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大修
寒冷星球不亏叫寒冷星球。
哪怕大太阳就照在天空上,气温依旧很冷,刚刚下过雪的这一天相对还算暖和,可从丘陵那边刮过来的风依旧吹的王永浩直把脖子往毛衣领子里缩。
但也没办法,谁让自己的另一个分身就是那半龙人的家伙,非要站在这矿坑上亲眼看上一眼那填满整个星球的【凯博水晶】。
风很硬,夹杂着从地面吹起的雪花絮絮冰凌的刮在脸上,像一把把小刀子,让人很难受。
也就是他脸上长满了绒毛还能多耐受一会儿,但怎么也比不上的长了一脸龙鳞的分身更抗冻抗风。
“看个屁,看脚底下这个星球都是咱们的,再说我不已经跟你共享过记忆了吗?你怎么这么贪财,还非得站在坑上看!”
鸟人状态的王永浩埋怨了一句半龙人状态的自己,转身趟着雪,一脚深一脚浅的向着停在坑边上的飞船走去。
半龙人的王永浩眼睛几乎没办法从那闪亮亮的矿坑中拔出来,毕竟这一具半龙人的身躯带给他了龙的一些比较不好的习性,便是喜欢亮闪闪的东西。
他似乎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要把自己的宫殿建筑在这颗星球的核心处,看上去四周都是这种淡蓝色的发光晶体,就像水晶宫一样。
“对呀,这颗星球就叫水晶宫吧!”
鸟人王永浩有点儿跟不上半龙人王永浩的思维跳跃,回头横了一眼这个家伙,裹了裹身上惹人注目的闪亮夹克,加快了步伐冲进了侧开的飞船。
“你禁冻,你就别进来了!”
说着直接按上了关闭按钮,宽敞的舱门伴随着“呲”的一声就开始闭合。
“别呀!谈谈!”
半龙人赶紧忽闪着背后的翅膀,在这门户彻底闭合之前,跨过了二十几米的距离飞进了舱内。
“现在咱们该研究研究关于修飞船的事儿了吧,毕竟两艘大舰已经到了,就是这所谓的保护者组织,就是在瞎也明白,你身后站着的不是一般势力,所以尽快修飞船是当前的第一要务。”
“好吧……那就修!”
……
前哨站
不同于寒风凛冽的寒冷星球,前哨站的气温始终处于一种永夜的湿冷之中。
前哨站所在的巨大陨石处在卫星轨道上,本身并没有大气层,在这个一年有七百多个地球日长度的轨道上每年有500多个地球日的时长是没有阳光的。
好在这里的湿冷只需要前哨站中的空气调节器和干燥发生器就可以控制。
而位于前哨站主体建筑之外的维修场却没有这个福利,风干硬干硬的,阵阵的湿冷打透了厚厚的防化服糊在皮肤上,让人恨不得泡在澡盆里,将这感觉驱离。
企鹅皮特的修船货场很大,巨大的塔吊林立,用于调取现有的最大的型号飞船的工作位也有足足十几个。
这是企鹅皮克最大的骄傲,因为这个修船厂可以同时维修将近500艘各种型号的穿梭机,军舰,运输船。
这个维修货场的整体面积已经超过了前哨站主题建筑的面积很多。
可就是这样一个维修货场,甚至还没有一艘歼星舰队一半大。
因此,当这个巨大的,整个覆盖了从【远古遗迹】传送阵经过前哨站生活区再到神庙的巨大舰只悬停在整个前哨之上时。
整个前哨防御体系都没有激发,只有那陨石撞击的警报声在整个前哨回荡。
然而前哨中的每一个生灵都可以确定,这并不是天外的陨石,与它们的前哨站进行了一次撞击,而是一架飞船悬停其上。
灰白色的涂装在船体上有处处的破裂与损毁,船体表面密集而斑驳的伤痕昭示着这架飞船经历了怎样一场残酷的搏杀。
这都令整个前哨的每一个生灵感到心悸。
而此时最为心悸的不过就是那些知情者们,比如企鹅皮特维修厂的维修小组,他们真切的收到了王永浩的通知,让他给自己修两艘大船。
真当这大船出现在视线范围的时候,他们都吓疯了。
同时也非常庆幸他们并没有将拥有这种大船的王永浩得罪的太死,更有一丝憧憬,现在算是为这种大船的船主服务了,以后的日子恐怕会越来越好,身份与地位恐怕会水涨船高了。
而另一个心理上受到巨大影响的便是这前哨的背后大boss,退休大保护者。
王永浩要修飞船的事他早就知道,也早就商量过可以让王永浩浩家里的舰队来这里接受寒冷星球的管理。
在这巨大的堪比一座城市的飞船落在秦绍山之上遮蔽了这有限的阳光之前,她明确的得到了王永浩的申请并许可。
原本他与王永浩的协议是王永浩家族的舰队会帮助前哨战的保护者组织去驱除那个不安分的矿物集团所占据的各处矿场的守军。
可现在来看他,似乎做了一件与虎谋皮的事情,这样庞大的舰队,这样巨大的飞船,恐怕已然不是着保护者组织是能够控制的了,这仅仅是尾大不掉吗?
不,这是一种引狼入室啊。
这种巨舰占领的资源星球究竟是归他们家族还是归属保护者组织,难道还需要思考吗?
现在最好的情况也不过就是相当于保护者组织将自己的能源命脉,从一个已然心生反叛的主子势力手上,交给了一个勉强还算面上过得去的组织手上。
这种行为和这种事情的发生,后悔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给我传令,企鹅皮特一定要尽全力修好这巨大的飞船。”
保护者大人很会做人,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他的嘱咐本没有什么用,但是却能表明他的态度。
在这种时候,态度其实比什么都重要。
至少在王永浩主动私刻点之前,这种巨大战舰是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由不得他们不重视。
而此刻对这件事情更加重视的,没人可以比得过,现在已经站在了舰桥之中的企鹅皮特。
他一路被带到这歼星舰之上,一路走到舰桥,凭借他这老辣的眼光已经可以看出这时候巨大的歼星舰所代表的背后势力强大的科技力量和科技水平。
他越发的惶恐了,甚至怀疑自己前半生究竟是怎么活的,他几乎从没听过,在这宇宙之中有这么强大的科技力量的一个国度。
他比大保护者更加专业于关于飞船的研究方面,因此他比到保护者更透彻的看到了一个问题:
就是拥有这种飞船的王永浩绝对是他必须巴结,也必须认真对待的存在。
实在是因为这飞船所代表的实在太过于细思极恐。
“这座巨大的飞船绝不是仅存的一个!”企鹅皮特这一路走来,无数次的在心底默默的念叨着一句。
在他看来飞船绝不是仅有的一个,因为他在这飞船上看到了明确的产业化和制式的痕迹。
制式,没错,这是一种成批量列装的制式武器……
这背后所代表的东西,他已经不敢想了,走到舰桥的时候,人已经几乎堆成一个鹌鹑了。
“我的舰队在这种远程的星域没法进行配件补给,所以我需要你跟着我船上的一万两千名维修总工程师一起通力合作将我这艘船修好。”
王永浩跟他说话的时候企鹅皮特连头都不敢抬了,似乎直视对方便是一种巨大的罪过。
“遵命,尊贵的大人,我已经看过了,飞船所需的材料,我的货场中有,虽然不一定符合外甲板的形制,但材料是对的,剩余的便交给我吧,可以修好的。”
企鹅皮特很善于抓住机会,他要抓住这个机会,这就是他一飞冲天的机会。
王永浩点点头,这种满意让企鹅皮特感到从心底里到每个细胞的那种兴奋和颤抖。
“没那么简单,这艘飞船搭载了很多很多tie星际战斗机,他们中绝大多数都需要维修,这是个大工程,我需要的就是原料和维修厂。”
企鹅骇翼态度更加低微了,同时极力的表示着自己能够胜任。
王永浩的转过念头,又抛出一记重磅炸弹。
“此次同来的还有一艘巨舰,这艘叫【蹂躏者号】,受伤比较严重,要先行修理。
而在寒冷星球的轨道上还有一艘同样大小的一艘飞船【女执行者号】,也需要修理。
在远处星域的一处中转站中还停留着其他同等级且需要修理的飞船,要知道我刚刚打过一场大仗,现在正是需要扩展资源星球的时候,以后你这个业务会很忙,我希望你能够支撑得住。”
这种震慑和给予希望的方式,对于企鹅皮特这样的人是很吃这一套的。
既展现了自身的实力,也足以让企鹅皮特知道自己是有价值的,有上升空间的。
“我一定尽力做好,我会向船厂订购一大批配件板材和炮座,尽快修复好这巨大的飞船……”
企鹅皮特很激动,王永浩却很淡然的挥了挥手:“行了,去忙吧!”
这个企鹅皮特几乎是一步一鞠躬的退了出去,去着手修理这艘飞船了,看到那信心满满,斗志激昂的样子,王永浩觉得最起码这首飞船的维修工作是可以放心了的。
“那个大保护者会对你修理飞船的这件事持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呢?估计是全力支持吧?”
一直在舰桥中处于看戏状态的半龙人分身笑着问,又自问自答。
鸟人状态的王永浩分身还是肯定的说:“他必然会全力支持,因为我的剑尊越强大,保护者组织就越强大,毕竟我也是一个保护者大人。”
但是他绝对没有去拜访大保护者大人的打算,或者说他在表明自己的态度,等待着那大保护者亲自来跟他对话。
这并不仅仅是掌握主动的问题,更是一种态度与气势的彰显,到时候再谈的内容,恐怕跟他现在去主动和大保护者交流的示好行为得到的结果是不一样的。
飞船的维修工作有条不紊的展开了,身穿宇航服的船员们开始通过那些没有受损的登陆舱往返于前哨站地表和飞船之上。
大量的材料从船场拉出来,被巨量的船载工程师运用于飞船的维修方面。
整个工地开始忙碌起来,遍布于整艘飞船体表的焊接弧光似乎已经代替了被巨大歼星舰遮挡的阳光为前哨站提供了并不稳定的亮度。
飞船的整体维修工作开始启动,整个维修工作夜以继日的开展了起来。
度过了初期的几天新鲜之后,前哨站的人民们开始习惯了头顶有着一艘遮掩了阳光,却又给他们提供微弱亮光的巨大飞船。
因为这时候飞船的出处和由来,慢慢的在前哨战之中传开,每一个人都知道头顶的飞船是一个叫雅各布·怀特的保护者大人家族的私舰。
同时他们还传出了关于附近星域之中还停留着一艘巨大宇宙飞船的事情。
而且王永浩仅仅是停留在这里,并没有限制前,让众人的人身自由。
所以,以前哨站为基点关于这位雅各布·怀特大人家里有巨大舰队的故事听过各种版本的演绎,开始在整个中环和内环四散传播开了。
王永浩的【蹂躏者号】尚且还没有修好,他的存在基本已经被宣扬的人尽皆知。
而这位保护着大人的真正身份实际上也被这些人胡乱传播中,扒的差不多了。
在众人的传递信息之中,大体上会把他看作是一个来自“未知星域”的帝国级别势力不知多少位顺位继承人。
幼年时被送到了地球上的保护者学院学习生活同时对他们进行了解。
当他成年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带来了无敌的舰队,彰显着自己的实力。
当然也有人根据它所未打过一场大仗,以及舰队需要修理的情况进行的另外一番设想。
大体上还是之前的说法,他是一个不知道多少位的顺位继承人,在继承者夺嫡之争中落败。
于是带着自己的舰队,又来到了这片曾经求学的星域。
对于他的到来,也有着多方面的猜测,也不外乎就是对他用意的善与恶的揣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