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淡定下来,侃侃而谈道:“如阁下所知,每一个国家,门派都有自己说不清的家事,也总有其中的斗争,就像阁下将紫泽河一个要塞的人悉数戮尽一样,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争端的结果,而我们神剑门,作为天南之南的第一大派,自然也不例外……同样也有其派系之争。”
“你是要我卷入你们神剑门的派系之争咯?与我有什么好处?”骆云饶有兴致盯着老者,暗道这事情果然来了。
老者一听骆云这话,心中更是喜了,暗道和聪明人说话果然不费心。他却不知道骆云其实早有潜入这神剑门之心。
一番察言观色后,老者继续道:“阁下应该已经在奇怪,在下一介罡剑帝初期剑修,却需要来紫泽河这等边境之地,帮忙一个小国看守紫泽河要塞了吧?其实在下虽然是奉神剑门门主蓝光宇之命,实也是迫不得已之事,只因是门内遭受了异己排外,这才受此冷遇。故而之前察觉阁下出手,才有了见死不救之心。”
“发生派系之争,通常也只有那么几种,你们门主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寿元将尽了?”骆云直接问道。
老者心下又是一惊,暗叹这简直就是未卜先知,却不知骆云经验老道,就算没经历过,也听说过不少。
“阁下真乃神人!确实是我神剑门如今门主寿元将尽了!”老者感叹道,对骆云更是高看几分。
“这门派之争多是为了门主之位,我怎么助你你们?事成后能与我什么好处?如果能让我心动,嘿嘿……”骆云以笑声代替了回答。
但见骆云这阴冷一笑,老者反而更放下心来,无利不起早,只要有利可图,对方必然会帮忙,是以直接说道:“报酬方面自然会让阁下满意。其价值至少还在在下手中的吞仙剑十倍之上!”
“哦?难道是神阶的剑器?”骆云侧目道,心下为之一惊,暗想这吞仙剑也算得上一件十分强的宝物,这十倍以上,岂不是神器了?
“神阶的剑器?”老者同样疑问出声。
这疑问让骆云大失所望,暗想果然神阶的剑器难得一见,就是一百把仙剑也换不来半把神器,又岂会这么简单就出现在一个门派之中。
“呵呵……我们神剑门虽叫神剑门,但却无神阶剑器存在……要不然早就跻身超级门派之列了。不过我们门派却有一枚神阶的宝物,便是七彩云仙石!乃是我神剑门前门主夫人仙去后所遗下之物。”看到骆云失望,老者苦笑一声。
“嘿,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神阶剑器,原来竟是枚神阶的天剑九大剑体的‘逆天剑体石’。”骆云不屑的笑道,一口叫破这宝物的功用。实际心中已是惊涛骇浪,翻江倒海。
之前凭借一枚翔云仙鸟的羽毛作为剑体觉醒的‘药引’成功激活翔云傲仙,那这有着同样功效的七彩云仙剑体石就有可能让自己激活这同等的剑体,一旦此剑体觉醒,却又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再上到什么台阶,毕竟翔云傲仙的两张大翅膀给他的甜头太大,要是不忘乎所以就怪了。
“知己,你这是做什么?这逆天剑体石可是最有机会让你觉醒天剑九大剑体的宝物!怎能轻易放过?要知道能在死后遗留下剑体石的,可都是觉醒的剑体才能够做到的事情,可是神阶的东西咧!比那吞仙剑重要多了!”痴仙子在骆云的手中用意念传音道,心中着急是肯定的。
“你说的我当然知道,不过仙子呀,这钓大鱼之事,耐心必不可少,轻易相与此人,对方反而怀疑。这叫只买贵的,不买对的……”骆云怎么会不知道这宝物的厉害,既是神阶的宝物,当然有它的价值,对自己更是远超十倍于吞仙剑。
“你……”痴仙子一阵无语,暗自鄙视了一把。
“这……这逆天剑体石怎会……”老者看骆云剑抖了抖,以为对方要暴起杀人,哆嗦间又道:“除此之外,阁下但有所需,我们自然是随叫随应!而且!在下还知道另一把吞仙剑的位置,阁下绝对有此兴趣!”
“哦?那这交易倒还像样,你且说说该怎么帮你们好了,越是详尽越好。”骆云心下暗笑,脸上反而平静如水。
老者顿松了一口气,道:“要说这事,需还得从百数几十年前的天南之南一场门派间大战说起,记得那时,我派门主重伤,以及门主夫人重伤不久仙去后。门主蓝光宇因愁思过度,导致心力交瘁,他也自知时日无多。
且见我们神剑门分了两个派系,一个派系是以我师兄鲁剑亭为首,而另一个派系,则是温成君为首,两派系实力本来是互相肘制,没有哪一派比哪一派强。而这种情形势必会让我两个派系日后势同水火,难免会有一场大战,故而便提前定下了下一代掌门的继承条件。
这条件便是让我两派好好培养弟子,以谁的弟子先觉醒剑体作为衡量胜负。这也让我两派斗争由暗地里开始转为明面上互相角力。但剑体觉醒有何尝容易了,几十年里,我们两个派系各自搜罗天南各国剑体,我师兄一方和温成君一方各寻得几个颇强的异剑体弟子暗自培养,虽也各有所获,但离着门主夫人遗言中,要有觉醒剑体来继承掌门的条件却差得远了。
而门主寿元所剩不多,门派也不能群龙无首,他便决定将规格降了不少,由觉醒剑体改为最有机会觉醒剑体的弟子继任,只是在这条件中加了个得到其女儿芳心的条件罢了。我师兄自然知道这不过是安慰我们的一个决定,实际门主早已心定这温成君十几、二十年前所收的新弟子任太熙,而姓任的这小子竟是天剑九大剑体,比之任何剑体都要强上几分。
但即便知道,我师兄也是苦无任何对策。如此之后,鲁剑亭在门中更是嚣张,不断的分离我师兄和掌门的关系,让他在门中地位大为下降,以至于连我也再护不住,被派遣到这地方来,现在也不知道门中怎么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