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双修,不外如是!
而宗师级别的武人就是这把剑柄。
但是要修成宗师武人,又谈何容易?
这就绝了大部分人的路子。
外加上这些术法的珍稀程度远高于武术,也就造成了有修炼条件的人接触不到术法,有异术的人又很少能修炼得到武人宗师的境界。
所以像是全真五老的《蝉蜕决》、或是永真道人的《蛇眠法》,这种秘术类的术法被人窥视也就不奇怪了!
而异人便由此被单独的化分了出来,成为了一个区别于武人的存在。
高止戈看着步云生一副知情人的模样,这才继续说道:“是啊,就是异人。”
“那年恰好一位异人朋友来找我借钱,还把他新获得的邪术暂时压在我那里!”
“本来我是没想要的,毕竟邪术这东西可比其它的术法危险多了,只要粘上了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但他那个牛脾气上来了,我只好暂时帮他收着。”
话到此处,高止戈惨然一笑道:“可谁知道.......阿卡他竟然趁着我不在家,好奇心作祟,偷偷学了那本邪术........”
“呜呜~”
高止戈把头一垂,肩膀颤抖的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步云生看着哽咽的高止戈也没有问。
因为现在柳卡水琴的弟弟,是一位叫作信云的小道士。
“唉~”步云生轻叹了一声道:“这也不能怪你啊!”
“如果不是我,阿卡他又怎么会.......”高止戈自责道。
“等等!”步云生突然眉头一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小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水琴应该都是修行蛊术的异人吧?”
此言一出,高止戈猛的抬头,肌肉瞬间一紧,用他那双微红湿润的眼眶戒备的盯着茶几对面的步云生:“老爷子,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步云生不解的问道:“你们身上的气味不是很明显吗?”
“气味?”
高止戈面上阴晴不定的看着步云生,脑中电光一闪,回忆起从飞机上的偶遇,到今天的一切,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过步云生可不知道高止戈就在这么一瞬间就脑补了那么多。
只见步云生微微一笑,伸出枯瘦的右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老头子的鼻子可是天生的灵敏!”
“怎么?你还怕老头子我这快入土的年纪了,还贪图你的蛊术不成?”
“蛊术向来只能血脉相传的秘闻,老头子可是早有耳闻!”
血脉相传,这是近来三、四百年蛊术世家研究出的一种秘术。
在新生孩童1~3岁时,将其修炼蛊术的血亲体内的鲜血抽出一部分,用蛊术精炼,除去大部份毒素伤害再输入孩童体内。
一场高烧之后,这蛊术世家的新生孩童就能免于大部分蛊术的反噬伤害。
而也是如此,这几百年来各大蛊术世家都把自己的蛊术,改成了只有自家人才能免疫的术法,而外人一旦修炼,除非体质特殊天赋异禀,不然即使是宗师武人也有九成以上的几率暴毙而亡!
外加上各大蛊术世家擅长的蛊术都不同,所以他们的血脉相传也是不同的,而那蛊术自然也不通用!
如今已经很少有人再打蛊术这一类术法的主意了。
当然,现在这个时代还是有很多信息落后的“傻子”,他们根本不知道有血脉相传这种秘术,偶尔也会作作死。
所以当高止戈听到血脉相传,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我怎么会怀疑老爷子您呢!”
“呵呵~”步云生装作不悦道:“你怕是把老头子当成了那些个傻帽吧?”
“没没没,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高止戈连忙摆手道:“我我.......”
看着高止戈一脸语塞的模样,步云生不禁笑道:“哈哈,老头子的肚量没你想的那么小!”
“是是是。”
高止戈连忙应道。
“好了,误会解释清楚了,那么我们就该说正事了。”
“正事?”
步云生面色一正道:“既然你们都是异人,那么阿卡也应该是异人吧?”
“可是他怎么会不懂邪术危害而去偷偷修炼呢?”
“要知道你们黔州的蛊术世家可不是那些得到奇遇的散人,不可能不教这些常识性的东西吧!?”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你侄子、侄女到了之后,就找上门来借钱,还一定要把邪术压在你那里?”
看着面色狂变的高止戈,步云生似有深意的说道:“而且你收到了邪术之后必然是把它藏得好好的,可阿卡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当时你把钱借给那位异人的时候,阿卡也在?”
此言一出,高止戈的屁股像是坐到钉子一般,猛的站了起来连招呼也不打,就准备向着外边跑去。
“小高,你冷静点!”步云生见此,立马喝住了高止戈。
高止戈连忙转身,激动的说道:“老爷子,谢谢您的提醒,我必须去问清楚!”
步云生听罢,眉头一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着高止戈喝道:“先不说这一切都只是老头子的猜想,万一冤枉了好人呢?”
“而且即使真的有问题,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当年的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你现在去问了人家难道还会承认吗?”
“呼~吸~呼~吸~”
高止戈深深的喘了好几口气,勉强冷静了下来:“老爷子,那您有什么好的主意?”
“唉~”步云生轻叹一声道:“你先坐下,让老头子给你好好分析分析!”
高止戈闻言,随即坐回了方才的沙发上。
步云生虎眸一眯,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据目前的情况来看..........”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华国,帝都。
夜里十一点,帝都街道中依旧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而在这车流中,一辆白色的封闭式运输冷藏车缓缓而行。
不一会儿,便开到了帝都西城区西便门外的白云观后院门口停了下来。
只见白云观的后门“砰”的一声瞬间打开,十多位身着杏黄色道袍,头顶玉簪盘髻的中老年道士便一涌而出。
而此时,这辆白色的封闭式运输冷藏车的城门也“砰”的一声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