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黑衣人是妈妈
战斗终于结束,温暖此刻才想起,刚刚被自己救下来的妈妈。
她跟夜墨寒到处寻找,都不见踪影。
这时,那道黑影再次出现,手里拉着被捆绑的几个人,已经消失在湖面。
留下一个响亮的声音,“安安,去救你爸爸和夜妈妈,你要找的药在你外婆的衬衣里面。”
声音慢慢消失在湖面,影子也随着风渐渐消失。
此刻的温暖才意识到,为什么妈妈不见了,原来,这个黑衣人就是她。
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走的这么匆忙,也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突然醒来,她只知道,当初在冷组织的那个黑衣人也是她。
原来自己假想是正确的,妈妈并没有真正昏迷,在她有危难的时候,她就会出现。
以前是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她一直在用自己能力范围的方式,保护着她。
望着远去的背影,温暖的泪再一次流下来。
她不知道妈妈这一次离开,到底还能不能回来,不知道他们这一次分别是永久,还是暂时。
夜墨寒走上前去,搂住她的肩膀,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杂瓶,说不出的难过。
原来,她自己一直都知道妈妈还活着,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爸爸和他妈妈需要解药来救,也一直都知道,那个孵化活体就是自己的外婆。
她一个人藏在这里,目的就是研制解药和寻找妈妈的秘密。
那她一个人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夜墨寒当然明白,她不告诉自己的理由,她不相信妈妈像他们说的那样,她相信她不会害死爸爸和他妈妈。
所以,为了那份信任,她独自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目的就是想等到她爸爸和他妈妈醒来的那一刻,等到查清妈妈真相的那一刻,他们之间存在的她自认为屏障的东西,才会消失,她才会真正的毫无芥蒂的做他们夜家的儿媳妇。
所有的这些伤痛她都一个人埋在心底,即使上次他们相见,她都不愿意分担给他。
因为她知道,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不能让他因为自己的妈妈而分心。
这样的女孩,这样的爱,让夜墨寒此刻如何不感动。
夜墨寒把他的女孩紧紧地搂在怀里,不停地亲吻着她的头顶,他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是感谢,还是心痛?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吻,一下下落在温暖的头顶。
过了好一会儿,温暖缓过神来,慢慢仰起头,眼角还挂着泪滴,“夜墨寒,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我没有把握能够把他们救活,我也没把握这一切都跟妈妈没有关系,所以,我才隐瞒你,对不起!“
夜墨寒大手拂去眼角的泪滴,心疼地说,“暖暖,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幸福生活就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我的夜太太?“
那句‘夜太太’,就像一根针一样,刺进温暖的心口,扎心的疼痛令她刚刚已经停止的眼泪再次流下来。
他们两个人为了这个梦想,彼此承受的太多痛苦,如今,总算看到光明。
虽然,妈妈的身份她目前还不能确定,但她可以肯定,妈妈一定不是坏人,一定不是陷害爸爸和夜妈妈的那个人。
有了这个推断,一直挡在温暖心里的那道屏障才慢慢消失,她才敢去想她和夜墨寒今后的生活。
温暖仰着头,慢慢踮起脚尖,双手环住夜墨寒的脖子,吻连带着脸上的泪水,一下一下落在夜墨寒的脸上。
“夜墨寒,我们结婚吧!“
她不想再等,也不再担心自己还没毕业,她只想早一点嫁给他,早一点成为夜家的媳妇,早一点实现她的梦想。
夜墨寒的大手捧住了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又心疼,又兴奋,盯着那双漆黑的眸子看了许久,才开口,“好,我答应你,做我的夜太太。“
温热的唇贴在了那张柔软的唇上,似是饥渴,又似是尽力克制,缠绵在一起。
此刻的血夜盟,早就已经恢复常态,尸体被清理,战场被打扫,看不出任何打斗的痕迹。
只是湖边那两道身影,过了许久才慢慢分开。
“暖暖,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会在一起,懂吗?“
因为夜墨寒不确认,她爸爸和自己妈妈到底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温暖研制的解药能否救活他们。
但他只想告诉她,他们永远不分开这件事,不会受到任何事干扰。
温暖点头,“解药我已经研制出来,我们去找外婆拿一种药,我带你去看他们。“
两个人再次来到地下室,外婆果真像夜墨寒说的那样,被捆在床上,痛苦的挣扎。
身上红色的汗毛开始慢慢变白,皮肤也没有刚开始那么红。
这足以说明解药正在身体里发酵。
看到他们进来,老太太意识似乎也清醒了许多,瞬间停止挣扎。
她看着他们,看着那张跟自己女儿有些相似的脸蛋,终于分辨出来,“你不是小七,对吗?“
温暖坐在外婆身边,拉住她的手,低声说,“外婆,我是安安,是您的外孙女。“
似乎‘安安’这个名字,在老太太的心里像是一道命门,听了以后立即瞪大眼睛,强忍着心里的疼痛,喃喃开口,“安安,我终于见到你了,快,药在这里。“
老太太手脚被捆着,用眼睛朝着自己的身上看了几下,温暖顺着方向,从衬衣内侧翻出一包东西。
“安安,这是你妈妈放在我这里的,她说这个可以救你爸爸,你快去救他!“
纸包里的药味道很重,温暖一时间分不清是什么成分,她朝着外婆点头,“好,外婆,你再坚持一会儿,等明天我再过来看你,我先去看看我爸爸。“
温暖带着夜墨寒来到地下室冰窖,还没打开门,一股凉气就扑面而来。
在输入密码之前,温暖回过头看了一下夜墨寒,有些担心,她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夜墨寒挡住。
“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虽然,他心里从来到地下室那一刻都是悬着的,他不清楚这么多年妈妈到底是怎么存活状态,不清楚是否真的可以救活。
但他知道,自己的情绪不能流露出半点,不能给本来就压力很大的温暖再次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