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暄法力高强,此时已然褪去了被反噬的法力,当即一脸冷漠地站起身子说道:“你个小瘪子,武功果然不错么!”林淼眯起眼睛哼了一声:“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师父说得有道理了——我要真想杀你,刚才那一腿就可以把你腰斩了!”张洪紧了紧嘴角看向魏暄,心里也是有些紧张地默念道:“姓魏的,你确实打不过林淼,还在这装什么?!原本以为来个帮忙的,结果却不堪一击!”
钱人灯听林淼说完,一脸欣慰地点点头,然后看着被气得脸色发白的魏暄慢慢开口说道:“魏教主啊,你去年刚死了儿子,就不想再要一个?”魏暄面皮一红,紧紧盯着钱人灯问道:“钱老爷子,你为何这么说?”钱人灯冷笑一声挖苦道:“你这辈子算是斗不过我徒弟了,不如再生个儿子试试吧——天赋够了再勤加苦练,日后兴许能接我徒儿一招半式的,也强过你连我徒儿半招都挡不住!唉呀,丢人哟。”
“你……”魏暄被钱人灯气得脸色发紫,但也无可奈何。张洪斜了一眼默默闭目运功疗伤的代德庸,微微一笑说道:“林淼,你跪钱老为师以后,果然厉害了许多啊!都不用三日,本座就对你刮目相看了。”林淼看了张洪一眼抖了抖手腕:“只是眼下林某还不是国师大人的对手,你可以再等等。”
张洪微微一笑,却陡然发现木无双和张庭幕一前一后飞上城楼,快步走到钱人灯身旁。张庭幕恭恭敬敬地俯身朝钱人灯行礼说道:“这位就是钱老爷子了吧?九剑阁张庭幕见过钱老。”钱人灯等木无双行完礼,才用力点点头哈哈一笑:“我就说嘛,九剑阁不可能除了玉修罗就后继无人了!庭幕这孩子的天赋也是万里挑一啊!只是没有遇到名师指点而已。”
张庭幕拱手朝钱人灯又行了一礼,才和木无双一起站到钱人灯面前,木无双抽出句落剑说道:“代德庸,张洪,还有这位……”林淼小声对木无双和张庭幕解释说:“量枢教教主魏暄。”木无双用剑尖指地点点头:“魏教主,久仰大名。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魏暄眯起眼睛哼了一声:“哟,这就是凌州城花无常了吧?果然生的俊俏,难怪能迷住龙御兵呢!”木无双可没有林淼那么好的修养,直接露出一脸邪笑摇摇头:“比令郎逛窑子丢了小命强点儿,最起码老子不会跑去沾花惹草啊!”
林淼斜了魏暄一眼,不等他爆粗就握紧右拳慢慢说道:“我不想跟你们废话——木头,国师交给你,那个魏教主是我的,庭幕兄,代掌门身上有伤,你能应付来吧?”张庭幕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反手拔出虎头刀横在自己面前。张洪深吸一口气看着张庭幕摇摇头:“张少侠,枉你是九剑阁的三代大弟子,竟然要靠取巧捡漏么!”
张庭幕不冷不热地回敬道:“虽然代掌门身上有伤,但是张某连商掌门都打不过,更何况代掌门。”张洪眼角一皱,竖起右臂挥了两下。其余四个宫廷侍卫立刻跑到张洪身后,纷纷拉开架势盯着木无双三人。木无双提起句落剑说道:“耗子,要不换一下?”林淼立刻点点头嗯了一声:“张国师那人多,你的句落剑能发挥……”
林淼话音未落,四道白光已经呼啸而过,直接洞穿张洪身后的侍卫胸口。四个侍卫惨叫几声,先后扑倒在地上。钱人灯抖了抖双腕喝道:“张洪,我说过你那几个狗腿子的脑袋,都在老夫手里拎着吧!他们再动就是死人,你以为老夫跟你开玩笑?!”张洪嘴角紧皱,面如死灰地看着钱人灯。
钱人灯一脸傲然地抱起胳膊接着说道:“阿淼,无双,庭幕,你们尽管上!和他们仨来场公平比武,谁也不许耍小动作——有老夫在这盯着呢!”林淼拉开马步压低腰身,小声问木无双说道:“你俩怎么都过来了?小师叔和小鱼姐呢?她俩跟谁在一起呢?”
木无双也摆开凤凰分翎剑的架势悄悄呼了口气:“小师叔有罗姨和子玺兄守着,没事的,不用担心她。”林淼眉眼间浮起一丝疑惑:“小鱼姐呢?还在东城门?”木无双叹了口气摇摇头:“她没事,你不用担心,具体情况我一会儿再跟你说吧。”林淼又将信将疑地朝张庭幕看去,张庭幕面无表情地解释道:“小鱼姑娘被郎怯救走了,我骑着小师叔的浥尘先找到木头,后找的你。”
林淼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然后盯着魏暄,默默运起天阳真典的内功。魏暄见林淼的皮肉由白转红,当即有些恼怒地默念道:“你小子仗着练过天阳真典,就不把我冷戟峰的三九封江放在眼里了?”代德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张庭幕,也是恼羞成怒地咬紧牙关暗骂一声:“龙司坤和王令一都不敢和我正面叫板,眼下九剑阁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仗着有钱人灯撑腰,也敢来欺辱我了么!”
想到这代德庸一脸怨恨地望了钱人灯一眼,正好和钱人灯四目相对。钱人灯慢慢歪起头看向代德庸,代德庸急忙垂下眼睛,钱人灯哼了一声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姓代的,庭幕比你低了两辈,他武功肯定不及你,无双也比不上张洪……只不过现在是田忌赛马,你可要小心了。”
魏暄听钱人灯这么说,更是肺都气炸了:钱人灯话里的意思很明显,魏暄打不过林淼(虽然也是事实),就像劣马对良驹(这就很伤人了)。魏暄双手成爪,左腿前伸拉开马步,两眼通红的对林淼喝道:“林淼!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林淼双拳交错放在丹田说道:“今天林某就用祝融十三式来会会魏教主的魔禽飞爪!”说罢林淼右拳一摆,直冲魏暄的正胸打去。张洪看着蓄势待发的木无双,施展轻功轻飘飘往后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