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奇怪声音?”吴天疑惑问道。
“我哪知道。”
虞思烟白了吴天一眼,指了指圣殿的屋顶道:“我们爬上去看看。”
“嗯。”
“等等。”
虞思烟叫住吴天,从口袋里摸出一瓶粉末,倒出一点,撒了吴天身上,又给自己撒了一点。
吴天嘴角抽了抽,真有些担心自己眨眼间就变成一滩血水了。
虞思烟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迷离笑道:“放心,这是掩盖身上气息的,你怎么那么担心我害你,我有那么坏吗?”
吴天撇开头望着别处,选择不回答她这个问题。
随后,两人摸到圣殿一侧,沿着墙角,悄无声息爬到了屋顶,然后悄悄的揭开梁上的几块瓦片,当即把圣殿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白天见到的那两列胸绣骷髅的黑袍人仍站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形同干尸。
不过,在两列黑袍人的前面多了两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她们穿着五彩红裙,如同两只花蝴蝶,而在这两个女人的面前,有一筐无头死鸡。
此刻,只见其中一个女人开始摇起手腕上的腕铃,那两列黑袍人中立即蹦出来一个……
是的,是蹦出来的,像一只弹簧一样,一下子蹦出两米多远,落在那摇腕铃的女人面前。
另一个女人随即从筐里抓起一只断头鸡,递到这黑袍人面前。
黑袍人动作僵硬接过后,直接把鸡脖子塞到嘴里,然后拼命吸吮起来,看样子应该是在吸食鸡血。
吴天和虞思烟看着这情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哪料到会看到如此邪恶的场面。
吴天暗暗猜测,这两个女人只怕就是孙晓宇刚和自己说的那两个越南女人,而她们现在做的事应该就是降头术的一种。
难道是在练尸傀吗!?
吴天记得上次在湘西碰到的那三个越南人曾威胁过自己,说要把自己抓回去练成尸傀,莫非这二十个黑袍人全是尸傀。
天啦!
从体形和脸相来看,这二十个人明显全是华夏人,而且正当壮年,怎么会成了这些越南人手中的尸傀!?
而圣教的人为什么会提供场地给越南人练尸傀!?
难道这二十个黑袍人也是圣教的人提供给这两个越南女人的吗?
吴天越想越心寒,心中对圣教的厌恶和憎恨更浓烈了几分。
厅中,两个越南女人给一个黑袍人喂完断头鸡后,又摇着腕铃把另一个黑袍人调出来,再次把断头鸡喂给其吸吮……
吴天和虞思烟忍着恶心往下看,直到二十个黑袍人都被喂食过断头鸡后,其中一个越南女人把那筐干瘪的死鸡拖走,又拖出来一筐手臂粗的木棍。
她拿起一根木棍,开始摇起腕铃,然后,忽然把手中木棍抛到空中。
只见两列黑袍人中突然蹦出一条黑影,凌空抓住那根木棍,一口咬在木棍上,拼命的撕咬,一块块木块被他啃了下来,等他落地后不久,那木棍被他生生咬成了两截。
吴天和虞思烟情不自禁的对望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惧。
两人情不自禁的想,这二十个尸傀若是一起朝自己两人扑过来,两人就算再长两只手臂,只怕也会在两三分钟内被这些尸傀啃成碎块。
太恐怖、变-态了。
圣教的人还只是用蛊虫作恶,而这两个越南人直接用死人来做工具……
或者说,这二十具尸傀未必真是死尸练出来的,极有可能是直接把活人练成了尸傀。
吴天心中突然生起一股冲动,想一把火烧了这圣殿、尸傀及两个女人。
虞思烟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扯了扯他的衣裳,示意闪人。
两人把瓦片盖回原处后,沿着原路退回。
两人一直走了几百米,都没有说话,似乎仍没有从刚才看到的情景中回过神来。
吴天终于打破沉默道:“一个比一个邪恶,等打听到古墓的地点后,我非得一把火把这里烧得一干二净。”
“我倒是好奇这两人练这些尸体是用来对付谁?”
吴天微愣,想了想道:“你大概不知道吧,这两个女人是越南人。”
“嗯!?”虞思烟微显惊讶望着吴天。
吴天于是把孙晓宇打听来的事告诉了她,末尾说道:“上次在那古墓中也碰到了越南人,这次在这里又碰到了,所以,我觉得这两个越南女人极有可能也是冲着南牙山的古墓来的。”
“你的意思是,这两个越南女人练这些死尸是用来对付守墓的人吗?”
“嗯,很有可能。”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用花心思打听古墓的信息了,只用跟住这两个越南女人就行了。”
“是可以这样,就是搞不懂这圣教为什么跟这些越南人勾结到一块了,难道这些越南人是他们特意请回来的吗?”
虞思烟眉头微皱,也是毫无头绪。
“好了,这事先搁一边吧,我们先找那圣主闭关的地方。”
随后,两人如魅影般把峡谷内转了一遍,可惜一无所获。
直到天露微白时,两人才回到住处。
吴天走到自己房门前,眼内寒光一闪。
但也是这个时候,房内忽然有人说道:“我没有恶意,不用紧张。”
呈天听出来了,是白天在瀑布外接自己三人的苏长老的声音。
这个时候,他怎么跑到自己房里了?难道他一直在监视自己三人?
如果真是,那就行迹已经败露了。
吴天心中起了杀意,脑海中如同放电影一样,预测房内苏长老可能藏的位置,以及击杀和应变方法。
就在吴天准备行动时,屋内的苏长老再度开口道:“如果我有恶意的话,我就不会在这房里等你了,这点你应该明白。”
吴天眼睛缩了缩,沉声道:“那你为什么还呆在里面?”
“因为特意在等你。”
“什么意思?”
“进来说吧,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给你开门。”
吴天稍微沉吟了一会儿,缓缓推开门,马上看到苏长老就坐在桌边,似乎有意面对自己,以示他并没有恶意。
吴天走进屋里,反手关上门,站在门后冷声道:“苏长老有话可以直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