了。”
吴弘义的话语中满是歉疚之意,就连吴姣研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张瀚霖一眼,愧疚不已。
张瀚霖摆摆手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冒昧地问一下吴、先生,发生了何事?”
吴弘义犹豫了一下,张瀚霖便道:“若是不方便就算了。”
“张公子,你误会了,只是有些难以启齿罢了。”
“事情是这样的...”
几人坐在了地上,张瀚霖与印天行认真听着吴弘义讲述着事情的经过,一旁的吴文斌与吴夜蕾还会插几句话,愤怒地责骂着赵嘉勋。
吴姣研默然不语,低着头静静地带着,偶尔会抬头看一眼张瀚霖,之后便又很快低下了头,生怕被人发现一般。
足足讲述了半个时辰,张瀚霖与印天行才清楚了解了吴家与赵家的渊源,以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原来不止东嵊城又人渣,双鱼城也有。
这是张瀚霖最真实的想法。
“那你们准备怎么办?”张瀚霖问道。
吴弘义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要么原路返回,在摩羯城门前被赵家之人带走,承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要么在外流浪,再也不回摩羯城。
但是以他们现在的状态,在带上一个病号,根本跑步了多远的,两条路皆是死路,他们现在仅有的选择便是选哪种死法。
吴姣研、吴夜蕾、武文斌三人面如死灰,他们都很清楚等待着他们的结局是什么。
张瀚霖与印天行都是聪明人,略微一分析,便是清楚了吴弘义四人现在所处的境地,一时间张瀚霖有些无奈,看来自己不仅仅是做大夫的命。
“罢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张瀚霖轻笑着对四人道。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