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鬣,
传说中的龙生九子之一,
也有人说,它是上古的四大凶兽之一。
但事到如今这些老黄历已然并不重要了,它现在是噬人太岁的新名字。
因为那恐怖的吞噬、成长能力。
“怎么等?!”下首位置,一位身着黑色中山装,看上去五十多岁,两笔斑白,双目赤红的儒雅中老年人沉声道:“以饕餮的特性,再拖下去死的人只会更多,杀一救百,陨千存万这才是我们该做的,而不是在这里听你的妇人之仁!!!”
“不然我儿子就白死了!!!”
说着,儒雅中老年人抬起双手猛的拍在身前的会议桌上,便欲站起来。
不过他的这一番异常举动还没开始,便被坐在他两边的同桌一左一右的按回了座位。
中年中将左边,一位国字脸的中将一般按住挣扎的儒雅中老年人,一边上对上首位置的那位上将解释道:“周将军,启悦也是太过悲伤,请您不要在意。”
周上将看了一眼已经振得面色涨红还在挣扎着的儒雅中老年人,随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位为儒雅中老年人说话的中将,点了点头道:“吴兄的事我理解。”
说罢,随即将目光重新放回了全息立体投影上。
此时,不堪其烦的噬人太岁,六腿一蹬,庞大的身躯一跃而起,在空中化为了一张巨大一千多平方米的巨**白色遮幕,随后便重重的盖在了猝不及防的士兵上方。
“轰隆隆~”
“轰隆隆~”
一时间扬尘四起,爆炸频出。
几秒钟后,噬人太岁重新重新凝聚回那六腿四臂,只有一张巨口挂在脸上的类人怪物!
只是这会儿的噬人太岁却重新回到了三百米出头的身高。
原来,这竟然是自知必死的士兵们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拉开了自己身上的高爆手雷。
手雷爆炸的火焰将士兵身旁的军火箱子一同引爆,随之产生了恐怖的连锁反应,无数的军火齐齐炸开,而噬人太岁也结结实实的吃了一个闷亏,被它眼中的蝼蚁再次伤害。
再次?
没错,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之前已经有一个临时组合的万人师被噬人太岁用类似的方式吞噬。
而临时组合的万人师内,有一位与儒雅中老年人吴启悦同姓的军人......
不过,他们的牺牲也只换来了十秒不到的时间。
而这短短的十秒不到的功夫,在噬人太岁周围,再次出现了无数的军人。
一万军人一个师,足足五师,五万人!
他们分开在四周,不断的的骚扰、吸引噬人太岁。
一枚枚火箭弹,一发发迫击炮,砸在噬人太岁身上。
虽然它已经有了每秒3马赫的恐怖速度,可它的身体实在太过庞大,对于这些“细针”一般的小东西实难防住。
这样的方式,是之前的两万军人用他们的生命得出的结果。
少于一万人的队伍,根本引不起噬人太岁的欲望,只会任由炸弹在它身上爆开,不管不顾的继续吞噬着那数十万人的生命。
而已噬人太岁表现出来的吞噬速度,数十万人只够它安静一分钟的量。
因为随着噬人太岁吞噬的人越多,它的体型也就越大,吞噬的也就越快,这是一个剧变的过程。
待到那一刻,数十万人提供的营养已经足够它重回道上万平方米的巅峰形态。
而到了那个时候,如果噬人太岁还是保持着类人形态。
那么以它现在体型都能达到每秒三马赫的速度,这头完全不遵循现代科学理论的怪物可能会达到更加恐怖的速度!
恐怕以导弹二十马赫,也就是每秒七公里的速度恐怕都追不上它。
这便是后方各省军区参谋倾力计算的结果。
所以这些士兵除了为数十万人拖延时间之外,还有一个任务。
那就是拖住噬人太岁成长的速度,拖到各个省份的近程、中程、远程导弹全部准备完毕,来一次史无前例的导弹洗地。
而这,才是士兵们真正的任务。
也就说无论是这几十万普通民众,还是那几万士兵,他们从一开始就被抛弃了。
他们只是诱饵,一个拖住噬人太岁的诱饵!
毕竟以噬人太岁那恐怖的速度,如果不是这数十万人的拖延,那么它早就冲进蓉城三环内去享用数以千万的大餐。
而这个计划,同样也是后方各省军区参谋们提出的。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依旧拼命的吸引着噬人太岁的注意力,好为那数十万普通市民争取哪怕一秒钟的宝贵时间。
不过话说回来,即使他们知道了,恐怕也会服从吧?!
毕竟,他们是.....军人!
这个计划就连身在中南海会议室中的人也都不知道。
倒不是刻意隐瞒,而是来不及解释了。
因为从噬人太岁出现到这会儿还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而从它进城算起也不过三分钟。
如此短暂的时间,如果再去讨论那根本来不及。
所以周上将根本没有把计划告诉众人,通过讨论去决定。
而是一个人的决定了。
所以他才会说出:“不惜一切代价拖住饕餮,让群众有足够的时间转移。”这样的句来。
这真的是不惜一切代价!
相信如果知道这些了之后,那位名为启悦的儒雅中老年人恐怕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妇人之仁这种话,因为这位坐在上首位置的周上将比他更知道慈不掌兵!
牺牲数十万的人虽然是个艰难的决定,但是为了拯救上千万的生命,周上将在知道这个计划提议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也许,明天我就会上军事法庭吧?!”
想到这里,周上将心中流过一丝苦涩,但随即便被坚定所替代。
其实不止是周上将明白这个道理,其他的将军难道就不明白导弹的调试发射需要时间吗?
作为一个个已经身居将军之位的军人,他们自然知道。
所以他们表现的很安静,默认了此事。
但这并不意味他们在事后不会拿此事做发难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