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知道敌人的虚实,就要大胆的去试探,通过敌人的反应便能知道他的真假。
孙泽将手放在腰间,猛然从空间背包里拔出龙泉剑,他用剑指着威哥说:“你虽然说了这么多,听起来也很像是真的,但是我从你的话里发现了好几个漏洞,你说的那些关于我父亲的故事,可能有百分之五十是真的,也可能是百分之二十,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你一定对我撒了谎。”
“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说的话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你告诉我之后,我或许会破例让你看一眼乾坤仪,但是如果你仍然对我说假话,那么我就会用这把利剑,一剑取你狗命,听明白我说的话了吗?”
威哥听着孙泽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本来以为孙泽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随便扯两句谎就能把他糊弄过去,没想到孙泽居然丝毫不受影响,有着自己的判断,根本骗不了他。
不过威哥说的话倒也不是全部都是假的,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想要成功骗过别人,那么撒的谎一定不能全部都是谎话。
如果全部都是谎言的话,那么谎言就显得特别空洞,很容易就会被人识别出来是假的。
但是如果在谎言里面掺进去一两句真话,那么整个谎言就会变得不一样起来,变得真假难辨,即使是最敏感的人也察觉不了这种谎言到底是真是假。
威哥早就知道这个道理,他也是这么做的,他刚才说的话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但是其中却夹杂着一些真实的东西,所以这让孙泽也分辨不了真假。
虽然威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他觉得孙泽应该识别不了自己的话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想到这里,威哥抬头对孙泽挤出一丝微笑说:“小兄弟,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认识你父亲,他真的将你和乾坤仪托付给了我,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骗你。”
“正阳派的人现在还在寻找你和乾坤仪的下落,你现在将乾坤仪交给我,我一定会尽力保护你的安全,不让你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孙泽听到威哥的话,轻轻摇了摇头,他仍然用剑指着威哥,低声说:“在你的故事里,你没有保护好我,那么在现实世界里,你仍然不会具备保护我的能力,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话到底哪些部分是真的,但是我可以断定,你绝对不会是我父亲的朋友。”
“咳咳咳......”威哥听完孙泽的话,想要回答些什么,但是却突然又咳嗽起来。
片刻后,威哥捂着脸抬起头,苦笑道:“你为什么
就不能相信我呢,我真的不想对你动手,如果你乖乖的将乾坤仪交给我,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俩两不相欠,多好的事情,对不对?所以相信我吧,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孙泽的剑仍然没有放下来,他指着威哥冷笑道:“这么快就撕破脸皮了?为什么不继续骗我了?我还以为你嘴里能开出什么花来呢,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威哥盯着孙泽,语气渐渐变冷:“小子,我再说一遍,我真的不想和你动手,我的目的只是乾坤仪,那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有了那件法宝,我就可以光复我虎形门往日的荣威,你把它交给我,我保证不会对你下手,并且保你一世平安。”
孙泽用一副嫌弃的表情说:“就你那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也敢说来保护我,你能不能撒泼尿照一下自己,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家门口的三岁小孩都比你有威胁力。”
“你这是在逼我动手!”威哥忽然瞪圆了眼睛。
孙泽丝毫不怕他,用龙泉剑挽了个剑花,指着威哥说:“动手就动手呗,逼逼那么多干什么,想打就直接打,别跟我玩那些弯弯绕,就凭你这两下子,还想糊弄我,你怕不是活在梦里吧,我最近上火,尿有点黄,要不要让我用一泡尿来滋醒你。”
“找死!”
面对孙泽的一次又一次的嘲笑,威哥再也忍不住了,他突然一扬手,两颗月光珍珠像子弹一样向孙泽飞了过来。
孙泽挥动龙泉剑,“刷刷”两下,斩向两颗珍珠,但是珍珠的速度太快了,孙泽连珍珠的边都没碰到。
不过还好,孙泽现在身上穿的是“王国骑士”铠甲套装,防御力非常惊人,两颗珍珠越过孙泽的剑,撞在孙泽的铠甲上,碎裂成无数的碎片。
巨大的力道使孙泽接连后退,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两道白印,那是月光珍珠撞击铠甲留下的,这让他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威哥,心想,这手劲也太大了,两颗珍珠在他手里都能变得像子弹一样,看来不能小瞧了这个家伙,这个威哥的实力应该还在阿来之上。
一击得手后,威哥慢慢从他那张塑料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看着孙泽,眼神已经完全变成了仇恨的神色,他看着孙泽,语气恨恨地说:“你的脾气和你父亲一样,不知道天高地厚,明明没有什么实力,却还总是喜欢耍嘴皮子,十分令人讨厌,让人看了就生气。”
孙泽听完眼睛一眯,他算是听出来了,眼前这个威哥的确认识父亲,不过他们俩的关系显然不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亲密,应该是有着不可调
和的矛盾,不然威哥不会表现得如此愤怒。
“这么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虽然有很多都是假的,但是至少有一点是真的——你确实认识我的父亲,你们曾经见过面。”
孙泽将剑横在胸前,小心地问道,他现在不着急打败威哥。
在打败威哥之前,他想从威哥嘴里套出更多的有关父母的信息。
威哥咬牙切齿地说:“我当然认识他,他化成灰我都认识他,我身上的伤就是拜他所赐,如果不是他,我现在绝不会过的如此痛苦,如果不是他,我堂堂虎形门也不会被灭门,我今天所遭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的父亲。”
“我父亲叫什么名字。”孙泽慢慢把剑放下来问。
“孙——天——正!”威哥一字一句地说,这三个字几乎像是从胸腔里吐出来的一样。
孙泽还想向威哥问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没等孙泽想好要问的话,威哥在不远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色唐装衣领,然后拍了拍自己袖子上的尘土,抬头看着孙泽问道:“怎么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乾坤仪交出来,要么被我杀死,只有这两个选择,没有第三个,你现在做出决定吧。”
孙泽笑了笑,对威哥说的话不屑一顾,他将剑扬起来对准威哥的脑袋说:“你不让我做第三个选择,我偏做第三个选择,我选择杀了你,而且我这里也有两个选择你要不要听一下。”
“第一,你现在跪下来,爬到我的脚边,乖乖叫我一声爸爸,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这样的话我就饶你一命,第二,你可以选择自杀,或者被我杀死。”
孙泽说完摸了摸脑袋,若有所思地继续说:“好像有点不对呀!我好像给了你三个选择,那么现在减少成两个,你要么死要么回答我的问题。”
威哥咳嗽了两声,捂着嘴笑了两下,好像听见了什么特别可笑的事情,他慢慢将手中白色的手帕非常仔细地叠好,然后放进上衣口袋里,好像接下来要表演什么精彩的节目一样。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抬头看着孙泽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刚满十八岁,十八岁是一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所以我理解你刚才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忽然威哥的眼睛爆发出慑人的的精光,犹如刀子一样略过孙泽的脸庞。
“但是,太狂了就容易死掉,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威哥的语气充满了杀气,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冲过来杀掉孙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