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周怡晨送上了楼,范东心情不错的哼着歌回到了家里,走到院子的时候便看到了大伯带着大娘两人在家里,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让范东有些讶意,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老两口到自己家里了?
范东的大娘一见范东走了进来,立刻跳了起来,指着范东的鼻子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黑了心的讨债鬼,养不熟的白眼狼,枉你大哥还帮你安排工作,你还在他后面搞鬼,害他丢了位子,这下你高兴了吧!”
范东刚一进门就遭到了大娘的大嗓门和飞溅的唾沫星子的攻击,一时还真没反应过来,只疑惑地看几了屋里的其他人,范东的老爸和大伯都低头头没有说话,倒是范东老妈忍不住维护道:“大嫂,你得把事情先弄清楚,怎么张嘴就骂我们孩子呢!”
“还用问吗?一定是这个白眼狼忌妒我们家范经义,才在背后合坏举报我们家范经义,年纪轻轻就不学好,也不知你们父母是怎么管教的。”大娘越说声音越是高亢,到后面已经隐隐有呼天抢地之势,跺着脚的撒泼骂道:“都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只知道在后面打黑枪扯后腿,我们家范国强怎么会有你们这帮弟弟妹妹,一个个的占起便宜没够的货!”
范东这会才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赶情范经义的官丢了,也不知怎么回事以为自己捣鬼的,跑自己家来跟这来闹了,一时倒感莫明其妙。
要说范经义这次被贬黜倒是跟范东也不无关系,那个什么陈主任回去把范东的关系查清楚后,对范经义那真是打心里的不屑和看不起,连自己家的亲戚都维护不住,这种人还是少沾为妙,别给自己摊上一个“猪队友”来。要说华夏的官场确实微妙,没几天的功夫遍传范经义得罪自己家能量巨的亲戚的事,一个个悉日和范经义交好的同事也开始身着他,看向范经义的眼神之中也带着嘲笑和不屑起来。
范经义还茫然不知,莫明其妙的同事渐渐和他疏远了,接下来的所长宝座自是也没范经义的份,这就让他大受打击,没想到没几天的人员调整中,范经义被贬到退体办去当了个副科长,这可是清水衙门不说,整天和那帮退了休的老职工老干部打交道还容易受气,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被贬了。
范经义也慌了神,到处打听四处请托,请爷爷告奶奶的,才终于有人给透了点风,“你有个堂弟叫范东吧。”范经义才好似有点明白,只认为是范东背后合坏举报自己什么的才使自己被打入冷宫,心情大坏之下回到父母那喝了点酒,借着酒劲在父母那里撒泼打滚的,范国强老两口好容易才问清楚什么事后,大娘一听,这还了得,坏了自己儿子的前程,遂带着范国强杀上门来闹起来。
这会范东大娘连带着把久未谋面的小姑一家也扯进来了,范东老妈听不下去了,也强硬的回击道:“大嫂,你说话可要摸摸自己的良心,这么多年了我们家沾过你们什么光了,连范东奶奶也是在我们家养老的,是我身前身后的服侍着的,你们沾过一把手没有?”老妈也越说声越大,这么多年受的委屈也爆发出来了。
范东大娘又手一叉腰,呼喊道:“你们家养老的?我呸,我们家国强可没个月都给你们钱了,他背后又偷偷给你们塞了多少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要说范东大伯塞过钱,那也是有的事,那时大伯一家每个月才给两百块钱赡养费,大伯有时过意不去趁大娘不注意偷偷再补点。
“那也是范国强老娘,他不应该给钱吗?你还好意思说啊,一个月给个二百块钱就把自己老娘打发了,老人在我们家这么久你们什么时候来照顾过老人!”
“老人的身后事还是我们家给办的呢!”
“葬礼上收的那些礼帐还全被你们家给装腰包里了,我们可一分钱没瞧见!”
妯娌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呛了起来,战火又越演越烈之势,范东老爸终于发话了,吼了一嗓子,“好了,都少说几句!”老爸冷不丁的一吼,两人倒是停了下来,老爸见两人停止了争吵,才面向范东沉声发问道:“小东,你自己说,你堂哥这事你有没有后面捣鬼?”
“没有!”范东当即干脆的答道,接着面向大伯大娘言词恳切地说道:“大伯大娘,大哥的事我根本就不知情,我边他们单位在哪都不知道!”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范东没有捣过鬼,这番话自然也说的掷地有声,堂堂正正。
大娘撇撇嘴,还待开口,大伯已经站起身来,对大娘暴喝一声,道:“行了,还不嫌丢人呀!”说着已经向门外走去,大娘见大伯出去了,也不好再待下去,也跟着向外走去,走之前还硬梆梆地扔下来一句:“范建国,我告诉你,以后你别想再从我们家捞着什么便宜。”
范东老妈一听,忿忿不满地嚷嚷道:“我们从你们家捞过什么便宜了!”
“你也少说几句吧!”老爸也冲老妈发了火,接下来叹了口气,冲着范东说道:“别记恨你大伯,这么些年他全靠你大娘娘家那边帮衬着,过得也不容易!”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得了人家的便宜说话自然没有底气,腰杆子也硬不起来,范东倒也了然,只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的。”
老爸又叹了口气,问道:“你大堂哥被贬官了,这事你能不能给想想办法?”再怎么说都是姓范的,老爸知道范东现在有出息了,还是想让范东帮帮范经义。
范东想了想,认真地说道:“我觉得大堂哥被贬倒是件好事!”看到两口子听了一脸的惊愕,范东缓缓向二老描述了一下上次在酒楼中范经义那副张狂的样子,以及当着苏然面就说苏然会跟人跑了的事。
刚一说完,老妈就气愤地嚷嚷道:“这孩子怎么这样,我们家苏然哪里招他了,要我说小东咱能帮也不帮!”苏然是老妈看好的儿媳妇,范经义竟敢当着面的说苏然会跟人跑了,老妈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去。
“倒不是因为这个才不帮他。”范东解释起来:“爸,你想他就这么个张狂性子,这个官再当下去那还得了,以后要是被人拿住了把柄往上一捅,这可就不是贬官了事了,说不得会有牢狱之灾!”
为人需要低调,越是站在高处越得弯得下腰来,越是身处高位越要谦虚谨慎,时时自省,官场又是尔虞我乍的地方,像范经义这样一朝得志便张狂的,最易遭人忌恨,万一真的有人使坏,自己屁股底下又不干净,那时等着他的就会是党纪国法了,所以范东才不想出这个手。
老爸阖上眼睛,仔细思索了一会范东的话语,微微叹了口气,背着手回了房间,也不再提这件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