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震惊于吴天的棋艺时,吕老的两个学生同样震惊得一塌糊涂。
他们俩很清楚老师在象棋上的造诣,称之为国手并不托大,而现在吴天在与老师的博弈中却不落下风,那岂不是说明吴天的棋力与老师在伯仲之间。
天啦!
吴天才多大年纪,怎么会有如此精湛的棋力,为什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棋坛上有这样一个年轻的天才。
难怪老师如此器重他!!!
两人惊心的同时,隐隐心里也对吴天多了几分器重。
随着两人的厮杀,棋面的棋子渐渐少了,但棋势却越发绞着,不止吕老和吴天越来越专注,就连旁观的三人都陷入了棋势中,苦苦思索棋局的走势。
五分钟过后,吴天苦涩一笑,开口道:“吕老,你真是越老越狡猾啊,这一招虚虚实实折腾得我好惨,利害,我认输。”
“哈哈哈哈,终于把你小子斩在马下,你知道吗,为了对付你那手杀棋,我琢磨了好几个月,终于让我翻身了,哈哈哈哈。”
听着吕老的话,他的两个学生暗暗惊骇不已,按老师话里的意思,难道老师以前还不是吴天的对手吗!?
吴天叹了一口气道:“哎,看来以后不能在你面前得瑟了,这感觉真是不美妙啊。”
“哈哈哈哈。”吕老又笑开了,看得出心情确实不错。
他招呼学生端过茶来,浅浅品了一口,吆喝道:“再来一局,不过,小子,你不能再用刚才那招了,赶紧把压箱底的本事拿出来吧。”
“我哪有压箱底的,早就连箱底都掏破了。”吴天苦笑道。
“少给我装。”
吕老板着脸坐了起来,一本正经道:“你不要以为我忘记了,你那次是怎么说的,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说:等我破了这招以后,再来一个大招轰炸我。现在居然又说没家伙了,唬弄我是吧!?”
吴天没料到吕老还记得当初自已得瑟时说的一句话,不由得有些头大。
他搓了一把脸,挽起袖子道:“好吧,既然你硬要逼我出绝招,那我就不和你讲客气了,来吧。”
几人被他的样子逗到,忍不住笑了笑,感觉吴天和吕老就像祖孙俩一样,说话没老也没小,倒是和谐异常。
第二局开始,几人的注意力又落到棋盘上。
与第一局相比,吴天棋风明显大变,前一局更趋向于攻防平衡的布局,而这一局,从一开始就露出习犀利的进攻态势,步步紧逼,似乎不想给吕老丝毫喘气和回旋的机会。
吕老落子逐渐凝重,思考的时间也比上一局长得多。
再几分钟过后,吕老思考的时间更长了,半响也不见指挥学生落子。
终于,在两个学生和沈初夏的惊骇中,吕老弃子投降。
输了,居然认为输了。
两个学生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再望向吴天,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又有谁会想到,号称国学大师的吕老,在棋艺上居然败给了一个年轻人……
这若是传到外面去,估计会吓傻一批人。
而吕老似乎早就料到一样,不但没有失败的沮丧感,反而显得有些兴奋,爽朗笑道:“好小子,原来还真藏着大招,这下好了,我以后又有得事情想了,你等着,我会破掉你这招的,哈哈哈哈。”
“好啊,等你破掉这招,我再来一个大招伺候你。”吴天没心没肺笑道。
但他这话却是刺激得两个学生脸皮直抽,还有大招,难道还有办法收拾老师?怪物啊。
随后,吕老叫学生收起了棋盘,因为他知道不用下了,再下也是输,而且,他心中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是逼出吴天箱底的私货。
“好了,小子,你给我说说,你这朋友是怎么一回事?”吕老主动问起沈初夏的病症。
吴天当即把沈初夏的情况说了一遍,当然,说的只是沈初夏发病时的一些症状,并没有提及刘依玲种蛊的事情。
他并不是有意隐瞒吕老,而是不想让沈初夏想太多,所以才没说,而且他等会自然会再和吕老细说其中的曲折。
而吕老听完后,眉头皱着川字,招呼沈初夏过来探了一下脉,眉头更是锁得深了。
“你们两个先出去一下,还有你,跟他们到外面去坐一会吧,我有些话要单独跟小子聊一聊。”
吕老直接把两个学生和沈初夏差到了外面。
等三人关上门后,吕老问道:“小子,你应该知道你朋友的状况吧?”
“嗯,知道一点。”
“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她应该是被人种了蛊。”
吴天愣住,没料到吕老一口就说出了病因。
既然能判断出来,那是不是会有救治办法?
吴天心里刚刚生起一点期待,吕老的话就把他的期待掐灭了:“这病不属于医学的范畴,我也没办法。”
“……吕老是怎么知道她被人种了蛊的?”
“因为我四十多看前看诊过同样的一个病人,我当时怎么也诊断不出病因,后来是她自已告诉我的。”
吴天再次愣住,追问道:“知道他是哪里的人吗?”
“不知道,那女人当时跟你这朋友差不多年龄,叫刘什么来着。”
吴天一惊,脱口道:“刘依玲。”
“对,对,就是这名字,咦,你怎么知道的?”
吴天半天说不出话来,万万没有料到在吕老的嘴里听到了刘依玲的信息,而且她当年居然也找了吕老看病。
更让吴天没有想到的是,刘依玲的身上居然也被人种了蛊,这怎么可能呢,老付不是说她是百阙千宫的圣女吗,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吕老,这事对我非常重要,得麻烦你认真回想一下,当时刘依玲还有没有说到其他的事情?”
吕老淡淡笑了笑,忽然意味难明笑道:“小子,你这么紧张干吗,当年是谁告诉我:只要活着,就会有路,只要不死,就能不屈。”
“……”
吴天怔了怔,苦笑道:“吕老,你老的记性可真好啊。”
“哈哈哈哈,那当然,当年就是你这话惊醒了我,我怎么能忘记!?”
“吕老,你饶了我吧,赶紧说吧。”
“嗯。”
吕老收起笑容,认真说道:“当年刘依玲也是在我追问下才说出被人种了蛊的事情,后来她大概是觉得说开了,就索性告诉我,她是被门派里的一位长者种的蛊,那门派的名字我还记得一清二楚,叫百阙千宫门,门址就在神秘的湘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