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呵,如果你真的是死神,那么我问你,好人为什么早死?坏人为什么长命?如连死神都袒护坏人的话,那么你现在做的又有什么意义?”洛璃不顾手中手机响个不停,略显激动地向眼前黑袍质问道。
“人类只能看到今生,而看不到前世和来世,所以对很多问题有所不解。这就像你见到一个陌生人今天作恶伤了人,却不知昨天他舍命救过人,更看不到他后天即将因为今天作恶而受惩罚,这其中的道理,你可细细琢磨。”藏身于黑袍中的王笑,拿着腔调说道,以免洛璃听得出来是他声音。
以这种身份跟洛璃对话,让他感到很吃力,因为洛璃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这么冷静地问这些难题,这让他很是担心接下来的问题他会无法回答。
“既然人的前世今生和来世都是天注定,那么我们这么辛苦的挣扎又是为了什么?”洛璃质问道。
“挣命运。上苍可以定你生、老、病、死,可是却无法掌控你的心,而心则是命之根本。如果你在前世逆境之中挣扎,却不偷、不抢、不盗、不奸、不作恶,则今生轮为顺境时,除了能不偷、不盗、不抢,不奸,不作恶,还能做到不骄、不奢、不怠,则来世定能登峰造极。”王笑灵光乍现,总现勉强将这一问应付过出。
“神可看三世,但是我们凡人只能看眼前,所以我不明白,既然你们有能力。为什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坏人猖獗而不管。看着好人落难而不救。”洛璃再次质问道。此时她手中的手机已经安静下来,上面显示着二十一个未接电话。
这个是她生活中用的手机,另一部则是工作用手机,这些未接电话,都是她那个混蛋父亲打来的。
“这个问题,你们凡人难道就没有反思过吗?为什么坏人胆大勇敢,凡事都靠自己去拼,而很多心地善良的人却懦弱胆小怕事。遇事不拼不挣却求上天帮忙?对于神来说,插手人间尘事,动一人而乱三世,所以不到迫不得已绝不会插手。这个,要靠你们自己去拼。”
王笑藏身于黑袍之下,为自己捏了一把汗,遇见这样的女人,真是难对付。
“我不管,如果你真的是死神,那就证明给我看。”洛璃固执地道。
“好。如果你今天努力让这份稿子发表出来,并且把那个长期对你施暴的家伙。在明天的时候约到酒店房间,让王笑见他一面,后天下午一点多钟,他必死无疑。如果你不努力,神仙也帮不了你。”王笑说道。
“叮铃铃……叮铃铃……”
洛璃手中的那部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我还没有死”打来的。
她盯着黑袍看了一会儿,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相信这个黑袍中人。
“转过身去,接通电话,按我说的做,跟王笑合作。否则,你自己看着办。”王笑见她仍然拿不定主意,替她着急,极力劝道。
洛璃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试试,便接通了电话,转身对着手机吼了起来。
王笑趁此机会,迅速运力,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在洛璃跟她父亲争吵的时候,翻窗溜出了酒店房间,临走前还不忘关好窗户。
等他安全地还回车里的时候,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呼……差点儿露馅。”王笑叹道。
“叮铃铃……叮铃铃……”
王笑正要启动车子回住处,手机突然响起来,居然是吕妙莎打来的。
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他想不通吕妙莎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喂,这么晚了还没睡啊?”王笑接通电话后,温柔地问道。
谁知,那边却传来吕妙莎颇为疯狂而疯癫的话语,仿佛是喝醉了。
“王笑……你……是不是跟一个叫陆美姬的女孩儿在一起啊?呵呵……妹妹我祝福你……我祝福你,呜呜……”
西大街,喝得酩酊大醉的吕妙莎,在两个纤瘦女孩儿的搀扶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地给王笑打着电话,那两个女孩儿非常的吃力,显示有些招架不住吕妙莎发酒疯似的折腾人。
“妙莎,你在哪儿?”王笑心里酸酸地,担心地问。
“我没事……我跟室友一起喝酒呐……喂,我的酒呢……”吕妙莎说起酒,忽然停下踉跄脚步,醉醺醺地问身边两名室友。
其中一名女孩儿实在是无法忍受了,架着疯劲儿十足的吕妙莎才走了不足两百米远,已经累得她胳膊发酸脚发虚了。
这女孩儿一把夺过吕妙莎手中的电话,对着手机一通狂吼:“你就是那个叫王笑的花心大萝卜是吧?吕妙莎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渣男了?我们吕妙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温柔体贴又贤惠,又有本事做生意挣钱,你一个卖保险的混蛋,哪一点配得上我们妙莎妹子?居然还玩劈腿,还那么恶毒地把妙莎的手机号给别的女人,让别的女人向她打听你喜欢吃什么,我说要有多恶心的渣男才能想得出这么卑鄙的手段?可怜我们妙莎还一心为你着想,眼里含着巴巴欲滴的泪水,还强作淡定地微笑着跟那贱妞说,你爱吃什么花园路上那家饺子馆什么馅的水饺,还他妈好心在电话里教她怎么帮你挑最好的酱猪蹄。我的天啊!我都不知道妙莎是怎么想的,她眼含着泪,心里滴着血,却还在对你身旁的小妖精讲授怎么把你才能伺候好,她这得有多爱你啊!反正我和另一个小姐妹都觉得妙莎太傻了,我们两个可做不到,真不知道你上辈子到底积了多少德,才让你遇上妙莎这么好的女孩儿,可你却这么伤她。我告诉你,以后别让我碰见你,妙莎不揍你,我揍你。”
这女孩儿说着说着,都快替吕妙莎流下眼泪了。
“手机还给我……谁让你说话拉……不许你骂我哥。”吕妙莎东摇西晃地想要抢回自己的手机,另一个女孩儿咬牙吃力地抱着她,两个都站立不稳的样子。
“还你哥你哥,都这样子了,你还这么在乎她,我到底该说你傻呢?还是说你傻呢?”那女孩儿气得想骂她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同为女人,她不忍心啊!
“喂,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这是个误会,你们在哪儿?我去接她。”王笑待那女孩儿骂完,听那边一片混乱,怕出什么事儿,便急忙喊道。
“我们刚从西大街夜市大排档出来,还没走多远呢!”另一个女孩儿见这两人都失去了理智,知道吕妙莎心里还有王笑,这个时候也不便跟王笑闹翻,便趁机从另一个女孩儿手里夺过手机,迅速对王笑说道。
“好,你们呆在那里别动,我两分钟就到。”王笑说完,立刻挂了电话,驱车直奔西大街。
人民公园离西大街并不远,而且现在又是午夜,马路上车少人稀,他很快就驶入了西大街,看到了那三个女孩儿的身影。
他将车靠边停下,立刻跳下车,跑过来挽住已经醉得站不住脚的吕妙莎,心疼地问那两个女孩儿:“她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那个对王笑意见很大的女孩儿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一瓶五百毫升的白酒,她喝了大半瓶,剩下的我给倒了,要不她非得喝完。”
另一个女孩儿尴尬地道:“她狠劲儿地点了一大堆的菜,结果都没吃几口,一个劲儿地喝酒。”
这时,吕妙莎见王笑来了,疯癫癫地笑道:“哥,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陪我喝两杯啊?”
“你喝醉了,咱不喝了,我开车载你们回家好吗?”王笑心疼地道,温柔地搀扶着她,想要往轿车旁边走去。
那个对王笑很有成见的女孩儿瞅了一眼路虎,撇嘴道:“原来你有这么好的车,看来是个富二代,怪不得这么花心,看不上我们妙莎呢!”
“谢谢你们照顾她,我和她之间有点儿误会,真的不想你们想的那样。”王笑解释道,他知道那个女孩儿是为吕妙莎好才说这些气话,所以并没有生气。
“误会?呵,人家那小妞都把电话打到妙莎这里了,还有什么好辩解的?”那女孩儿不依不饶地道。
“她是我的助理,不是我女朋友。”王笑说道。
“助理?呵,原来现在已经不流行叫秘书了,改叫助理了。那以前的小/蜜现在是改叫小助还上小理?”那女孩儿穷追不舍地道。
“随便你怎么说吧!”王笑无奈地道,这女孩儿实在是嘴上不饶人,他也没办法。
“理亏了吧?”那女孩儿仍然紧追不放。
“你们都别吵啦……我要喝酒。”吕妙莎突然奋力摇晃一阵,一下子挣脱王笑的双手,蹲坐在地上喊道。
“要喝你自己在这喝吧!我们不管你了。”那个对王笑非常有成见地女孩儿,见吕妙莎实在是无可救药,恨铁不成钢地甩下这句话,硬是拉着另一个女孩儿扬长而去。
等那两个女孩儿气呼呼地走远,王笑无奈地蹲下来去扶吕妙莎的时候,这才借着昏黄路灯看清她在无声地抽泣。
“哥,你到底还爱不爱我?”吕妙莎呜咽道。
王笑一时眼泛泪光,哽咽地道:“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