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这一次冲锋不打紧,而许攸堵在道路中间的那些士兵,本来为了吸引和躲闪发石车的弹雨,就是稀疏排列的,此时更是不堪一击了。一字长蛇,横向排开的队列,瞬间被赵云所率领的锋矢阵列突破。当马蹄声响起的时候,张合、高览就知道不好了。可此时赶回去已经来不及救援了。而且就算是赶回去,也还要先经过那城墙上的弓箭手和发石车的打击地带,故此,张合、高览同时作出了不回军救援,而是先拿下这个城墙的决定。张合、高览只是在心中替许攸祷告了一下,希望他吉人天相。
可是,就这样,张合、高览遇到的麻烦也不小。这个城墙虽然不如真的城墙那么高大险峻,但是也是像真的城墙一样把整个城池给包围住了!而且守候在那里的幽州军也不在少数呀!。每一段城墙后面的敌军数量都不比自己的部队少。况且他们又有城墙营寨作为依托,自己的这点部队根本就攻不过去。自己刚才所看到的敌军,根本不过是对方所显露的一角而已。而这时,虽然那些发石车转动不便,没有大肆的虐待张合、高览的兵马。可那些驻守在城墙之上的弓箭手却一点的怜悯之心也没有,他们居高临下,进行的又是抛射,前排混战、厮杀的部队到没受什么影响,可是后排的后续部队,却被大大的蹂躏了。这些后续部队冲又冲不过去,被自己的前部部队挡住了。退又后退不得。被自己的后军堵住了。于是纷纷的被幽州的弓箭手射死在当地。
而这一来,前面的部队少了后续的支援,迅速的溃败了,而后续的部队在冲过来之后,受到了这些溃退士兵的阻挡,又再次的受到了幽州弓箭手的蹂躏。张合、高览几乎又是同时意识到了大势已去,只能先暂时撤退,等候主公的援军到来,再寻良机进攻了。可是,他们此时想撤退也有点晚了。赵云早已经彻底的击溃了中路的许攸,只留下两千的部队看管收押那些投降的敌军。赵云自己则按着指挥台上臧霸的命令,顺着这张颌他们所在的城墙就杀了回来。
骑兵的速度那是多快呀。而且赵云走的又是近路,跑的小圈,很快赵云就在张合、高览的队列后面发起了突击。就算是正面进攻,天下也没有几支部队能挡住幽州骑兵正面突破的。何况赵云又是带着重装骑兵进行后背突袭呢。刹那之间,遭到前后夹击,以及空中弓箭袭击的张合、高览大军就被击溃了。
此一役,幽州军又在损失极小,几乎是没什么损失的情况下,击溃了袁绍的十万大军。唯一的可惜,就是这十万的军队还是太多一些了,而且又由于许攸的谨慎,使臧霸无法安排后路部队的拦截。致使袁绍这十万的大军没有被全歼,还是让他们跑了一部分。这些跑掉了的幸存者当中,主要的就是许攸等等这些有马匹代步,头脑比较灵活,武艺比较高超,而且还是在后面督战的将领。他们在狂奔了六十多里后,止住了步伐。汇合到一起。
当然了,他们也不是全部都跑掉了!最起码这一次领军的张颌和高览没有那么幸运!他们带着大军距离后面的督战部队太远了,现在又被赵云所部趁机给断了后路,被前后夹击,根本就没有机会跑呀!而且他们作为将领,身穿盔甲,下面还骑着战马,早就被赵云给盯上了!赵云所部一个冲锋过去,他们的队伍就变得四分五裂了,而赵云又冲上去,纠缠着他们,单人双战他们两个!最后大局已定,冀州军崩溃已成为既定的事实,在不得已之下,他们只好投降了!这也算是幽州军俘虏的冀州军的第一批高级将领,也算是大有收获了!
幽州军在这里打扫战场,暂时不提!而许攸他们跑出去以后,许攸和一干将领相对无言。完了。这算是完了。原本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现在也就剩下这么点人了。主公非剐了自己不可。许攸也面色苍白的说道:“完了。完了。咱们上当了。幽州兵马这回来的太多了。看起来晋王殿下已经从辽东的战场上回来了。而且还是带着大军回来的。本初公,这回凶多吉少。”许攸此言一出,剩下的将领们更加无有主张了。其中一个将领求助的问道:“许军师,您看咱们该何去何从呀?现在我们大家就靠你了!”,
许攸盘算了一下,咬牙说道:“各位将军,主公的脾气你们应该清楚,平时的时候,主公的确是摆出一副招贤纳士的样子,可如今尔等又损失了十万大军,就连我这身为随军军师的,恐怕都难脱干系。尔等要想活命,恐怕是难如登天了。”剩下的将领面带不甘,齐声说道:“兵力估算错误,彼军势大难敌,此皆非我等之过。而且我们还不是主将,大军的指挥权不在我们手里呀!还望军师替我等美言分辨。”
许攸摇头说道:“难!难!难!虽说此战之败,非是我等之过错。可是,朱灵加你我两路大军的失利,那可是总共十五万兵马的损失,再加上,幽州军马能在这里悠闲布局,恐怕渤海城的淳于琼也使凶多吉少了。那又是十万兵马的覆灭。再加上中山郡三万兵马的灭亡,以及散在冀州各地的兵马。现在本初公能控制的兵马数量也就十几万了。如今兵力对比逆转,本初公灭亡在即,他又焉能放过你我这罪魁祸首?”
一干将领门听了许攸的话,更是不忿地说道:“军师,难道我等就此含冤待毙不成?”许攸阴沉着脸说道:“含冤待毙。倒也不至于此,如若各位将军听我之言,也未尝没有一线生机。”一个将领诚恳地说道:“还请先生直言,救我等之性命。”另外一个曾经犯了小错误,差一点被袁绍杀头的将领更是直截了当的说道:“昔日先生就曾救了我等一命。我等自应以先生马首是瞻。就是先生让我等反了。我等也随着先生。”
许攸闻听,心里面高兴。可是许攸一想到袁绍,又咬牙切齿的说道:“今日之祸,皆是袁本初叛逆谋上,贪心不足所致。而且他好大喜功,志高才疏,好谋无断。又不听我等的良言相劝。如今我们冀州落得如此下场,这都是袁本初寡恩薄义惹得祸。咱们再呆在这里,也不过是给他陪葬而已。不如你我另寻明主如何?”这一干将领自然是熟知袁绍的脾气,对他的行为也是十分的寒心!袁绍此人名义上是招贤纳士,可是实际上却是十分注重门阀之见,对于那些出身不好的人,是十分不待见的!所以此时这一干将领当然不愿意给袁绍陪葬了。只是突然之间他们也不知道何人可以投靠。
其中一个将领盘算良久,也不知道该投靠何人,不由得茫然问道:“依先生之见,当今之世,何人才可算是明主?”刚才说要跟着许攸反叛袁绍的将领也低声说道:“我看幽州之主,当今晋王殿下雄图霸略,武勇无人可敌。今冀州灭亡,只在片刻之间。要不咱们投靠晋王殿下,你们意下如何?”
许攸闻言却是冷笑道:“嘿嘿。晋王殿下的武勇确实可称天下第一。倒也算得上是一个明主。可是,如今晋王殿下手下,高手云集。即使是颜良、文丑之勇,恐怕也不得施展。何况你我这败军之将?况且,咱们原本任职袁本初的门下,如今袁本初即将灭亡,咱们却临阵投敌,俗世之人,不知真相,咱们恐怕也要遭到天下人的耻笑。”
许攸此言一出,这些人立马想起来了,颜良文丑在冀州已经是最厉害的武将了,可是如今幽州那里比颜良、文丑有本事的人更多了去了。到时候,恐怕自己这两个乞求活命的败军之将,就再没有出头之日了。自己在冀州已经算是寄人篱下了,难道现在还要在幽州寄人篱下吗?这可与自己二人的抱负不符。故此,一干将领互相看了一眼,皆诚心诚意的向许攸请教道:“如不是先生名言,我等险些误事。我等多次蒙先生指点,当以先生马首是瞻。先生您就明说咱们该投谁吧。”
许攸这才满意地说道:“蒙各位将军错爱。余自当进一份心力。当今之世,除晋王刘彬之外,那兖州之主——曹操,曹孟德,那也是一代的人杰。想当初,孟德公举义旗,传檄文,招天下英豪共讨董卓。那是何等的大义。让盟主于本初,又是何等的气度。战国贼,出谋略,天下群雄,有目共睹。独身追击董卓,又是何等的忠义、神勇。如今孟德公坐镇兖州、司隶两州之地,兴水利,安流民。统兵五十万,实力早已经超过了袁本初,可他却敬奉三公,善待朝臣,深受朝廷的信赖。那幽州的晋王殿下也是朝廷的一员,他受先皇托孤之责。对朝廷也是忠心无二。当然不会与孟德为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