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的主人很快走进了房间,是个四十多岁,梳着一个大背头,看起来很有气势的中年人。在他的身边,跟着原来被两个保安架出去的小钟以及刚刚没有跟上来的万姐。此时两人的jg神状态也发生了根本xg的变化,小钟是一脸的神采奕奕,而万姐则有些趾高气昂的味道。
柳总。廖国忠赶紧上前两步,还没走进,双手已经伸了出去,似乎怕怠慢了对方。
中年人伸出一只手跟廖国忠的双手轻轻地沾了一下,又收回手来,依旧是那爽朗的声音道:廖局长,你要来玩也不用把一个局里的人都招来吧我这里可是小地方,招待不了那么多人。
柳总,其实这是个误会廖国忠尴尬不已,他带人来只是做做样子,为了应付一下向ri这尊大神,并不是真的打算拿金龙会所开刀。就算他再不长眼,吃错了药,也不敢到金龙会所来找茬。
误会中年人瞥了一眼旁边不远的向ri,颇有深意地道:一个误会就带这么多人上门来了,廖局长,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今天你来这里肯定不止是误会那么简单吧
廖国忠心里暗暗叫苦,向ri这尊大神他惹不得,但这柳总他也同样惹不得。前者的威风他是见过的,当初北海二巨头齐聚,他差点以为jg局要被拆了。后者的身份虽然一般,但耐不住对方身后站着的人,那个人,就算是北海的一把手,估计也不敢对他不敬。这会他真是两难之间,得罪谁都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
见廖局长苦着脸不说话,中年人不由皱了皱眉头,再次看了一眼旁边的向ri,目光中透露着一份思索。廖局长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要这样左右为难,那么这个年轻人的身份肯定也不简单了。
其实来之前他就已经听万姐回报过了,廖局长之所以来这里,都是因为这个年轻人的一句话。说实话,他心里也不想真的得罪这样一个可以把廖局长随时招来的背景深厚的人,但来到会所的时候,发现会所几乎被翻了个遍,而来这里消遣娱乐的会员都是怨声载道,其中还有几个老熟人跟他抱怨。
这样一来,他心里就忍不下这口气了,就算对方背景在深厚,但在这北海市的一亩三分地上,哪个人见了他柳总不给几分面子
年轻人怎么称呼廖局长已经当起了透明人,中年人也不指望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答案,索xg直接面对向ri了。
向ri摸了摸鼻子,似乎没有听到中年人在跟他说话。其实在对方一进来的时候,向ri就对他非常不爽了,真以为梳个大背头,就把自己当成哪颗葱了
喂,没听到我们老板问你话吗一旁的万姐有些不愤地指着向ri,这会她早没了之前被向ri吓得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了,刚刚是老板没在,加上向ri一个电话还能把市局局长给招来,她当然不敢轻举妄动。但现在老板到了,她就有了对抗的本钱。就算你能把市局局长招来有怎么样,没见廖局长也对我们老板恭恭敬敬的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吗
向ri冷冷瞥他一眼,没理她,这女人,不值得他大动肝火,转过头对沙发上依旧抱在一起的两个女人道:秀秀,我们要走了。
何秀秀也意识到了剑拔弩张的事态,知道不便久留,忙扶起因为jg神一直处在高度紧张中突然放松下去而疲惫不堪的蓝漩,准备走出房间。
不过离门最近的中年人似乎并没有让开的架势,甚至还小小地移了一步,整个人就挡在了离开门口的必经之路上,这样做的意思很明显。
一旁的廖局长早就冷汗直流了,像这种神仙打架,遭殃的还是他们这些小鬼,要早知道自己来会遇上这种事,说什么派个副局长来就可以了,谁想到平时不现身的大老板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这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向ri走到中年人的对面,冷冷看着他,如果这自以为是什么大人物的家伙还不懂得让开路的话,他不介意用自己的脚送他一程。
你可以走,但人得给我留下。中年人也直视着向ri,目光也充斥着怒意,他也被向ri那种目空一切的态度激怒了。不过考虑到自己打开门做生意,如果真的与这样一个廖局长不惜两边都不得罪的年轻人撕破脸,似乎又有些不值得。虽然他本身并不怕,但就怕自己的生意遭到明里按理的打压。
把人留下向ri眼睛微微一眯,他之前打算息事宁人,并不是怕了对方,而是不想给身边的美女老师留下暴力的印象,却不想对方一逼再逼,难道真的要惹得自己打开杀戒那才满意
合约签了吗中年人看也不看向ri,侧身问着身边的万姐道。
已经签了。万姐恭敬地点了点头,又朝向ri投去不屑的一瞥,再怎么嚣张的人,见到自己的老板,还不是要乖乖妥协
你听到了,这位小姐已经跟我们金龙会所签了合约,就是我们金龙会所的人。作为老板,我有权决定我的员工去留。中年人指了指被何秀秀半扶半抱在怀里的蓝漩,其实他刚刚问万姐纯粹是多此一举,因为之前万姐就已经把一切告诉他了。虽然不打算与向ri这个不明身份的人撕破脸皮,但人却是不能让对方带走的,不然被人知道那他也不用在北海混了。
合约在哪向ri冷笑了笑,一张纸做的合同也想为难住他何况还是那种可能见不得光的。好,既然对方准备陪他玩,那他不介意玩得大一点。
万姐似乎早有准备,听到向ri的问话,把一份早准备好的合约拿了出来,递给了身边的中年人。
中年人拿在手里朝向ri晃了晃,却不妨向ri突然一把抢了过来,三两下撕得粉碎,这才拍拍手道:现在没了。
你中年人脸sè顿时一变,原以为不打算与对方计较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可是对方行事却这么肆无忌惮,就像是吃定了自己一样。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大耻辱,迄今为止他还没见过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的人,因为一贯在别人面前都只有他才有这么嚣张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