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空气清清凉凉,闭眼轻嗅隐隐有花香轻轻飘入鼻间,竟是格外的心旷神怡。
安然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微笑,轻哼着悠扬的曲调,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了青山公寓106号。
明天就是她与未婚夫孟泽坤的大喜日子了,今是她最后一次去试的婚纱,说好他会陪她一起去试,省的到时候不合适再改就来不及了。
"难道又熬夜了?"
看到公寓窗户上窗帘竟然还没拉开,安然轻声嘟囔着在公寓大门旁边的电子锁上输入密码,大门立刻叮的一声打开了,然后又从随身携带的包中拿出房门上的钥匙打开门。
本来嘛,他们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可他却还是一如往常忙着工作,对婚礼的诸多事项反而不急不躁,让她看了心里就忍不住的失落。
难道她们一生一次的婚礼,还比不过他的工作重要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好像对这桩婚姻态度好像很冷淡,仿佛可有可无似的。
踏进客厅,安然收拾起心中的不安,不点而朱的唇微微嘟起,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今天就捉弄一下他,以泻自己心头之火。
蹑着脚尖,悄无声息的慢慢靠近卧房,轻轻握住门把手正想开门时,她却愣住了。因为她听见里面好像有什么声音,疑惑的皱皱眉,忍不住将耳朵轻轻贴在门板上,侧耳倾听。
"啊...嗯...慢...点儿啊。"
一声声柔媚入骨的声音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幽幽传来,门外的安然脸色刷的一下没了血色。
就算她从来没有经过人事,也不会傻得不懂里面的声音代表着什么。
唇被颤抖的牙齿咬得发白,握住门把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还是向下一按,随着"啪嗒"一声门慢慢打开了。
房内光线微暗,一张大红的床—上,一对男女正在抵死缠绵,那声声似是忍耐又或欢愉的凌乱喘息,声声刺痛着她的耳膜。
不知是因为她开门的声音太小,还是因为床上的那对男女太过投入,安然在门口站了半天,他们居然都没发现。
心口一阵一阵的抽痛,喉间仿佛被什么东西掐住般让她难以呼吸,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一滴晶莹的泪滴慢慢顺着眼角滑落。
那背对着她正在放肆着男人,她不会认不出,那是她的未婚夫孟泽坤,昨夜他还出现在她的梦里,他是新郎,而她是新娘。
可现在呢?这算什么?
"吧嗒..."
钥匙从她的手中滑落,在这充满旖旎的房间中发出一声脆响,也惊动了那对男女。
"啊..."瞄到门口有个人站在门口,女人惊叫一声慌乱的抓起床单就往自己赤裸的身上盖。
孟泽坤皱眉回头,当看到站在门口的安然时,眼眸一暗。
被那火红的被单刺痛了双眼,安然眼中燃烧起愤怒的火花,理智在这一刻崩溃瓦解,几步来到床前,伸手用力一撕,刷的一下就把那被单从那女子的身上扯下来。
这是她亲手挑选的东西,谁都不配碰,特别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啊..."
女人再次惊叫一声环抱住双臂遮掩着胸前的春光,一抬眼正好对上仿佛想恨不得将自己撕碎的安然,立刻惊恐的低了头,而孟泽坤则动作迅速的双臂一伸,安安稳稳的把女人护在自己怀中,冲着安然就是一声怒喝。
"你疯了。"
安然看着那这个一脸愤怒的男人凄然一笑,胸口憋得生疼,连呼吸都在颤抖。
他,说她疯了?
是啊,她是快疯了,特别是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
"姐姐..."女人在孟泽坤怀中轻轻呜咽偷偷抬眼看她,声音更是怯怯的,那么的楚楚可怜。
听到这两个字,安然好想大笑,可泪水却不由自主的滑落。
姐姐?
多么讽刺的两个字啊。现在,这两个字就是对她最大的嘲笑。
是啊,那个与自己未婚夫颠龙倒凤的女人,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宋嘉美。
"别叫我姐,你不配。"安然狠狠瞪着那个躲在孟泽坤怀中的人,第一次让怒火烧红了双眼。
以前她怎么算计她、污蔑她,她都可以忍,可这次,她无法忍。
"够了,你清醒点,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我爱的人是她,宋嘉美。"孟泽坤看她的眼神凌厉而冰冷,可当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儿时,神情又变得那么温柔:"嘉美别怕,有我在,她不敢怎么样的。"
从来就没有爱过她?
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安然只觉得浑身一阵阵的发冷,不停摇着头,颤抖的问:"你没爱过我?那明天的婚礼又算什么?既然你那么爱她,那为什么不娶她?"问到最后几乎变成了怒吼。
既然不爱我,为何还要娶我?
可后面的话,她没有勇气问出来,她怕那个答案太过无情。
"姐,都是我不好,你别怪他,是我看你那么爱他,不忍心让你伤心,所以才求他娶你的。"宋嘉美从孟泽坤怀中探出头,声音怯怯的,可在男人看不到地方,她却对安然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唇角无声微动。
安然,你输了,你的东西都将会属于我。
"啪..."
看懂了的宋嘉美的唇语,安然忍无可忍伸手就挥了她一巴掌,可紧接着,自己的脸上立刻一阵火辣辣的疼,诧异的抬眼就看到那孟泽坤正收回自己手,轻柔的捧起正在嘤嘤哭泣的宋嘉美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