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拿着书就回来了,她把书卷在手里,摇头晃脑,一边扭来扭去地走,一边读了起来,“傅母者,齐女这傅母也。女为卫庄公夫人,号曰庄姜。”读的是《齐女傅母》一文。
林萧根本就听不到她读的是什么,那女孩转了回来,看他两眼直勾勾地瞅着自己的胸口,嗔笑着拿书本往他头上打了一下:“我读到哪儿了?”林萧一把把她搂到怀里,头趴到她的胸脯上:“我看看。”
他看到下面是“有冶容之行,淫泆之心”,就拿手指点点她的脸:“冶容之行”,又点点胸口说:“淫泆之心”,然后故作惊讶地说:“这不是写你的吗?原来你是卫庄公夫人啊,失敬,失敬。”女孩嘻嘻笑着挣脱开他,用指头点他的额头,“听课要认真,又摇晃着走开了。
林萧被她弄得心猿意马,所有的心思都跑到她那一身散发着的香气上了,哪还有心思听什么。女孩走到书架前,转身站住:“把我刚读的说一遍。”林萧根本就没听见,就耍赖:“这篇听不懂,换一本。”
女孩把书放在书架上,叹了口气:“算了,你文化太低,不读了,我教你写字吧。”林萧觉得这个不错,可以借机占占便宜,就满口答应:“这个好,我喜欢。”女孩铺上纸,提笔蘸墨,写了个“永”字,边写边给他讲“永”字八法的要点,林萧只顾看着她写字时晃荡着的C罩杯,心里就想上去咬一口,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
女孩讲完 了,说:“能记住吗?”林萧摇头说:“记不住。”女孩把笔塞到他手里:“来,写写看。”林萧接过笔,对她说:“你没教好,我不会写。”女孩趴到他背上,伸出手,放到他手上,一边说,一边带着他写:“点如高空坠石。”
林萧鼻子嗅到她身上的香味,哪有心思看怎么写字,头一歪,嘴亲了上去,女孩浑然不觉,还在讲着:“提为策,如策马用鞭。”林萧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只觉得回味无穷。女孩发现他注意力不是集中在写字上,就推了他一把:“写好这张再玩。”
林萧在她的指导下写完了一张,看着自己写出的字,还有点模样,不由得也为自己感到骄傲,左看看,右看看,得意得不得了,回头对女孩说:“这张我带走,留个纪念。”女孩把纸拿过去,卷了起来,说:“这张不行,是我的任务,你可以重新写一张。”
林萧想:再来一张一定更好,就说:“好,我再写一张。”女孩又铺了张纸,扶着他的手又写了一张,不过因为女孩完成了任务,这张就不那么用心了,还没有第一张写得好。林萧很不满意,就问她能不能再写一张,女孩脸上漾出掩饰不住的笑意,又拿了一张来:“好的,你会写得更好的。”
在她的诱导下,林萧这个从来都没摸过毛笔的人,竟然在这儿练了半小时的字,虽说不是专心致志,脑子里一起在跑马,但到了最后一张,竟然比第一张还要好。女孩还给他画了几个红圈,让林萧更有成就感了。
写完字,他把女孩抱过来亲了一下,“谢谢你,还真把我给钓上来了。”女孩也很高兴,她的任务也完成得不错,就拍了林萧一下马屁:“还是公子您天赋好啊。”
林萧对钱通搞的这修身养性的内容基本上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就想离开。没想到他觉得不错的东西也还有人不喜欢,还没出门,里面就闹了起来。一个声音高声喊:“什么玩艺儿,老子是花钱来取乐的,还让我写字,我还不如去上学呢。”
接着,乒乒乓乓的摔东西的声音从另一间书房里传了出来,一个身上满是墨汁的女孩哭着跑了出来。一个领班走了进去,劝说着什么,一会儿,她领着一个矮胖子从里面走出来,边走边说:“先生,你领你去享受修身的服务。”那胖子气呼呼地跟她走了。
刘长海被骗到小酒馆刷盘子,天天累得要死,一天要干上十个小时,饭也吃不好,只能吃点剩饭,晚上就在放杂物的小房间里将就。那个牛仔对他毫不客气,非打即骂,想想在国内的万人之上,刘长海真想不通自己是怎么落到这个下场的。
但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他硬着头皮在这里干了一个星期,这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让他实在忍受不下去了。
他正在弯着腰刷盘子,一个喝醉的客人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到了刘长海跟前,站立不住,一下歪倒在他的身上,刘长海忙把他扶住。他一回头,“哇”地一口,把喝下去的酒全吐到了刘长海的身上,一股酸臭味直冲他的鼻子。
刘长海赶忙把他推过去,醉汉没醒酒,站不住,被他一推,一脚踢翻了他刚刷好的一摞盘子,“哗啦啦”全碎了,满地是盘子的碎片和醉汉的呕吐物,到处弥漫着酸臭的气味。牛仔从外边进来,一看这下,也不问青红皂白,两步蹿过来,抡起巴掌,就对刘长海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边打边骂。
刘长海一边躲避,一边拿手挡着脸,牛仔抬腿把他踢倒在地,又朝身上踢了几脚。完全把他当作了奴隶,刘长海又气又恼,心想我又不是卖给你了,工资不要了,我也不在这里干了。哪怕被遣返回国,也不至于受这份罪。他爬起来就往外跑,牛仔一把拉住他,又给了他两个嘴巴,刘长海一头撞过去,把牛仔撞倒在地,跑了出去。
在大厅一屋子客人惊奇的目光下,他跑出了这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