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作为“当事人”的陆清,目前只是一个双腿残疾、手无利器的废人,在他们这数十个成名已久的武人面前压根掀不起什么风浪,但万事小心不到成功绝不放松,这却是已经刻入众人骨子里头的信条了。
当然,另外也要防备着云忠一怒之下做出什么过激的不智之举。
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不得不防。
因为这次可不是什么术法、武术的争夺,而是关于长生的机会啊!
即使再怎么小心谨慎那都不为过。
“唉~”
看着那一位位衣冠整洁,却满眼贪婪的人,陆清轻叹一声,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面对这些成名已久的中年武人,他知道就是自己没有残废的时候也打不过他们,更何况是现在?
所以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抵抗,他想做的只是让他们得不到真气而已。
至于怎么做?
陆清嘴角一咧,惨然一笑。
只见左手支撑着身子,眼神一凛,运起真气,右手成掌,对着自己的脑门拍去!
这一幕落在众生眼中,那还了得?!
脚下一蹬,便射向陆清。
不过,有人比他们更快!
“砰~砰~砰~砰”
一连四声微弱的枪声从远处的山林间响起,四支针管模样的麻醉子弹划破空气,射向陆清射去。
而陆清呢?
他只听到“咻~咻~咻~”的一声,便一中弹。
这看得众人心头一惊。
他们却是在事先却是安排了枪手,可那只有两位。
那么另外两位又是什么安排的?
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陆清抢到手在说!
可是让众人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身中四发麻醉弹的陆清却没有出现想像中的那样无力、晕厥,而只是身子顿了顿,随即便在真气的加持下,毫不停留的对着自己脑门击去。
“砰~”
陆清只觉眼前一黑,便再无知觉。
“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陆清死了!”
距离陆清最近也是最先到的云忠,急忙低身将右手放在陆清的脖子静脉上,心头一凉,面色扭曲。
而此时,其后的众人这才“姗姗来迟”,一个个的轮番检查起来。
可得到的结果,却都是头骨碎碎裂,呼吸停止。
“为什么中了麻醉弹还能有如此力道?!”
云忠大声咆哮着说出了众人心头的疑惑。
那可是四发麻醉弹啊!
而且还有一发还是射在了陆清的右臂上。
虽然不至于立马晕厥,但肌肉瞬间无力还是可以做到的。
可陆清却只是顿了顿便了结了自己。
这样的结果是让众人绝对无法接受的。
忽然,人群中的张麒麟忽然想到饿了什么,身子一转冲向了低矮小竹屋。
众人一愣,随即也紧跟其后。
翻箱倒柜、拆门捣屋,不到十分钟便将这座简陋的竹屋弄成了一堆废墟,但却没有任何收获!
心有不甘的云忠,脚下一蹬,再次射到陆清身前,身子一蹲,就扒起他的衣服来。
没过几下,陆清便赤条条的暴露在了空气中。
“为什么还是没有!!!”
云忠手捧道袍,翻找摸索,却不见任何文字。
看着脚下赤裸的陆清,他只觉一股无名之火冒上心头,抬起右腿对着他就是一踢。
上千斤的强大劲道,一瞬间就将陆清踢飞。
在一连串“咔咔~咔咔~”的骨骼脆响声中,陆清“扑通~”一声栽进了水中,将那些鱼儿惊得四散。
而陆清也被那平静清澈水面下隐藏的暗流带入了塘水深处.........
..................
青城山,上清宫蘸台前。
“呜~呜~呜~”
荣家老祖宗身后的润哥儿,只觉衣兜里传来一阵手机震动,随即伸出右手掏出手机,解锁点开,却是一封短信。
信上只有六个字:“真气真,蛋打了”。
润哥儿一见,随即扭头看向周围人群,却发现几乎有一大半人都如他这般。
至此,润哥儿也知道了后山结果的真实性。
他急忙拍了拍身前的荣家老祖宗,小声的说道:“老祖宗,东西是真的,可是蛋打了。”
荣家老祖宗闻言,身子一震,随即也向着周围看向,与人群中那一位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们对视一眼。
几秒钟中后,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众人纷纷将视线聚集在了蘸台前,确切的说是那身着紫色法衣正要对着蘸位屈膝拜下的至明道士。
蘸台边沿,一位白眉重眼,约莫六十多岁的支脉道人高声道:“吉时已到,大典开始!”
话音一落,荣家老祖宗却高声喊道:“且慢!”
此言一出,至明道士心头“咯噔~”一声悬了起来。
他缓缓站在直了身子,皱着眉头沉声道:“不知荣华前辈所谓何事,为何要扰乱我宗门重开大典?!”
“为何?”
荣家老祖宗嘴角一咧,一字一句的说道:“当然是为了真气!”
至明道士闻言,心头一沉,却没有生出一丝意外之感。
因为今天的这些“客人”本来就不是该出现在这里的,而如今图穷匕现,至明道士反倒是稳了起来。
不过,至明道士还需要知道的是,这些人知道到什么程度。
只见至明道士装做面上一愣,不知所云一般问道:“真气?那是什么?”
“呵呵~”
可荣家老祖宗荣华却不打算与至明道士玩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而是冷笑一声道:“至明掌院,如今丹台碧洞宗可不是以前了,你要考虑清楚啊!”
“是啊,至明掌院,至明道长,丹台碧洞宗数百年传承孰轻孰重,你可要好生掂量一下啊!”
“对极对极,我们两派相交多年,至明师侄想必不会让老夫失望吧?”
“至明道长您看这么多年来,政府对丹台碧洞宗也是........”
一旁的人群中的老人们也站了出来,或是倚老卖老,或是话里藏针,或是意有所指,却无不都是站在道德的制高上在逼迫至明道士就范。
仿佛至明道士如果不答应,那就是门派的叛徒,社会的罪人。
对于他们的话,至明道士虽然嗤之以鼻,但却不得不考虑拒绝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