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视力一向不好,标题字小有时看不清错别字,上一章标题有错别字,读者们请原谅。我以后会加倍注意。
铁头最不怕的就是脸皮厚。笑话,一个乞儿,哪来的脸皮。
见安雨不语,他又继续磕头,一边重复一句话:恳请雨大人收我为徒。
林小宁有些感叹铁头的执着:“铁头,回家再说,先把这残局给收拾了。”给了铁头一个回家我帮你的眼神。
是,小姐,铁头应身起来,“雨大人,有什么要我做的只管吩咐,铁头万死不辞。”
安雨喷笑:“去给搭把手,把那几个人放到马背上,拉回家。”
“是!大人”铁头响亮地回答着。
林老爷子对贼人一事有些气恼,林家已今非昔比,如今桃村八成的土地都是林家的,所有的产业也是林家的。家有两个官身,还有众多护院及高手,对于安风安雨、三虎等人,林老爷子私下以高手相称。
说林家是桃村一方霸主一点也不为过。
可如今,他的准孙女婿擒贼,竟然没一个汉子上前帮忙。只知道同妇人
孩童一般通风报信,合着太平日子过久了,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力气应该往哪处使了吗?
不说别的,只说砖窑那处,多少壮汉使不完的劲,拎出去,个个都是能打的。竟然只知道围观看着,就是一人拎着一把锄头,也能拿下那四个贼人啊,就算四人功夫高强,可乱拳打死老师傅不知道吗。
甚至不如铁头家福小宝这帮子娃娃们,他们这群娃娃还知道助威呢,说起来都丢人。
看来是要好好整顿一翻了,这次有贼人逃到村里来,保不定还有下回呢,下回孙女婿未必在啊,这次是赶巧了认出是逃犯,可下回呢?
村民们现在家家户户富足啊,都疲赖了,都忘了要保护自己的家园了。
当然,除了张年。
张年一向默默无闻的,这次却如一颗璀璨的星星升起。
林老爷子召集了郑老、方老、魏老爷三个老头,以及卢、卫两先生与几个村长,各作坊各窑大小管事,当然还有前任村长现在的大总管事老马等这些重要职务人员,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林老爷子是真的难过了!他林家以000两银子发家,收留众多流民,老弱病幼,那时他可没料到有如今的光景。又逢天凉,光棉衣棉被等物件,银子如同流水一般花了出去,都不带眨眼的,只想着大家都不易,从没委屈过哪家哪户,房子是崭新漂亮的青砖房,田租只收四成。
可如今呢,贼人进村,竟然个个只做壁上观。
丢人哪!
这是贼人逃来的,还没祸害到我们村里人,可下回呢,如果贼人要祸害村里人,是不是也这般无动于衷?
林老爷子一番话说得大家都沉默不语。
“村规要加上几条了……”四个老爷子感叹道。
“不仅仅是村规,规定是死的,要的是人身上的血性气,汉子们成天只知道东家长西家短的,只知道跟着婆娘怨着偷鸡摸狗的小破事,与妇人一般无二。”郑老郑重说道。
卢先生沉吟道:“这次事件,也正好给大家伙都敲敲醒……”
清水县令田大人带着几个捕快风尘赴赴赶来桃村,下马车时没站稳,差点跌了一跤。田县令慌慌张张地说道:“失礼了失礼了。”
田县令是继苏大人之后,才调来清水县的,他是相当清楚林家的深厚背景,四品安通大人、与胡大人与苏大人都交好。这等人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能攀附得了的,如今得闻贼人逃往桃村被京城王大人擒住,那可是大事啊,在他治辖下,却不知有朝廷重犯逃来,罪该万死啊!
但他从来没看到过宁王。
宁王与安雨坐在那儿,三虎立在边上。
“下官管治不严,竟不知有重犯逃来,下官罪应该万死,请大人降罪。”田县令扑通跪下,口中大呼着,身后几个捕快也都跪趴在地。
宁王道:“起来吧。”
田县令与几个捕快口中谢着,起了身,抬头一看,便大惊失色。
田县令脑门子上冷汗淋漓。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宁王审视着他们,微微笑道,缓缓开口:“我是采花大盗。”
田县令身如筛糠,几个捕头一脸震惊。
宁王仍是笑着:“我不是王大人。”
田县令几乎恨不得立刻辞官归家。这,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宁王又道:“我是安国将军。”
田县令傻眼了,几个捕快也傻眼了。
天爷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来和我说清楚。
宁王笑着:“通缉令是阴谋。”
田县令快要错乱了。
安雨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好好看看。”
七品官,只他的牌子就可唬住了。
田县令哆哆嗦嗦接过牌子,像被火烫一般。那牌子上面刻着一个“暗”字。
田县令好歹是个七品官,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这是皇室成员身边的暗卫标志牌!暗红色,是一等。
假造是不可能的,胡大人、苏大人都是认得这个王大人的,他眼拙识不出真假,难道胡大人与苏大人还不识吗?
果然是宁王殿下!
田县令惶恐又跪下,那几个捕头跟着跪下了。
“下官知道怎么做了。”田县令颤声说道。
“那四人带走,听得进便罢,听不进就关起来,别让爷在这儿的时候,还被人当作采花盗。”安雨说道。
这一次乱贼事件,除了张年被人视为英雄,张婶与大牛二牛也被抛上了风头浪尖。
张年那飞身一跃,不断闪过众妇脑海,越发生动迷人。
原来张年这汉子竟是如此英俊英雄。
众妇口中酸溜溜旁敲侧击询问着关于张年的点点滴滴。张婶嫁给张年后,头一回在众人面前如此荣耀,之前多少总是有人私下偷嚼舌,毕竟她是和离带着娃再婚的。
如今她的男人一展身手,给她与大牛二牛带来这等荣耀,心里比蜜还甜,大牛二牛叫爹也叫得更亲,张年欢喜得一脸意气风发,谁说他替人养娃,这两个娃和他可是亲着呢,就是他的亲生娃娃。
林小宁第二日清早带着礼正式去拜访张婶,昨天那闹哄哄的一众妇人闯进林府,拉着林小宁问东问西,问长问短,什么话也没法与张婶说道。
棉巾作坊得再扩张了,只是苏州与京城以及清水县周边要货都已紧张,根本无法再铺新点。
还有的就是古代交通不便,运输成本过高,棉花成本也高,买者都基本是富贵人家,要普及大众,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明年一定要种棉花!
那千倾地开好了也要种上大量棉花,让成本跌下来。
还有再圈个马场,养运输队!
作坊之事商议完后,张婶含笑问道:“小宁,你的婚事这次定下了?”
虽是问句,话里却是肯定的,张婶昨天就从付冠月那知道了。
林小宁笑着点头。
张婶到底是张年媳妇,张年是京城军队出身,通过安风这等气势的高手能做林小宁的护卫就隐隐猜到了,张婶也隐约知道一些,有了心理上的准备。只是轻声确认着:“王大人?”
林小宁笑着又点头。
张婶低语道:“张年说他是六王爷。”
“是的,婶儿,这事暂时别让人知道,还是王大人。”
张婶欢喜地看着林小宁,说不出话来。
“婶子,你看你都傻了。”林小宁笑道。
“能不傻吗,这是替你开心,乐傻了。”
“婶子觉得他怎么样?”林小宁抿嘴小声笑道。
“还怎么样?哪有比他更好的!不然我会乐成这样?听月儿说,婚礼筹备至少要一年。我这阵子得与她开始琢磨你的嫁妆了。”
“要不我为何送礼来呢,不就是得要麻烦你嘛。”林小宁大方笑着。
“都不知道装点羞。”张婶嗔笑着拉着林小宁的手,不住的笑着。
拜访完张婶,又一同去棉巾作坊溜了一圈。
林小宁才悠悠找到马大总管的媳妇,笑说有事忙活了,但没有钱拿,白忙活干不干?
前任马村长如今是大总管事,人称马大总管,林家各大生意他都统管着,很是得意。
他的月银又涨了,再也不用考虑自家婆娘开杂货铺一事了。但林小宁还记得要他把婆娘给自己留着后用一事,现在正好水道渠成。
马大总管的婆娘闻言笑道:“这叫说的什么话,有活做就行,都闲出病来了,林小姐是帮我治病呢,我还能管你要钱?!”
马大总管的婆娘极能说会道,一张嘴圆滑得不行,乐颠颠地跟着林小宁去了林府。
林小宁又叫上付冠月、三人一起合计在清水县办粥棚药棚之事,荷花就没参与,她要调教下人,暂时抽不出身。
这次办粥药棚是试水,如果可能,村长媳妇很是适合林小宁心中的一个职务。
林小宁还打算再看看县城周边有没孤寡老人生活困难的,每户发些银两、米粮及棉衣棉被,再有半个来月就得穿棉衣了。
以前林小宁做善事,最初的流民是被胡大人设计而收留的,后来收留新流民,一是为了解胡大人的难,二是要开山修路为大哥捐官。再后来的流民,是为了帮自己种地,顺手而为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