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会是彭隆的小儿子...这事情已经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之外了,如果到时候郑牧岩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事情可能更会朝着不可预计的情况发展。
"老大,老大不好了..."苏正这边还站在电梯里怔怔出神,那边又有人火急火燎地跑上来,双手抓着电梯门就说:"顾深来了,他不知道是不是爬窗的,跳进了你妹妹的房间,现在两人吵了起来..."
什么?
苏正拔腿就跑出了电梯,急急忙忙地跑向了苏格的病房,可是一到病房门口,他却发现房门被人给反锁了,他用力地敲了敲门,大声地叫思怡的名字,"你没事吧?苏格,你有没有事?你听到了赶紧告诉我。"
"我没事。"苏格此刻正坐在床上,垂着眼帘,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身材欣长的男人,他身着纯黑色的手工西服,穿相不显正派,里头的白色衬衫随意敞开了两个扣子,更没有搭配任何的领带,那双桃花眼此刻已经变得阴霾冷凛,狭长的眼眸带着无比深邃的幽暗逼向床上的苏格。
苏正趴在门口自然是听到了,却是丝毫没有放松,"苏格,你开门,让大哥进去,是不是顾深在里面?他欺负你了?你开门"
"大哥,我没事。"苏格头也不抬,说话的时候语气却是格外的平静,"大哥,你让你的人都下去吧,我真没事,我想和他好好谈一谈,你放心,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苏格"苏正还想说什么,又听到苏格低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大哥,你给我一点时间。"
苏正终于还是作罢,其实顾深苏格刚刚出事的时候就来过了,不过他自然不会让他见思怡,所以就特地派人把苏格的病房都给监视着,却是不想还是让他钻了空子。
不过他知道,顾深的个性,迟早也会闹出点动静来的,既然现在他们在一个房间想要好好谈一谈,他也不能再硬闯进去,至少这一份尊重他还是需要给他的妹妹的。
"老大,现在怎么办?"手下的人凑上来问苏正。
苏正想了想,说:"我在这里等着,你们上去给我打听一下郑牧的情况,还有,你再派人回去给我问那个肇事司机,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他绝对不是酒后驾驶那么简单,谁是主谋,给我问出来!"
"是!"
手下的人匆匆离去,苏正焦躁地站在病房门口,而此刻的病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苏格一直都坐在床上,顾深面容沉寂,片刻之后,他索性也走近了病床边,屈起一条腿,直接跪在了她的身边,伸手,轻顺她颊侧细发,苏格本能地一偏头,他的手指就僵硬在半空中,他也不动怒,只是执着的伸手过去,扣住了她的后颈,沉沉的嗓音这样近,却又那样远,"伤到哪里了?"
苏格倔强地扬起脖子,伸手想要去掰开他的手,却是她的手刚刚一伸过去,顾深就已经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手,思怡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面无表情地说:"顾深,你这算什么?"
"你伤到哪里了?"他还是那种沉沉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苏格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可是他这样一副表情,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真的在担心自己,他眼底那些阴鸷的光芒,她看的一清二楚,他现在的样子更多的像是在质问自己。
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你放开我。"她推了推他的手,有些懊恼,"有什么话你就好好说,我知道你给我的三天时间已经到了,所以我刚才才和我大哥说,我要和你谈一谈,你继续这样的话,我就叫人了,你以为反锁着房门我大哥就进不来了么?"
顾深冷笑一声,丝毫没有松开她,而是慢慢地说:"你知道么?刚刚知道你受伤的消息,我被吓坏了,我从来没有那样惊慌过,可是我到了医院才发现,你大哥把医院都给派人给守了起来,我不想用强硬的方法闯进来,所以我在外面等了一天。"他顿了顿,慑人的气息渐渐聚拢在他的身上,一字一句地问:"却不想让我等到了那样的消息,你和郑牧为什么会出车祸?你们当时在车里做什么?嗯?"
苏格眼底划过一丝不敢置信,他在说什么?
什么叫做当时他们在车里做什么?他们当时在车里能做什么?
她紧紧地抿着有些泛白的唇,片刻之后才反问:"顾少,我实在不知道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和郑牧在车子里做什么,你觉得我们能做什么?"
顾深伸手就将那份被他捏成一团的报纸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丢在了她的面前,"那这是什么?你怎么解释?"
苏格垂眸就看到那个被捏得皱巴巴的报纸,依旧是可以看到上面的大红字,格外的醒目,虽然是歪歪扭扭地显得很是丑陋,但是丝毫不会影响报纸的实质内容
头顶轰一下,有什么东西冲上来,苏格抓起那报纸一看,惊悚地画面,配合着暧昧的字眼,还有她和郑牧以前的一些生活照片,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现在的八卦媒体已经会扭曲事实到这样的地步,简直就是人神共愤!
"顾深,你现在就是拿着这个可笑的报道来质问我么?"苏格抬起眼来,扬起手中的报纸,双眸对上男人眼底的锋利,忽然就笑了起来,"你现在是不是就在想,之前我怀孕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呢?还是我和师兄的?你不过就是自以为是的以为那个孩子是你的?你是不是这么想了?"
顾深的眸光瞬间变得冰冷无比,可是他扣着苏格的手却是在发抖,"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不觉得我正好说中了你的心思么?顾深,我有时候想想真是不值得,你这样一个男人,我当初为什么要看上你?或者,应该说,玩感情,我不是你的对手,我的心也会被捂热,你以前对我那样好..."苏格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剥开那层血淋淋的事实,眸子内已经溢出水雾,"顾深,你最不应该的,就是对我那么好,让我习惯贪恋,习惯地认为我们能走到一起去。所以我勇敢地跨出了那一步,我以为我们真的可以走到一起去,却不想,在你的心中,你最爱的那个人永远都是只是你自己而已。你从来都不肯给我一丁点的信任,哪怕是一点点,你都吝啬。只要一出事,你第一个怀疑的人永远都是我,而不是冷静下来去查一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许你曾经受到过很多伤害,让你变得这样的敏感,可是你的敏感也同样伤害了我,而你伤害我的不是一点点,而是把我伤得遍体鳞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