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竟成看出了具惠善的紧张,微笑着问:“你好像有点紧张?”
具惠善有点忸怩:“嗯,有点紧张。? ”
金竟成问:“为什么紧张?”
具惠善下意识说:“因为你坐在我旁边啊。”说完才现这话显得有些暧昧,具惠善的脸上泛出了一片淡淡的桃花般的红润。
金竟成笑着说:“那你就当我不在这里就好了。”
具惠善说:“那怎么可以啊,你就坐在这里,我怎么能当你不在呢?”其实具惠善心里还有一句话不好意思说,因为她即将弹奏的这原创钢琴曲,当初是想着金竟成写出来的,现在能当面弹给金竟成听,她有些激动开心,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感到紧张。
金竟成笑着说:“那就等会儿吧,等你不紧张了再弹,我不着急,就坐在这里慢慢等着。”
具惠善噗嗤一笑,这一笑,就让她一下子不怎么紧张了,于是说:“嗯,我准备好了,社长,现在我就弹给你听吧。”
金竟成点了点头:“好。”
于是,具惠善重新将双手十指搭上了黑白琴键,一串串美妙的旋律,不断随着她十根白皙手指的弹动,宛如溪流般缓缓地流淌了出来。
金竟成听着具惠善的这钢琴曲,情不自禁就被打动了,觉得很好听,从中感受到了具惠善的钢琴表演才华以及音乐创作才华。
而正在全神贯注弹钢琴的具惠善,仿佛产生了一种幻觉,幻觉之中,有一个男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幽夜之中,这是个下着雨的幽夜,她看见了站在雨中的他,他没有打伞,雨水不断洒落在他的身上,于是她拿着一把伞快跑到了他面前,将手中的雨伞递给了他,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接过雨伞,将雨伞举起,给两个人一起遮挡着雨水,雨伞之下,她轻轻地依偎在了他的肩头,她的心里也在下雨,一场跟爱情有关的雨,躁动着哗啦啦的声响……
这时,钢琴曲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具惠善立刻转身凝视着坐在身边的金竟成,金竟成的面容跟刚才她幻觉中那个在雨夜里跟她一起打伞的男人的面容交叠在了一起。“是的,他就是我想象中的那个男人!”具惠善偷偷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脸上重新泛出了一片淡淡的桃花般的红润,让清纯美丽又具有文艺气质的她,显得愈可爱动人了。
金竟成突然有点愣了,觉得正在凝视着他的具惠善,这一刻仿佛变得格外诱人,他的心里仿佛荡出了一圈圈美妙的涟漪,仿佛也突然下起了雨……
就这样,具惠善呆呆凝视着金竟成,金竟成一边迎接着具惠善的目光一边愣,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空间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了……
可惜,时间从来都是一匹不知停歇的快马。
很快,金竟成和具惠善便都缓过神来,两个人都显得有些尴尬,还是金竟成先忍住了尴尬,微笑着夸赞:“刚才这钢琴曲挺好听的,叫什么名字呢?”
具惠善坦然说:“它叫《RaIn》。”
金竟成好奇地问:“是怎样的一个契机,让你有了创作这钢琴曲的灵感?”金竟成也是一个创作者,音乐、剧本甚至诗歌,他都创作过,虽然他创作的那些作品几乎都是来自前世的作品,但今生这些作品确实算是被他创作出来的,也让金竟成养成了对灵感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很敏感的习惯,所以,金竟成很好奇具惠善是怎样创作出《RaIn》这钢琴曲的。
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具惠善突然勇敢地说:“这钢琴曲,我是想着你创作的,也可以说,我是为你创作这钢琴曲的。”
金竟成有点傻眼了,对具惠善这突如其来的暧昧有些措手不及。
具惠善自然没有说谎,说的是实话,那是几个月前的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金竟成送具惠善回她的公寓,因为太累了,金竟成在车上睡着了。具惠善回到公寓后,突然有了强烈的创作**和灵感,于是她写下了《RaIn》这纯粹的钢琴曲,她自己对这钢琴曲很满意,认为是她创作出的最棒的一钢琴曲。
那晚,具惠善望着《RaIn》的曲谱,一边在脑海中想着金竟成,一边情不自禁低喃了一句:“竟成欧巴,你知道吗,因为你,我的心里下雨了,你能听见我心里的雨声吗?你应该听不见吧?可是,我自己听见了呢,我该怎么办呢?”
眼下,听完具惠善勇敢的坦白和暗藏的暧昧,金竟成有点傻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怔怔凝视着坐在面前的具惠善。
具惠善又突然觉得尴尬了,心里狂叫:“哦莫,哦莫,哦莫,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突然对他说这种话呢,我这是疯了吗?”
金竟成傻眼了一会儿后,开口说:“惠善,我……”
刚说出几个字,具惠善便急忙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社长,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急事,先走了啊。”说完,具惠善便拿起摆放在钢琴上的手机,快冲出了八号练习室,把金竟成一个人留在了练习室里。
她为什么突然要跑开?具惠善心里清楚,不仅因为她感到很尴尬,也因为她有些害怕,在她看来,刚才她的勇敢的话已经相当于告白了,而她害怕金竟成会拒绝她,也因为具惠善早就知道金竟成是个有女朋友的男人了,所以她对自己这次莫名的告白感到荒唐和慌张。
所以具惠善忙不迭跑掉了。
诺大的八号练习室,只剩下金竟成一个人了,金竟成有些哭笑不得,却又觉得具惠善刚才匆匆跑走的样子显得更加可爱了。
虽然跟具惠善的这次见面,最后显得有些尴尬,但金竟成还是觉得有些享受,至少,刚才具惠善的那钢琴曲,让他之前因为Jessica、krysta1、soya产生的怒气都消散了。
金竟成从椅子上站起,准备走出去,却现,练习室里的沙上摆放着一个包包,无疑是具惠善的,只是她跑的太匆忙,忘记带走了。
金竟成玩味一笑,掏出手机给具惠善了条短信:“你不要你的包包了吗?”金竟成记得,刚才具惠善跑走的时候拿着手机,所以应该能立刻看到他的这条短信。
以免具惠善再次感到尴尬,金竟成了这条短信后,便离开了八号练习室。
金竟成走到了三楼电梯口,乘坐电梯返回1o楼的社长办公室。
金竟成不知道的是,当他走进电梯的时候,具惠善就躲藏在一旁的楼梯口,看到了他走进电梯的身影,具惠善故意等电梯的门关上后,才从楼梯口走了出来,返回了八号练习室,拿走了自己的包包,过程中,她在心里喊了好几遍:“真是太尴尬了啊!”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