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茵一万个没想到吴天居然叫人打自己,这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想前几天和秦怡交涉时,秦怡虽不爽,但都是忍着,连不客气的话都没说过。
再一想上次被自己整得白了半边头发的那个企业家,也是敢怒不敢言,时时刻刻还得维护着他身为企业家的成功形象……
可眼前这个号称是“老板”的年轻人,才一见面就开始动手了,这是老板吗!?简直就是一个流氓、头匪。
“大记者,感觉怎么样,还要求我再打你吗?”吴天冷笑问道。
戴茵一声不吭,实在是怕说错话,再挨一记铁拳。
说白一点,戴茵就是那种欺善怕恶之人,她不怕企业家或名流,但是怕流氓土匪。
因为她很清楚名人要顾忌的东西太多了,身份、地位、形象和影响等等等等,只要方法得当,绝对能玩得顺风顺水,哪怕最后没玩过对方,也可以把杂志社和自己的名声炒作出来。
这在前几年那次事件上就得到了验证,不止让杂志社和她的名声大燥,甚至还带来了许多可观的收入。
但戴茵并不是见着哪个名人就想从其身上剐一块肉,她选择目标会很有针对性,像那种背景复杂的名流,她就会绕道而行,特别是涉及到黑势力这一块的名人,她更是敬而远之。
而这次选择秦怡,就是觉得秦怡没什么背景,而且是个单身女人,再加上在电视上走红了,最适合下手了。
这几天折腾下来,本以为容忍不出声的秦怡已是入网的鱼,只等着收网开宰,却没料到今天多出一个吴天,一见面就招呼人把自己往办公室拖,三五两下就动手,这完全是流氓、土匪的作风啊,正是戴茵最不想接触的类型。
但她心里仍是抱着一丝希望,认为秦怡只是找了两个不正经人士来吓唬自己,所以,心念急转后,她避开和吴天打交道,恐吓起秦怡:
“秦怡,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你雇凶殴打记者,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哎哟!”
林震在吴天的示意下,又在戴茵小腹来了一拳,不止把她的心思打得七零八落,还打得她眼泪水都流了出来。
“哎哟,哎哟,不要打了,不关我的事,是我们社长叫我做的。”
戴茵眼见林震又举起拳头时,吓得差点喷出尿,忙把社长供了出来。
“那打电话叫你们社长过来吧。”
“好,好,我马上打。”
戴茵立即拿出手机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她连忙火急和对方说道:“社长,我被秦怡请的人打了,你快带人来救我。”
说完后,戴茵的脸色又有些变形了,又眼光不善的瞪向秦怡:“等着吧,离你身败名裂的日子不远了……哎哟……”
纯粹是找打!
半个小时以后,社长刘双风急火急的赶了过来,一脚踹开秦怡办公室的门,带着一个身穿法院工作服的人冲进了办公室。
这个身穿法院工作服的人叫张鹤,是刘双的堂兄,刘出这些年折腾出来的风风雨雨,有多半是出自他的主意,其实就是利用其对法律的了解,而打一些擦边球,或者说钻空子。
这时,刘双无疑气势最盛,劈头盖脸的厉声喝问道:“怎么回事?”
戴茵立即冲了过去:“社长,他们打人,那该死的流氓叫人打了我七八拳,哎哟,痛死我了,只怕内出血了,哎哟,好痛。”
装得可真恶心啊!
刘双立即向他表哥张鹤使了个眼色。
张鹤心领神会,往前走出一步,神情严肃说道:“我是长潭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庭长张鹤,这里的负责人是谁?”
“我,怎么了?”吴天淡淡应了一句。
“你!?”
张鹤有些不肯相信,主要是来的路上刘双已经和他说过,这家公司是秦怡的公司,怎么又变成一个男人了!?
不过,他也没多想,接着沉声说道:“刚才叫人打戴记者是你吧,你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按刑法第84条规定……”
“少废话,你只用告诉我,你是不是这杂志社的保护伞?”
“这位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词,再乱说的话,小心我们告你诽谤罪。”
“好啊,刚好和你刚才说的故意伤害罪一起告吧。”
吴天没心情跟这些披着羊皮的狼啰嗦,直接吩咐林震和罗辉道:“把那社长拖过来,照那记者刚才的标准,再翻两个倍招呼他,大男人,又是社长,应该会硬气些吧。”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如果那个穿制服的人敢插手拦阻,那也照社长的标准招呼他。”
“明白,老板。”
罗辉几大步走到社长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拎过来,就是一顿拳脚伺候。
而林振拦在张鹤面前,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只要他有任何异动,绝逼就是一顿暴打。
刘双、戴茵和张鹤哪料到会是这种情况,先前打了戴茵不说,现在居然还要打……
“住手!”
张鹤看不过去了,就要上前制止。
结果,等待他的是拳头。
一时间,两堂兄弟被林振和罗辉打得惨叫连连。
旁观这一幕的戴茵吓得脸色惨白,本以为会扭转局面,哪知道这流氓不止把社长打了,甚至还把穿法院制服的张鹤给打了……
这些人是耳聋吗!?难道没听清张鹤刚才报的是长潭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庭长!?
更刺激她的是吴天的神色,很不耐烦的样子,似乎是……感觉进度慢了,或者说是,恼火把时间花在这些事上。
吴天的心情还真是这样,本来心头就压着一堆棘手的事,哪有闲心和这些吃饱饭没事做的败类浪费时间。
林震和罗辉一通拳脚后,齐齐停手了,而刘双和张鹤蜷在地上,狼狈至极。
这时,吴天开口说话了:“呐,给你们三个人半个小时时间,把你们认为来头最大的帮手叫过来,最好是整点重量级的人物过来,可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你,太猖狂了,你等着。”
张鹤哪受过这种待遇,早已气得魂魄出窍了,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但被吴天一句话吓得手一哆嗦,手机掉在了地上。
“是张庭长吧,我好奇问一句,你这是准备给谁打电话,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浪费时间,这样吧,我替你打个电话吧,让马晓年带着你们公-检-法三个部门的大佬过来走一趟,你可以当面向他们告个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