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风云刚从银色巨狮残存的脊椎骨中探出了脑袋,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让他难以相信的场景。
实事求是地说,风云看到的场景确实是他所没有想到的,哪怕他在脑袋探出来之前就已经对光球爆炸所产生的破坏力做了评估,但他还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它居然可以强大这种程度。
它不仅将笼罩在其上的那座大山给炸掉了不说,居然还炸开了两个世界之间的屏障,使得两个世界之间出现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口子。
其中最大的也就是位于光球爆炸的地方,足有好几里方圆,以至于风云直接就可以看到另外一个世界,只不过另外一个世界也被光球爆炸所产生的恐怖破坏力给摧残得不成样子了。
“被炸的另外一个世界,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自己原来生活的世界了。”
风云看到边缘出现烧灼痕迹的位于两个世界的屏障以及屏障后面的世界,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尽管通过两个世界之间的大洞,他看到的另外一个世界是被严重摧残的场景,不要说是一棵树了,就是一棵小草都看不到,能够为他提供的参照物实在是太少了,但是他依旧觉得他的猜测是没有错的的。
他会如此笃定,除了是因为他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证明他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和他原来生活的那个世界是相连通的之外,还有一个强有力地证据在支撑他的猜测。
那就是他的视距在另外一个世界中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至于具体距离,虽然和他平日里的视距有所区别,但是想到爆炸的影响以及清气会从他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泄露过去,有所降低,也是应该的。
当然了,要想百分之百地证实他的猜测,他还需要寻找一些证据,不过这难不倒他,因为他就位于两个世界被炸开的破洞附近,只要他从银色巨狮残留的骨头中出来,很快就可以来到另外一个世界。
他发现光球爆炸所产生的破坏力虽然很强大,但是银色巨狮的残骸距离它原来是地方并不太远,这一点他可以从他看向远处,看到的一些具有辨识性的地形地貌上得到确认。
他为了不会迷路,哪怕银色巨狮带来到了光球所在的这个大山近近前了,他也没有忘记去记录一些具有辨识性的地形地貌,以便和它分离后,可以沿着原路返回,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它竟然死了,而且死掉如此干脆利落。
不过他记下来的那些具有辨识性地形地貌确实帮到了他,将他现在所在的位置,也就是银色巨狮被杀死之后,残骸所在的位置进行了一个比较准确的定位。
尽管他自己也有着搞不清楚,光球爆炸产生的破坏如此可怕,将两个世界的屏障都给炸开了,银色巨狮的残骸为什么只离开了原地这么近。
风云没有去对这个看似不合理的情况进行深究,他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只是略微想了一下,就从银色巨狮的骨头中钻了出来,然后就向看起来像一张纸被烧出了洞的两个世界之间的屏障跑了过去。
他要到另外一个世界去看一看,不仅仅是他想要找出更多的证据,确认另外一个世界的身份,更是源自于他想要确认的一点,那就是爆炸点距离金龙部落远不远。
虽然按理说大可能这么巧的,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他的担心成真了,间隔在两个世界之间的屏障上被炸开的口子真的就在金龙部落附近,甚至只是距离金龙部落不是特别远,对金龙部落都会给构成非常大的威胁。
光球爆炸所产生的光波的破坏力可是极为可怕的,金龙部落哪怕是被它的余波扫了一下,都会对整个金龙部落产生极为严重的破坏。
就算金龙部落没有遭到光波的波及,但是两个世界之间的破洞距离金龙部落不够远,它依旧会遭到威胁,只不过这种威胁会稍稍后延一些而已。
风云看到了光球在两个世界之间炸开的破洞,就立刻有了一个预感,这个破洞恐怕很难再愈合了,至少在短时间内是不大可能了。
破洞存在,他现在这个世界中的清气就会通过它向另外一个世界泄漏过去。
清气的神奇他已经见识过了,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都会得到进化,就是蛮兽也不会例外。
另外一个世界的生物进化了,尤其是蛮兽进化了,危险性会出现极大的提升,哪怕现在的金龙部落已经不同以往,人们从部落图腾的进化中得到了非常大的好处,实力获得不小的提升,依旧会对他们造成非常大的威胁。
就更不用说是从他现在这个世界直接跑过去的怪物了,它们可比蛮兽可怕多了。
如果再出现和银色巨狮同一个等级的怪物,一个就有可能给金龙部落带来灭顶之灾,让风云想不多想都是不可能的。
风云心中的急切完全体现在了他的行动之上,他刚刚离开了救了他一命的银色巨狮的骨头,就将图腾之力外放,化作了一条金龙,托着他向两个世界之间的破洞飞了过去。
尽管为了获得尽量快的速度,他对催动图腾之力比较狠,使得他身上的伤都受到了牵连,带给了他不小的痛苦,但他却没有想过要将速度降下来。
也正因如此,风云的速度快得惊人,直接化作了一道金色的流光,眨眼间就出现了很远的地方。
如果有其他人在场,不要说是普通人,哪怕是图腾战士,只要等级不够高,想要锁定他的去向都是不大可能的。
刚一穿过两个世界之间的破洞,风云就迫不及待地催动了蛇神之眼,并且为了让视力进一步提升,他又将感知力灌输进了双眼。
刹那间,两道金芒从风云的眼睛中喷射出来,足有数尺之长。
“吁……”
过了一会,风云脸色的紧张之色终于慢慢消退了,因为他发现他看到的地形地貌都是如此的陌生,应该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