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琪对冯华英的设计特别满意,只是担心她无法完成。
图纸看着是好看,但难度也高,最后的成品会不会达不到设计图上的标准。
冯华英保证,她也就暂且相信。
而且冯华英的关系和gene似乎很好,就算没有预期的好,也得给她一个面子。
刚定下来,几个人聊了几句,就听陈家的下人惊呼:“小少爷您这是怎么了?谁打您了?”
陈文琪豁的站起来,“文旭,你和谁打架去了?”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嘴角有一块青,身后还跟着几个同伴,对下人他能说:“你别管,把药拿过来。”
但对他姐,陈文旭不自觉地就心虚:“姐,你怎么在家?”
他爸他妈平时都忙,一个忙工作,一个忙着和那些夫人来往,这两天他姐也忙得很,那些小姐妹经常来找她玩,这个时候应该不在家才是。
“我还不能待在自己家了。”陈文琪伸手去碰她弟已经青紫了的嘴角,陈文旭倒抽一口凉气,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真是,你和谁打架了,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能。”
敢对她弟弟动手的人,在夷州还真是没几个,陈文琪不由在心里有了一个怀疑名单。
“这不怪文旭,他都是为了帮我才和人打架的,陈姐姐别怪文旭。”一个比陈文旭还要惨一点的男生站出来替陈文旭说话。
陈文旭无所谓,甚至还有点嚣张:“是凌五他们几个嘴太臭,不打他们都对不起……啊,姐,你快撒手,耳朵快被你揪掉了。”
“能耐啊,不打对不起什么,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我看是不打你对不起爸妈这么多年的培养。”
“陈姐姐,真的和文旭没关系,是凌君楷骂我小师叔,我气不过争辩两句就打起来,文旭是要帮我才动的手。”陈文旭的朋友想伸手阻拦,却又束手束脚,只能在一边解释。
“就是,我这是伸张正义,姐,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我!”
“伸张正义?呵,你们一群人弄的鼻青脸肿,还好意思说。”
“那是他们仗着人多!”
“清永?”冯华英见陈文琪有家事处理,不想在此多待,想来她也不愿意让他们多看了去,就要告辞,结果竟然听到了曹清永的声音。
不敢确定,靠近看确实就是小师侄。
看着看个个都挂了彩的少年,冯华英差点没认出他,实在太惨。
再一想他说的话,心里奇怪,他的意思是有人说她的坏话?
不禁反思,她是在什么时候得罪过谁吗?
曹清永在这看到冯华英吓了一跳:“小师叔?你怎么在这?”
很快又反应过来,那些人似乎是说他小师叔在给陈家做家具。
“陈小姐在我这定了家具。”冯华英替曹清永道歉:“抱歉陈小姐,是我们的原因连累了陈同学。”
陈文琪早就松开了手,而且她压根就没用多大力气,都是她弟故意夸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事,本来也不是他们的错,我就是嫌弃我弟做事冲动不动脑子。”
本来可以不用动手的事,结果非得打起来,害的自己也受伤了,她最气的就是这一点,万一伤的更重怎么办,缺胳膊少腿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冲动的时候,这群热血少年什么干不出来,等真的成那样后悔也晚了。
“我怎么了。”陈文旭眼睛一瞪,很是不服。
陈文琪坐下来后就给她弟上药,闻言手下一个用力,疼的他龇牙咧嘴:“谋杀亲弟啊!”
“怎么回事,怎么就打起来了?”冯华英接过保姆给的伤药给曹清永上药:“那些人怎么说听听就算了,跟他们一般计较做什么。”
曹清永欲反驳,他可不是那种没有血性的男人。
结果冯华英紧接着就来了一句:“要打也要等没人的时候,确保能收拾的了他的时候,现在这样伤敌一千自伤八百!”
真是笨。
凡事量力而行,明知不可为时却非要做,结果害人害己,不是笨是什么。
最后三个字在看到曹清永伤着的脸,冯华英没说出口,但曹清永却奇迹地明白了,也更心塞,还有些不服气,小声叨叨:“那也不能胆小怕事。”
“没错,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冷静,不能冲动行事。”gene很认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如果他们这些家族也是这样全凭心情行事的话,根本就走不到现在的高度。
当然,以他们现在的身份,也没人敢得罪他们。
“这种仇当场就报了,哪还用等十年那么久。”陈文旭觉得这话不对,不能人家都骂到头上了还什么反应也没有,不然那些人还当我们是缩头乌龟了。
“就你能,等爸妈他们回来看他们不说你。”陈文琪看着弟弟受伤心疼的不得了。
陈文旭闭嘴,眼睛却还看着冯华英,对这个人好奇的不得了。
这个人就是曹清永的那个什么小师叔吗,竟然是个女人,很纤细,看着也不像是能做木工活的啊,真有那么厉害?
平时总是听曹清永说什么他小师叔多厉害,他们一直都以为是个男人,现在见着真人很出乎意料。
曹清永交代了事情始末,原来放假后,曹清永经常过来和几个同班同学一起玩篮球,是陈文旭从电视上看到后弄来的。
曹清永玩累了,坐在一边休息,就听旁边和陈文琪他们争地方失败的凌君楷他们等着让出地方的时候说人坏话。
“听说陈家找了个女的木匠,看来陈家是不行了,竟然这么想不开,说不定过两年就败落了。”
女木匠,陈家,这两个词让曹清永听的不是很高兴,直勾勾地看过去,想警告他们。
然而根本没用,本来抢地盘失败的凌君楷就很气愤,见状更是有恃无恐:“你说的对,不然陈家也用不着和人联姻,也不知道陈家是不是没钱周转了,竟然找了那么个木匠做工,说不定结婚当天那家具就得散架。”
说人结婚当天出这种事,无异于诅咒。
曹清永气的呀,但让他更生气的是下面的话。
“那木匠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姓冯,叫什么英的,在祥顺家居干,听说这个人特别不要脸,特别会勾引男人,陈家姐姐是找错人了,别到时候别看见她未婚夫就给她勾引走了,呵呵。”
几个少年猥琐地笑了,凌君楷更是道:“如果她长的不错,我也不介意玩玩。”
姓冯,女木匠,祥顺家居,除了他小师叔,还能是谁?曹清永怒了:“你们胡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这些人根本就不怵他:“胡说,你怎么知道是胡说,你也认识这个人?怎么样,你和她是不是也有一腿?”
“哇哦,没想到曹清永是这种人,怎么样,滋味好不好,跟兄弟们说……”
“道歉!”
“就不道歉,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曹清永脑子里的那根弦崩了,冲上去就把一脸猥琐叫嚣最厉害的人给打了:“我让你嘴贱,让你胡说,去死!”
单枪匹马,曹清永立刻就被人压着打,这边打起来,打球的几个人也赶紧二话不说的过来帮忙。
打球争地方,公平竞争,但打架的话,对方人多,他们所以吃了点亏,但也没让他们好过。
太过分的话,曹清永没说,只说了个大概。
冯华英皱眉,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说她,是谁在背后败坏她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