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他是真的江东海
这个日记本很有年头,还是那种外面包了一层塑料皮的,里面的纸有些发黄,有些字迹由于时间久了,没办法看清。
这里面记载很多内容,但主要的是一些菜谱,而且还是家常菜。
夜墨寒拿着日记本,有些疑虑。
一本菜谱为什么藏得那么隐秘?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又为什么被人关在这里这么多年?
他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夜墨寒把这些东带了回去,给夜敬轩看。
看到那枚军功章的时候,夜敬轩的眼睛有些湿润。
他当然清楚这里面的真实意义,一等功,到底那个人受了多重的伤。
又到底是谁,居然这么残忍对待国家的功臣。
夜墨寒看到父亲有些激动,过来安慰。
“爸,也许这个人还活着,那本日记就是我们找到他的线索。”
夜敬轩听了儿子的话,立即收起情绪,拿起那本发黄的日记本。
当他打开的那一刹那,眼睛立即瞪了起来,嘴巴不停地抖动。
“江…江东海!”
“…什么?”
夜墨寒几个人立即凑过来,他非常清楚,爸爸口中的江东海一定不是现在这个,而是那个真正的江东海。
夜敬轩继续翻看着日记本,眼泪从他的脸颊慢慢流下来。
“没错,这就是江东海的字迹,我非常清楚,我们当时在连队的时候,他就有记日记的习惯,而且喜欢把故事编成菜谱。
而真正意义只有他自己清楚。“
这个答案无疑让夜墨寒非常震惊。
他一直以为真的江东海早就被假的害死了,现在看来,应该是在他受了重伤以后,两个人就掉了包。
这个江东海一直被关押在那个别墅。
左冰辰有些疑惑,“夜伯伯,如果说他是被那个假的江东海关押的,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杀了,以绝后患,为什么还要留着?”
夜墨寒静默了几秒,淡淡启唇,“既然留着,就是有备不时之需,也许…”
他的话还没说完,眼睛立即冷冽起来。
“冰辰,上次夜家进人的时候,是不是江东海在运输途中出事?”
左冰辰肯定点头,“是,而且还受了伤,回去以后不再说话,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说完这句话,左冰辰好像也意识到什么,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夜墨寒。
“哥,你不会怀疑现在监狱里这个是真的江东海?”
有了这个推断,夜墨寒的眉头舒展了很多。
“是与不是,我们带着老爷子走一趟就知道了。”
江东海被带出来,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眼神也很呆滞。
夜敬轩坐在他对面,刚一开口,刚才还萎靡不振的江东海,突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听着夜敬轩说起他们曾经在一起的那些往事,江东海的眼睛里慢慢积蓄了很多泪花。
直到最后,夜敬轩把那本日记本和军功章拿出来的时候,江东海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从夜敬轩手里抢过来,紧紧的搂在怀里。
浑身不停地抖动着,就像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孩子。
此刻的夜敬轩已经判断,这个才是跟自己生死与共的那个江东海。
他走上前,抱住他抖动的身体,声音有些哽咽。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疏忽了,没有看清那个人的真面目,让你这些年受了那么多的苦。”
神志不清的江东海,抱住夜敬轩大哭了起来。
在医院的鉴定下,江东海曾经受过无数次酷刑,造成精神有些失常。
他被安排在一个独立单间,有专门人伺候,还有专业的医疗团队给他治病。
现在的他是打开整个事件的一把钥匙,只要他清醒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也就清晰了。
他们相信,那本日记本里,一定记载了一些重要事件。
夜墨寒坐在书房里,回味着这些事情的每一个细节。
那个人身上的纹身,还有香味,他到底在哪里见到和闻到过,印象是那么深刻。
思绪慢慢从头开始,在他的脑海里铺展开来。
花纹!香味!
他突然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就像触电一样,站起身子,朝着书房里一个暗格走过去。
他轻轻一动上面的那个虎头标,书柜的一个暗格打开,那个手令安然无恙的躺在那里。
他把它取出来的那一刻,脑袋突然‘嗡’的一下,感觉有一股热血冲了上去。
手令上同样的花纹,同样的味道,那就意味着,陷害母亲的那些人,跟夜闯温家的那个黑衣人,应该来自同一个组织。
他知道这个手令关系着母亲多年前的那个案子,可是,为什么会跟温家扯上关系?
他们在温家到底在找什么?
夜墨寒慢慢冷静下来,把所有思路重新过滤一遍。
黑衣人是通过温暖的那张照片,找到了温子川,也就是说,整个事件的关键,是温暖。
同样的一伙人,在他和温暖身上,到底在寻找什么?
他和温暖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重大秘密?
左冰辰被叫到书房。
“哥,大半夜的都不让我消停一会儿,到底有什么紧急的事?”
夜墨寒看着他的黑眼圈,知道他已经跟自己熬了两个晚上。
可是,这件事关系着温暖,他一刻都不想拖延。
“上次那个项链的芯片,我说是那只是一半的方程式,而另一半可能在别人那里,对吗?”
左冰辰有些诧异的盯着夜墨寒,“哥,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你是过目不忘的,怎么会又问起了我?”
他不是忘了,他是想找人确认一下这件事。
因为这关系着一个很重要的人,他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那另一半可能在哪里?”
左冰辰打了个哈欠,有些慵懒的躺在沙发上。
“我猜测可能在夜伯母那个同事手里,可是,那个同事的一家三口都失踪了,很有可能在她儿子程明朗那里。”
听到那个名字,夜墨寒的脸色立即冷了下来。
心也跟着紧紧绷在一起。
思绪一步步朝着自己假想的方向走去。
“你当时调查程家失踪的那个孩子,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