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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喜事连连,但有人却糟了秧

庶女当道 可爱桃子 4301 2024-11-16 06:56

  如真婚事过后,方府又恢复了平静,李氏狠狠休息了好几日才恢复了元气。

  而松鹤院里的人也在休息够了,开始把如真原来居住的院子拾掇了番,在老太太的亲自监督下,如晴隆重搬进了如真的院子里。再把如真原来的院名改为----写意居。然后顺道借着乔牵之喜,狠收了回礼。

  知义这次倒是很上道,第一个送了礼来,如晴看着硬邦邦的雪亮的镶宝石的匕首,无语了好半天。不过,仍是让沉香收拾进了她的百宝箱里,这匕首不知能值多少钱,但上边的宝石可大着呢。

  如美最是友好,送了她六块纯金打造的小金狗儿,寓意六六大顺。如善送了文房四宝,知廉送了一沓书,李氏另指了大丫头菊清和次等丫头思琴过去。张姨娘也送了一对全套银饰作礼。朱姨娘最是高兴,给如晴亲自做了全套的衣服鞋子及一系列的枕套。

  方敬澜见儿女们都送了礼,也意思意思地表现了为人父的慈爱,不过,为了当个称职的好父亲,他慈爱地问如晴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如晴倒也不客气,巴着手指头列了两只手,方敬澜唇角抽*搐,说,小丫头是不是太过贪心了?

  如晴摇头,“好像是有点贪心,不过爹爹想要做到,却也不难。”

  方敬澜咬牙,问如晴究竟要哪八种礼物。

  如晴一边巴着手指头,一边道:“爹爹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保重身体,少些生气,多些笑容。”顿了下,在方敬澜湿润的眸光下,又把另一个指头拿出来数着,“爹爹还要多长黑头发,少长白发。最后,爹爹可否给我做个秋千?女儿院子里的榕树这般高大结实,实是不能浪费了。”

  方敬澜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抱着如晴接连转了三圈,爽郎的笑声直掀屋顶。

  如晴如愿以偿地得到到了漂亮的用结实的黄花梨制成的秋千,以铜叶固定,秋千两侧以栏杆围着,极是艰固,也颇为安全。在下人们比以往更加殷勤的问候中,她总算悟出了花嬷嬷教给她内宅生存之道,这不光要心细,还得有一颗玲珑的应变之心,并要讲究说话的艺术与技巧。

  *

  晚上,知礼来到如晴的写意居,看了门上的扁额半响,来到如晴的新居,道,“这字应是父亲写的吧?只是,这扁额太过难看。我那有乌翅木做的现成的扁额,拿去换了吧。“

  如晴喜道“那妹子就多谢大哥哥了。”

  “一双鞋子。”

  “呃?”如晴不甚明白。

  知礼平板地道:“朱姨娘绣的鞋子不错,就用鞋子抵了我那从海宁带回来的名木吧。”

  “----”如晴傻眼。

  “麻烦转告朱姨娘,鞋垫绣厚些,鞋身采绵软的布料,做稍宽一点。多谢。”知礼又看了如晴一眼,发现她呆滞的眸子,不由莞尔,忍不住伸手指了她颊边被吹起的发丝,然后从怀中掏了个亮晶晶的玩意递与她,“瞧你个小财迷,拿去,庆贺你的乔迁之喜。”

  如晴木了好半晌,总算明白过来知礼这是在耍她,不由气鼓了双颊,嗔道:“大哥哥也爱捉弄人了。”不过手上却没空着,自动自发接过玉石串成的项链,这项链设计的很是精巧,上边的玉石全打磨成不规矩的造型,有方的,有圆的,还有三角型状,孤型的,每个约拇指般大小,串成长约三十公分的项链,这玉石成色极好,尤其触手生凉的感觉,不管是否名贵,这夏季带在脖子上,再是凉爽不过了。

  如晴当下便喜爱起来,顺手挂在脖子上,笑问知礼,“大哥哥,好看吗?”

  “好看。”知礼又从怀中掏了另两样物件来,一个是小巧精致的珍珠耳环,另一个是用蓝色丝线绣的荷所,打开来,里边装的全是圆润的硕大的珍珠,如晴大至数了下,大约有二十来个。

  “这些也都是别人送我的,也不值几个钱,放在我那,也甚么用处,都用与你罢。”如知如是说。如晴压根不相信他说的话,这些珍珠,成色透亮晶莹,并饱满圆润,虽算不得顶级珠子,却也是难得一见的佳物,哪有他所说的不值几个钱。不过既然人家这般说了,她也不好追问,全都笑纳在怀。反正她也不是白拿不是么?还得回馈人家一双鞋子呢?

  知礼望着如晴极是明亮的脸,忽然又替她惋惜起来。

  *

  搬了新家过后,如晴也恢复了正常的上午上胡夫子的课,下午由花嬷嬷教导闺阁知识。

  因为得知花嬷嬷是李骁的奶母,并甚得李骁的敬重,如善如美这会儿专心了,对花嬷嬷恭敬不已,学习起来可谓是一日千里。

  然,女子闺阁里的教导,听起来复杂,其实真要按时间施课,也是极其简单的,在如善如美两姐妹好不容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学习了数日,花嬷嬷便向老太太辞了行,说她已把姑娘的闺学教得差不多了。

  老太太问如晴学得怎样了,始晴回答道:“嬷嬷教的很认真仔细,孙女基本上都装进脑袋了。”

  老太太满意地笑了笑,摸了如晴的脑袋,同意了花嬷嬷的请辞,并让人备了二十两银子,感谢花嬷嬷这一年多来的用心教养。

  花嬷嬷推辞不要,老太太再三坚持无果,只得作罢,亲自携了如晴,送至松鹤堂大门,这才返回了松鹤堂。

  如晴趴在老太太身后的贵妃榻上,可爱的小脚丫轻轻地摇摆着,双手撑起双颊,双眸微微闪动着亮光。老太太轻拍她的屁股,笑道:“又在转什么歪心思?贼眉鼠眼的。”

  如晴道:“奶奶,这阵子二姐三姐她们学得可认真了,估计是真的开窍了,总算明白闺学礼仪的重要性。”如晴总觉祖母二字太过严谨,最后怔得老太太的同意,改口喊奶奶。这样亲切,也好喊。

  老太太撇唇,戳了她的脑袋,“想说什么就明说吧,在我面前,还需拐弯抹角么?”

  如晴吐了吐舌头,抱着老太太轻轻地摇着,“生我者,朱姨娘耶,知我者,奶奶也。”在老太太忍俊不禁笑出声时,又道:“二姐姐---她想的太多了,目标定的也也太高了,不知是好还是坏?”

  老太太回味了她话里的意思,哂笑,“这又关你甚么事?去绣你的花吧,如善的事儿,自有她老子太太姨娘烦恼,你少过问。”最后又瞪了她,“我发现你最近有些偷懒了,梅花绣成桃花,小狗绣成老虎,再不好好的绣,仔细你的皮。”

  如晴缩了缩脖子,赶紧下了榻,去完成老太太交待的任务----一天绣一朵花。

  不过,在一边绣花的同时,一边不禁好奇拓得知花嬷嬷请辞的消息后,不知如善会有什么反应,是痛哭流涕,还是懊悔?

  玲珑经过申婆子,胡妈妈,沉香,及如晴的日日夜夜,每时每刻的**,已成功过关,大大地坐稳了大丫头的位置。不过玲珑也确实是个好婢子,严格遵循着顶级丫头才会有的觉务意识:主忧,婢子则急,主惑,婢子则解。连忙放下手头的活儿,飞快地奔了出去----她是个很贴心并且很能干很全能的婢子,不但要侍候好主子,还要升级到精神层次方面的服侍。

  沉香在后头追着她,“死蹄子,这么匆忙奔出去做甚?你的活儿干完了?”

  回应沉香的,只是玲珑飞奔出去的背影,及一句中气十足的话,“我要去打听一件事。”

  过了个把时辰,玲珑神气十足地回来,给如晴说起了八卦。

  果真不出如晴所料,如善得知花嬷嬷不再授课,哭得极是伤心,她哭自己先前不懂事没曾好好学习,可现在想学都已学不到,极是后悔当初时时惹花嬷嬷生气,哭得至性至性,请求花嬷嬷原谅她先前的不懂事。

  花嬷嬷和颜悦色地对如善身旁的碧梅道:“二姑娘身边的丫头说得对,你这般聪明,做什么都学得快,老婆子这点本事,骗些普通人家的钱倒也罢了,然二姑娘这般厉害人物,老婆子自是才疏学浅。二姑娘这般聪慧,相信不需老婆子指点,定也才识非凡,一学就会。何苦花费大把时间在老婆子身上呢?”花嬷嬷把最后一句话说得缓慢,且加重了语气。

  如善哪会听不出其含义来,羞得满面通红,在花嬷嬷严肃洞察一切的眸光下,滚到喉间的话也不自觉地咽了下去。

  如晴听了后,忽然乐了起来。

  *

  如果说如真出嫁那天,方府来了诸多显要贵客令方敬澜开怀得意不已,那么,知义受傅老将军赏识,那更令他无比兴奋。觉得他此生再无憾事,儿女都这般争气。若日后他的另外四个儿女也这般争气的话,那么他就算睡着都会笑醒的。

  如真的喜事过去不久,一直在山西大同任三军总制的傅老将军,也向知义抛来了橄榄枝,派了中军校蔚亲自送了一封信,信上提到知义前些日子写给他的制敌良策很管用,成功击退了蒙古兵的数次抢掠,并还主动出击了几回,小有斩获,至今山西与蒙古边界区域还算太平,老百姓趁此时机收获了许多成熟庄稼,今年是个丰收的大好年,若不是知义那及时的制敌良策,说不定老百姓在蒙古兵的侵扰下,连庄稼都收不成了,这还多亏了知义的制敌妙方。深感知义颇通对敌之策,遂破例让知义以十四年岁之幼龄参军,并免了一般的升授规则,直接跟随左右,任其亲兵。

  三军总制傅老将军的亲兵,虽无品秩,地位却也高于普通士兵,并远离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若有机会立功,将有极大升迁空间。而知义十四岁还未及弱冠的年纪,能有这番待遇,也有傅老将军的一番惜才之意。方敬澜把信仔细看了里外三遍,捋了胡须,不注地得意大笑。

  然后,知义即日便起程,前往山西大同,开始了他未来的功名奋斗之路。

  估计如真高嫁,知礼考了功名,知义也既将飞黄腾达,如善知廉兄妹俩受了刺激吧,这些日子更加刻苦用功学习。在胡夫子的课堂上,有问必答,道理深刻艰涩。而每日下午也是从不间断的练琴,琴艺越发精进,更难能可贵的是从来不碰绣品的如善,居然也能有模有样地绣出美丽的花来。这可把日日勤练苦学的如晴打击惨了。忽然没了奋斗目标,人家如善那么优秀,她再是努力,也是枉然呀。

  老太太恨恨痛骂了她一顿,“枉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这个时候却那么糊涂,我老婆子活了大把的岁数,可从来没听说过,能诗全赋的会沾那些俗务。你就甭操那个心了吧。”

  如晴被骂得焉皮焉皮的,夏林家的看不下去,偷偷告诉了她一个秘密,“姑娘打起精神吧,等二少爷离了府,姑娘的日子就好过了。”夏林家的指的是方敬澜最近也越发看如晴不顺眼了,字总是写不好,绣花也绣得越发不如前了。

  如晴不明就里,这与知义二哥离府有什么关系呀?

  夏林家的左右张望一眼,这下压低了声音道,“听闻再过不久,靖王世子还会来咱们府里,听说要与咱们二少爷一并奔赴山西大同。”

  如晴仍是糊涂,但在夏林家恨铁不成钢地眼神下,总算明白了其中的懊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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