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奥西利亚离开宴会,目前他心中最为疑惑的便是侯爵夫人的身份,一名连续施咒而脸色不变的魔法师,至少说明对方的实力应该在白银级上。
站在门口任由冷风吹拂着脸,装作百无聊赖的皮特其实在观察着进入的可疑之人,他想要看看是否有尾随奥西利亚的探子,可得到的结果有些失望。
“刚才那个人一定是跟随自己的探子,可到底是哥白尼还是法雷尔的人呢?”
这注定是一个暂时无法断定答案的问题,除非亲自抓到那个人逼问。
转头看了看喧闹不凡的宴会大厅,这种情况再想寻人无疑是大海捞针,深吸一口气慢慢将心完全冷静了下来。
“不对,安德古.尤金和奥西利亚并不对付,何况皮特是知道尤金同样是懂得黑暗魔法的,那么为何临走前要去撩拨一下奥西利亚呢?”
突然睁开眼的皮特意会到尤金刚才离开时的所作所为,既然侯爵夫人不可能将所有心思都放在监察三人上,他现在需要做的便是尽量表现出让侯爵夫人放心或者讨厌的行为。
比如像尤金一样到处跟人瞎扯,饮酒,久而久之侯爵夫人自然认为他的行为没有价值!
想到这的皮特也没有心思关注是否还有跟随的探子,便独自前往勇士之街的某座大型旅店。
这种旅店除了吃饭和睡觉外,自然可以呼唤一种特殊服务,在皮特大手甩出数枚金币后,便由店家推送了一名浓妆艳抹的妓女敲响了房门。
本身皮特就长着一张帅气不凡的脸蛋,何况还有一笔不菲的劳务费,上门的小姐自然喜上心头,期间说出大量不堪入耳的情话。
尽管皮特本人对这种胭脂俗粉没有想法,可耐不住对方经验和技巧上的高明手段,随着撩火几下,害怕压不住枪的皮特便只能将对方击晕,想来刚才那段表演已经够让侯爵夫人没有监察的心思了。
为了安全起见,皮特甚至在安静的房间里独自又呆了一会,期间只有那晕倒女人的呼吸声。
足足大半个小时过去了,皮特这才将需要调查的事先用笔墨写好,按照记忆在深夜的街道上寻到了战争猎犬佣兵团的驻地。
将绑住石头并画有记号的布团丢了进去,不管是谁捡到最终都会交到帕瓦斯手中,剩下的一切便只能让时间去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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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贵族就是趴在平民伤口上吸血的寄生虫,在等待北方收集情报的探子回来的这段时间内,每天夜以续日的各种小型聚会在整个寒风城的本地贵族的府邸召开。
原本互相拉近关系的宴会不知从何开始慢慢演变成追求享乐和腐败生活的**,大量受邀的妓女穿上华丽的服饰后,摇身一变成为贵族圈的交际花,贡献出那雪白的肉体。
期间安德古.尤金可谓是各大私人宴会中的常客,仗着本身是哥白尼伯爵的手下,混的那是一个风生水起。
平静的五天时间过去了,坐在分配的军营中的皮特正在看由巴隆夫妇转交上来的信件,里面是帕瓦斯这段时间调查的侯爵夫人背景的结果。
按道理来说一方侯爵的妻子应该是名声显赫才对,可这名侯爵夫人平日生活不仅深入简出,在数十年前那场侯爵婚礼上亦是十分低调的处理,不仅没有姓氏和名称,连侯爵府对外的宣称,也仅仅是“战死骑士的遗孤。”
放心信件的皮特直觉告诉他没那么简单,至少从那次见面上看,地位崇高的侯爵对于他的妻子是十分尊重的,甚至在暴怒之下都被侯爵夫人安抚了下去。
皮特相信这场婚礼在当年一定十分轰动,可时间冲刷了一切的存在感,想来真正还有留意这件事的人也仅剩菲尼克斯大公或者王都那边了。
当然首先可以排除的身份背景是诺坦家族与北方野蛮人勾结,因为这数十年来北方领的对外战争一直处于小胜不败的状态,这至少说明野蛮人那边没有得到有用的情报进行偷袭。
在犹豫是否冒险去面见法雷尔大公之际,门外传来了站岗士兵的通报,“报,安德古.尤金子爵拜见。”
“他来干嘛?”
随手将信件点燃,皮特思考了几秒便回应让安德古.尤金进来。
进门的尤金远远的看了一眼皮特,后者指了指耳朵,摆出一副不解的意思。
要知道这种魔法印记本来就关乎于施法者目前是否有心思检查,若两名受术者在一起商量事件,暴露的几率自然大幅度提高。当然施法者可能也会在受术者中聆听小段时间,若没什么有用消息便跳到下一个目标上。
看到尤金拿出一个信封走了过来,皮特还以为对方也去调查了侯爵夫人的身份,可打开后没想到是一封各地伯爵参战军队数量统计。
见皮特有些错愕的表情,安德古.尤金得意的露出笑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每个人都有定位不是,至少皮特子爵应该知道我的手段才是。”
确实皮特是知道安德古.尤金掌握了能控制别人的黑暗魔法,想想这几天对方特意结交其他伯爵领的贵族时,想来这份情报的消息十分可靠。
看着信封上那标记的数字,难怪尤金脸上有一种放松的神情,这种数量的部队规模确实值得提升对于这次战争的胜利信心,直到最下方处,菲利普大王子和菲尼克斯大公都只是记载了个问号。
“菲利普和菲尼克斯从王都带领的部队目前没有一丁点消息吗?”
在某一方面来看皮特,尤金,奥西利亚三人目前是同坐在一艘小船上,在三人中皮特对于战争指挥拥有最响亮的名号,这一点也是尤金认可并共享情报的原因。
见皮特对这件事也生出了警觉,安德古.尤金也用同样怀疑的语气说,“他们从王都调集的部队从最开始就没有进驻寒风城堡,同时驻扎的地方到现在都无人知晓,最大的可能性便是闯入者没人活着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