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摇晃的不得不手扶船檐,蔡经治怒掌一拍檐栏,怒不可遏目光黑夜里四眺,但见左侧远方点点火光大量出现,立刻咆哮大吼:“保护夫人与及家眷,势若不对,马上携快舟撤离。”
“毛麻子的鼻子可真灵。”王可姑双手握于栏杆,远眺前方驶来的战舰了,冷冷一哼,对旁边蔡经治斥责:“刚才我就和你说了,从北部海湾入你不要,偏偏要从西部海湾驶,现在好了,引来毛麻子了。”
蔡经治目光放在黑夜里飞来的数块大石,见大石块砸入冰海掀起一阵大浪,伴着大船波动摇晃,颠了颠身躯,站定哼回:“北部海弯全都是夏周水师,若让夏周水师知晓我们送夫人到大理,大王的身份马上就会被拆穿,只能往西部海弯来。”
话落间,又有大量巨石飞来,有一块砸断了桅杆,远远听着大量叽哩咕噜嚷喊,虽然听不懂在说什么,可道道气急败坏咆吼声,用屁股猜也知道是要让他们停船。
“啧!”听着远方传来的叽哩咕噜,蔡经治朝黑海吐了一口浓痰,极度不爽道:“这些毛麻子占了大片海域,猖狂之极,哪一天公主发兵,老子第一个冲上去杀光他们。”
王可姑媚眼轻抬,鄙视哼回:“以后的事那是以后,现在还是想办法护夫人安全离开。”
苏婷婷与慕容翩所有人皆在睡梦中被扰醒,众人衣着凌乱从仓房里奔出,苏净扬扶抱着摇摇晃晃的爱妻,跟着太老步履摇晃来到甲板,黑夜里见着远方大批闪烁火把,倏地,一大批巨石突然从空中射来,所有人整齐啊叫起来,轰隆隆过后,大船剧烈摇晃,许多人已然跌倒于甲板上。
“怎……怎么回事?”太老脸色苍白,被苏颜和沈海紧紧扶着,晃荡过去,稳身朝蔡经治询问:“是不是遇见海匪了?”
“是麻逸水师。”王可姑上前扶住摇晃不止的苏婷婷,脸庞极寒安心道:“大家放心,马上就要过西部海湾了,麻逸水师不敢擅自越过海境。”
“麻逸?”一团问号噔时窜出众人脑袋,看过来觑过去,哑口无言,不知晓夏周地界怎么会有麻逸水师。
“砰砰砰……”说话间,又一排投石车发射,砰的两声,船尾被砸到,巨海仿佛要把船掀翻一般。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一干人撩声肺叫,四下的海豹摇摇晃晃忙上前稳扶住大王的家眷们。
“报……”大船剧烈摇晃微止,一名猎鹰飞奔上来,扬声大吼:“船尾被击中,大量海水浸仓,船慢了。”
听得此报,王可姑刻不容缓下令:“放下快舟,护送……”
“报……”命令还没下完,又有一声扬禀,“三油海方向突然出现大批军舰。”
“报……”前一声报告落地,后一声马上扬起,“西沙方向出现大批军舰。”
“报……”黑夜里热闹之极,报声喊出,砰砰几块大石伴着落水和砸中的声响起,停顿了一下,报声接着扬喊:“中沙方向出现大批军舰。”
真是太好了,蔡经治和王可姑听得这些报声,两人的脸黑全了,扬声大喝:“放快舟,马上撤出围困。”
“是……”众海豹和猎鹰大喝,很快无数卟通数水声响起。
太老众人大骇,如此天寒地冻,这些人竟然眼也不眨就往海里跳,这不是活活冻死人吗?一干人快步跟着这些跳海大汉的方向奔去,伸头往黑海里一看,船上船下数十众正有序搬舟绑绳,个个干劲十足,哪里有冻死半人。
“动作快点……”王可姑四眺围来的毛麻子,扬声对下面五艘快舟催促。
“队长……”就在众人忙碌之余,佛逝方向一艘快舟飞速向大船驶来,快舟上的人嗓门巨大,嘹声禀报:“平定水师、三察水师、李府水师、平蛮水师来了……”
蔡经治和王可姑听得远方嘹喊,所有人整齐扭头朝船头方向看,见着是海豹四队长,目光往黑夜的远方眺看,果然见着船头很远地方闪烁若有若无昏暗灯火,自已的水师终于来了,这趟任务总算没搞砸。
五艇快舟飞快架好,落水的猎鹰与船上的雪豹分工放下长梯,浸于水中的二三十众扶握住长梯,蔡经治马上下令:“送所有人下舟。”
王可姑上前,一手抱住苏婷婷一手抱着慕容翩,眼也不眨往水中的快舟下跳,三人脚踏在舟仓内,驾桨的两名雪豹声也不吭,抡划起桨扁,飞似的向远方的水师咻矢而去。
太老等人是不明所以,脑上的雾水重重,压根不明白怎么会在夏周境内受到麻逸攻击,见着婷儿被护离去,不待别人开口,一手抱住吓坏的孙媳妇,一手抱住最小的爱孙,扬声喊道:“都下舟。”
沈海、苏颜、苏净扬皆有武功在身,三个左右都抱过两人,想也不想就往快舟跃下,快舟的人一落,驾桨的雪豹立即抡桨往黑暗远方咻矢。极快里,一干被保护的人皆驾着快舟飞速离开了。
蔡经治与大量的猎鹰、海豹站于大船上,伴着被毛麻子攻击的大船摇晃,所有人身躯都是颠来簸去,冷冷眺观四面追来的毛麻子,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绒守于北西南三面的水师群号称钢铁师团,镇守李府水师大提督鲁丫,长的特别的凶恶,大搓的黑毛胡子,基本把整张脸都围住了,再加上长的特别的高,远看根本就是一只大狗熊。他站于铁甲船上的前头,四下的将军皆矮了一个头,目光冷凛看着快速驶来的五艇小舟,如雷的喉嗓下令:“放吊索……”
一干将军耳膜差点暴裂,扬声命麾下总兵速放吊梯,接迎这一批公主指定保护的人,压根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何身份,竟能让公主亲自催促诣令。
王可姑站于快舟前面,一抵达巨大的铁甲战舰旁,声也不吭左右抱着两位夫人,提气一跃,拔空便站定于大狗熊跟前,怀里掏出亲军令牌道:“前方船上还有人。”
鲁丫接过军牌左右观看,确定无误把令牌交还给王可姑,瞥了苏婷婷和慕容翩一眼,挥掌下令:“救下前方木船,遇击反击!”
“向前急行,遇击反击……”
“向前急行,遇击反击……”
三百多艘吨位极重的军舰一声一声接连传喝,速度飞快向沉了一半还有余的木船破浪火行。很快,当凌乱分散的三百多艘巨舰抵达木船,救获所有人的后,麻逸的水师团已可以看见影子了,耳畔无数叽哩咕噜的声音清析入耳,可就是不知在嚷些什么?
鲁丫听不懂,但是原李朝水师将军有几人却听得明白,一名头戴鹰盔的将军赶紧翻议:“大督都,麻逸说大督都越过境线了,让您马上撤退,不然就要攻击。”
“什么?”鲁丫抬起小尾指挖了挖耳朵,扬喉咆吼:“没有人听得懂这些鬼东西说什么吗?他妈的,也对,这些杂碎说的鬼话,谁听得懂那才叫见鬼?”
汗!身边三名将军,四名副将额头皆滑汗,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很快,另三面的水师提督皆派人前来询问是否后撤。
“为什么要后撤?”鲁丫对前来询问的三面人咆吼,理直气壮指着麻逸水师方向,咆声呐吼:“公主亲军说解救大船,现在还有一块木板没有救下,传令各师,马上解救下那块木板。”
前来询问的三名副将听得此道命令,皆抬眼往漆黑的海面看去,哪里有什么木板?有的只是麻逸水师的火把与军舰。脑门溢汗领下军令,急速跳下快舟,四下传令:“大督都有令,解救木板,诸水师向前行驶,遇击还击……”
王可姑和蔡经治听得这道命令,两人彼此互觑,额头都流汗了,驻李府的水师大督都竟然把皮球踢到自已身上来,谁能背得了这个大黑锅呀。
“呃?”王可姑左右思索不出法子,目光左右一转,见到苏婷婷,脑中灵光乍现,上前禀道:“夫人,还有数人掉入海里,被海水冲向远处,不知是救还是不救?”
苏婷婷不明白这些军国大事,站于一根红黄牙旗旁,绣发被吹的絮乱,自蹬上这艘一望无际的军舰,她脑袋早就空白了,只能看见无数的将军,无数的兵士在推巨大的投石军,还有一管一管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狐疑又茫然之际,王可姑说有人坠海,询问要不要救,自然点头道:“自然得救,如何能不救?”
呼!王可姑明显松了一口气,恭敬立正邀道:“请夫人们先入仓内休息,很快就抵达佛逝了。”
听到佛逝,迷迷茫茫的太老多少有些了解了,老目四下眺看,黑夜海面只见无数火把,火把下如蚁的各种兵团,四下人声鼎沸,嘲杂喧天,来不及询问半句,人便被兵士邀领入了甲仓。
鲁丫就站于旁边,见公主亲军询问刚才那个美丽之极的少妇,浓粗的黑眉毛微微上扬,目送众人离去,凑身到蔡经治身边道:“公主亲军,这些是什么人呀?”
把特大黑锅让大王最宠的夫人背了,蔡经治所有的压力顿释,无表情的恶脸冷冷瞪向鲁丫,淡漠道:“鲁督都还是不要问的好,赶紧上前救下落水的人吧。”
“好,今天就打的毛麻子躲回娘胎……”
“砰……咚……”
鲁丫的话还没落下,突然从天空掉下一块大石头,砸死砸伤了一片兵士,巨大石头砸于铁板上,铁板立即凹下一个大洞。
========================我 是 顽 皮 的 分 割 线========================
刚写完的,自我感觉挺有意思的,不知诸位看倌以为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