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姐姐,你要去找我哦!"虎妞离开前再次转首,可怜兮兮的道。
岑晗玉朝她微微点头一笑,让她去了。
"玉儿,没想到你医术竟然这么高明呢!"凤来走上前来,称赞道。
"我这点水平,连我娘亲一角都比不上。"
凤来笑了笑,道:"玉儿也莫谦虚,虽然你比不得伯母,那也是年纪与经验问题。日后,定会有超越伯母的那天。"
"希望如此吧!只是,娘亲却再也看不到我的成就了。"岑晗玉想到脑中那个女子的样貌,有些许悲伤的道。
不管样貌还是才情能力,乔晗烟都是一个集美貌与能力为一身的奇女子。
"都是我不好,让你想起这些伤心事了,你去休息吧!不然你家阿衍快要把我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了。"凤来因为跟他们关系比较近的关系,对于司徒衍那张阴郁的脸,倒不似贵芳婶那般惊惧,反倒打趣的道。
岑晗玉抬首看了司徒衍一眼,朝他俏皮一笑,才道:"那就恕玉儿无礼了,就不送凤来姐了。"
"嗨,你还怕我不认识路嘛?我去看看那俩皮猴子学习的怎么样了,我刚进来时,流潋先生正在教三个孩子扎马步呢!"凤来说完,便朝门外走去。
司徒衍那张阴郁的脸,终于渐渐放晴,碍事的人,终于都走了。
温柔的拥着岑晗玉往房间走去,一边问道:"娘子,你饿了没有,刚才你睡着了,也没忍心叫你起来用膳。"
"嗯,那就麻烦阿衍帮我取些食物来好吗?"岑晗玉这才想起,她确实还未吃饭,怪不得有种无力之感。
司徒衍二话不说,大步往厨房走去。
岑晗玉则走到屋檐下,看向原本养牲畜的棚子,那里被流潋收拾干净了,现在三个孩子正在那里扎着马步。
每人头顶都盯着一只装水的罗碗,手里还各提着两只由绳子绑着的酒罐。
看来流潋是在帮他们打好基础呢!虽然茂哥儿以后要学习《玄阴毒典》,但至少也是需要打好基础,才能正式修炼的。这件事,便交到了流潋的头上。
"看什么呢!外头凉,你穿的又少,快些回屋吧!"正看着,耳边传来端着温热饭菜的司徒衍,那略带责怪的声音。
转身看向他,露出一抹微笑道:"我又不是纸糊的,加上我体内还有娘亲的内力护体,哪里那么容易生病。"
司徒衍见她这么说,也只好无奈的摇摇头,一手端着托盘,一手向她伸出。
带着满面笑容,将自己的手放入夫君手中,由他牵着往屋内走去。
凤来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由看呆了,心里羡慕不已,玉儿夫妻俩的感情很好呢!
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呢!
"哐"正羡慕着的凤来,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瓶罐坠地的声音,转头看去,原是祥哥儿因长时间半蹲,脚麻了跌在了地上,手中与头上的物件掉地传来的。
"哇哇...娘,我不要学了,好辛苦,祥儿好累哦!"祥哥儿或因穿着的薄袄被水浸湿,又或许是臀部传来疼痛感,也或许是腿麻的缘故,开始哭闹起来。
凤来也是一脸心疼,可在看看一旁咬牙坚持的茂哥儿和庆哥儿两人,便虎着一张脸道:"你看看哥哥和茂哥儿两人,明明已经很累很辛苦了,可是他们还在坚持啊!只有肯吃苦的人,才能获得最大的回报。"
"你娘说的话听到没有,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吞下你的眼泪。站起来,吃下这颗药丸,继续。"流潋满意的点点头,本来看到凤来呆在一边看,怕她母爱泛滥后,会阻止自己。
没想到,这个乡下女人还蛮有见解的,知道不能溺爱孩子。
从主子给的瓷瓶内取出一颗药丸,递给祥哥儿,又取来两个装水的瓶罐,让祥哥儿继续。
祥哥儿见娘亲不站在他这边,不听话师父又要处罚自己,只好可怜的瘪瘪嘴,用小鹿般楚楚可怜的眸子向自家娘亲投去。
凤来见他这样,怕自己会忍不住出声,便朝流潋道:"流潋先生,他们就交给你了,我家里还有事要做。祥哥儿、庆哥儿你们要好好修炼哦!娘先回去了。"
说完,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耳边传来祥哥儿声声呼唤着娘亲,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头,只好再次加快步伐往家走去。
"你娘已经离开了,快站起来,继续。"祥哥儿怯弱的看了眼流潋,乖乖的服下药丸,再次坚持扎马步去了。
岑晗玉用过午膳后,享受着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光,躺在司徒衍怀中,再次睡去。
院子内,三个孩子停止扎马,开始学习起基本的出拳、踢腿的动作来。
声声稚嫩的"喝...喝..."声,向院外传去...
日头缓缓西陲,早些时候便赶路回去的秦涛也在玉芳镇,租了一辆马车,现在离青山镇的家,也已经不远了。
马车在雪地里稳稳的奔跑着,当太阳完全落下后,他终于也回到了阔别月余的家中。
掀开车帘走出,两盏散发着橘色光芒的灯笼挂在门前,门匾上写着两个苍劲的大字...秦府。
原来,这秦涛竟是玉芳镇以东六十里的青山镇首富,秦国富的小儿子。因在石桥镇的岳华书院求学,所以才会即将过节才赶回,并又发生了昨夜那样的事情。
将车钱付清,善意的朝车夫笑了笑,道:"涂师傅,夜间路不好走,天又寒冷,地面都结冰了。要不,在寒舍歇息一晚再行赶路吧!"
"多谢秦公子邀请,我家妹子正好嫁给镇东一户人家,我去那里借宿一宿便可,便不叨扰了。"赶车的车夫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见秦涛邀请,便露出笑容婉拒道。
"如此也好,多谢涂师傅一路上的照顾,还请路上小心。"
"请,那我便先走一步了。驾..."涂师傅呵呵一笑,道别后,一挥马鞭,往镇东赶去。
拍拍长袍上沾上的灰尘,面带喜色,背着包袱朝大门迈去。
"扣扣!"叩响红褐色的大门,不一会便传来一道声音:"来了,谁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