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秦风简简单单一句话,掷地有声,不容置疑,像圣旨。翠儿不敢多问,放下电话,准备晚餐。
卓秦风驱车,穿梭于拥挤的街道,又是下班高峰期。车辆缓慢地爬行,像一只蜗牛,卓秦风眉头紧蹙,W市什么都好,就是路太拥挤,他看看车外,前后长长的车队,明明距离十字路口只有百米,却花了五分钟,照这样的速度,怎么赶得上晚饭呢?岂不是让父亲等急了,他身体不好,可不能饮食不规律。想起翠儿的菜,卓秦风觉得肚子好饿。
前方车辆终于动了一下,卓秦风把车子又滚动了一圈,刚好停在十字路口最中央,红灯亮起,前方的车子又停止了。
卓秦风心里烦躁急了,车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如——
突然,一辆粉红色的电瓶车横冲过来,车上坐着两个小姑娘,戴着头盔,看不出来是谁,从卓秦风的车子和前面的车子之间挤了过去,同时发出抓心的“呲呲——”响声。电瓶车依然我行我素,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粉红色?卓秦风立马下车,前面的车主也下车。
卓秦风一跃而起,脚踏侧方汽车之上,翻越横街,从天而降,站在电瓶车面前,巍然不动,脸色严峻冰冷。
电瓶车车主来了一个急刹,惊魂未定,抬头一看,拔掉耳麦,大骂:“傻帽 ,不要命了!你想碰瓷是吧?”
后座上两耳塞着耳麦,正在听歌的女孩被吓傻了,良久,缓缓摘下头盔,露出一张脸——
“是你?!又是你!”卓秦风迎面看清楚了,后座上的女孩不是别人,她是童小颜!怎么又是她?又是逃逸?这是她的惯常行为吗?这种品行不端正的女孩子怎么能在卓识地产工作呢?不行,即使是获奖者,也不能让他们拥有特权,规矩是死的,该改变了,获奖的人,她的品行不一定行,卓识地产不能留下她!
“喂喂喂,说你呢,滚开!姐要赶路了。”习珍妮见他一动不动,站在电瓶车前面发呆,叫他让开。童小颜摘掉头盔之后,定睛一看,这不是他吗?不会吧?在这都能碰见他?冤家路窄,倒霉透顶!
“你们两个都不能走!”前方车主也赶来了,挡在电瓶车前面,习珍妮和童小颜并不知道发生了生么事。两个大男人揪住两个小姑娘不放手,欺人太甚!
习珍妮一肚子气,今天见鬼了吧?遇上黑白无常了吗?
“为什么挡住我们的去路,两位大叔?”习珍妮从电瓶车上跳下来,站在两个男人面前,不甘示弱。
两位大叔?卓秦风的心似乎被蜜蜂蛰了一下。谁是大叔?他可不是!
“为什么?刮坏别人的车子,想趁机溜走?门都没有!”前车车主凶巴巴地嚷嚷。
习珍妮不信,绝对是碰瓷儿的!电瓶车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刮坏别人的车子?讹诈!
车主叫屈,谁讹诈谁?
习珍妮要证据,平白无故的,谁信?
车主带着她们回到十字路口,习珍妮和童小颜一看,果真有划痕,经过习珍妮一番对比,真是电瓶车划的,一前一后,一车一条痕迹,清晰可见粉红色油漆。
咦?这车旁边怎么有一道痕迹?痕迹上居然也有粉红色油漆?
“我承认是我划的,但不是有意的,当时绝对不知道,如果知道,不会逃离现场!你们看啊,这是耳塞,在听歌,根本就不知道划了你们的车,旁边可不是我划的!”习珍妮急了,慌慌张张解释。童小颜也着急了,紧张兮兮一个劲道歉,求大叔原谅来着。
车主见两个小姑娘,可怜兮兮的,误会一场,也道过谦了,手一挥,就算了,车主转身钻进车里,发动车子。
卓秦风却站着不动,阴着脸,也不说话,眼睛里充满杀气,童小颜刚才叫他们什么来着?大叔们?意思就是说他是大叔?她把他当成了大叔?想想就不舒服!
也许童小颜喊他大叔不礼貌,但是如果他了解,她还有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小姨,他应该会原谅她对他的称呼。
习珍妮见卓秦风不说话,她也不声不响拉着童小颜静静地走开。
“让你们走了吗?”身后传来一个霸气侧漏的声音。
童小颜和习珍妮心中一惊,停止了脚步。
“喂,大叔,你怎么回事呀?前面那个大叔都原谅我们了,你想怎么样?大叔!”习珍妮左一句大叔又一句大叔,叫得顺溜,卓秦风听得刺耳,大叔?习珍妮叫他大叔,那童小颜叫他什么?也是大叔吗?意思就是说,他和童小颜之间的关系隔着辈分吗?卓秦风气恼,指着车子的旁边。
“关于这一条痕迹,早上童小颜的杰作,记得吧?”卓秦风眼睛看向童小颜,童小颜一脸无辜回望他,她眼睛里似一汪清泉石上流,清澈见底,毫无杂质,此刻,无论她说什么,他绝对相信她,哪怕是她否认,他也绝对会以为是自己的记忆力出错了。
可是——
“看见了,上面有粉红色的痕迹,应该是我吧?早上耳麦的声音有点大,没有注意到划到卓总裁的车子了……”童小颜平静地没有任何智商的解释。习珍妮却瞪大了眼睛,拼命扯童小颜的胳膊。习珍妮附耳过来,责问童小颜。
“小颜,他是哪个卓总裁?”习珍妮希望童小颜说出否定的答案。
“W市有几个卓总裁?除了刚刚卸任那个老卓总裁,不就是只有一个卓总裁了吗?他就是卓秦风,卓识地产的新任总裁。”童小颜依然平静地白痴般地解释。
习珍妮惊呼出声,然后尴尬地看看卓秦风,立马向卓秦风道歉来着。
“现在的学生做错事,只会道歉吗?”卓秦风贸然地把错误归结于学生的身份。
习珍妮不敢再顶嘴,打着呵呵,不说一句完整的话,她想蒙混过关。
谁知童小颜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