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楚香霖一袭湛蓝长裙,笑嘻嘻的出现在骆云眼前。
“是你!”骆云愣了下后惊讶出声,但显然这声惊呼源于紫衣的老者!
楚香霖不知他惊呼的是老者,兀自过去将他的手拉住,回过神来才发现对方正和尊师相互对望着。
“看来你的天魔之体已经有人给你压制住了,那也省去了老夫不少的功夫,不过天魔之体却未能真正觉醒,倒也有些可惜了。”紫衣老者淡淡一笑,踏上前一步,伸出了枯槁的手指,一指点到了骆云额上!
骆云正要去避开这一指,然而老者凌空一踏时,就像有无穷威压一下把他震慑住,使他半点都动弹不得!
一丝冰冷从手中中传来,只见骆云额上竟多出一块紫斑,在老者的驱使下,没入了脑中!
“师父?”楚香霖有些惊愕了,不过两人进入无表情的对视状态,让她踌躇不知进退。
整个过程似乎他并未动弹分毫,而周围的人竟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着实让人有些费解。楚香霖左右一看,发现有异却也不敢说话了,伸出手想要触及他们,却给隔离在了外边,仿佛在两人身边矗立起一道无形的墙。
随后想起老者行为一向洒脱飘渺,楚香霖最后只得放任他们。
骆云杵在原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所处已是一片全部黑暗的世界,眼前唯有一座正盘膝端坐的三头六臂坐像!
这魔相模样煞是狰狞,每个脑袋上都有三只猩红的眼睛,还长着恐怖的黑角,余下的大多看不清楚,不过骆云却能清楚看到它们每个手臂都各结法印,身边环绕着百来把飞剑,七枚小星星,以及小型的风雷翅膀。
骆云醒悟过来,恐怕如今是给老者带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了,毕竟这熟悉之物都是属于自己的。
“你能感应到你自己的法相么?”老者的声音在头顶上传来。
“能,这就是我的法相?法相是什么?难道就是我的剑婴么?”骆云注视法相,有些迷糊了,这老者给他强大到难以想象的感觉,若是说对方能将他的力量一下子提升上来,他也不会奇怪。
“法相并非什么剑婴,而是你自己本身的力量根源,原先你本就不该去修炼一般的功法,那只会破坏你自己的身体,天魔之体的修士,只要修炼自己的法相就可以了。”
“你这么说,那连地阶功法也是一般的功法了?”骆云眉头一皱,原本修炼地阶功法就是他引以为傲的一件事情,况且看到法相旁边有风云雷电不时淡淡的闪现,更使得法相看起来威武不凡,而这恐怕便是翔云傲仙地书无疑了。
“翔云傲仙功法对一般剑修来说,确实是一种修炼速度惊人的厉害功法,可以让人很快达到玄阶。但是,对于无意间已经觉醒了天魔之体的你而言,伤害却是致命的。你不相信?那现在仔细看看你的法相与身边的雷云是如何相处的?”
骆云这才狐疑凝视了许久,然而这一看顿时让他感到背脊冷汗都冒了出来,只见那翔云傲仙的力量其实汹涌澎湃,竟偶尔与天魔之体的黑色能量相互对抗起来,那风雷要侵入回法相身体,法相则生出强大的力量不停去排斥它,两不相容,法相甚至在翔云傲仙的攻击下被攻击得防御难支。
“如何?”
“诚如阁下所说……那我该怎么办?”骆云有些相信了。因为经过昨夜吃下那枚丹丸后,的确有另一股力量压制住了体内晶源的躁动。
“很简单,如果我是你就绝不会再去学习它,因为你把翔云傲仙功法修炼得越强,你的法相也将会受到更大的伤害,若不是最近你有什么奇遇给你的法相重新注入一股新生的力量,以我看来,你将活不过今年。”老者继续说着,并不顾骆云阴晴不定的神色。
“你是说一山不容二虎,一具身体难以容纳两种力量,而我,却在制造一种杀死自己的武器?”骆云怵然想起那两个女子的剑体乃是无上魔仙剑体,本身具有极大的魔性,加上帮助自己炼化了那枚古怪的黑气丹药,恐怕就是那时加强了天魔法相的力量,使得这具法相暂时能够抵御住翔云傲仙的攻击。
想到其中关键,骆云额上冷汗津津,自己刚才还准备要进入须弥空间图闭关修炼翔云傲仙地书,尽快突破玄剑仙,如今看来,这简直就是自己找死的行为。
“看来你还不算笨。”
“但是若将功法逼出,我的修为岂不是要降到最低了?”骆云却犹豫了起来,要知道逼出地书的后果是极为严重的,基本上自己这身修为就废了。
“本来还以为你悟了,却怎知你还这么笨,逼出了翔云傲仙,成就一具天魔法相,这其中的得失难道还不是很明朗么?还是你要继续修死怎的?”老者不禁为之气结。
“呃……是在下考虑欠妥了,那这法相该如何变强?”骆云眨巴下嘴唇,颇有些难堪。
“等你将翔云傲仙地书逼出来时,不就知道了么?如果我猜得不错,你身上可带着天剑大陆的天和地两只蛤蟆,自然天地的一切变数都将掌握在你的手上,还需我多言么?”
“什么?你竟然连这个都知道!难道你是传说中的古仙!?”
“嘿嘿,你说呢?”
“我怎知道?”骆云腹诽不已。
“好了,既然已经让你的法相显形和稳固,老夫便可放心带走她了。”
“你要带谁走?!”也不等骆云再说什么,老者的声音飘然远去,骆云也回过神来。
睁开眼时,楚香霖和紫衣老者早就不知去向了,宛如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但骆云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因为手中多出了一枚五彩斑斓的传音符石,这种符石乃是用罕见的五彩琉璃晶石制作,一枚就相当于百枚黑晶石,也就是万枚紫晶石。
其力量之强,相传就是远在天北都能与天南之人传递消息,可见楚香霖就是走了,也还是记挂着自己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