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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0章 我想要的厮守, 不是这样2

  ...

  八月,她真的到了乌克兰。

  带着小舒。

  从基辅来到敖德萨,语言不通,她有条不紊,请来一个翻译,在敖德萨最靠近港口的位置找到了房子。

  没有什么行李,当天入住。

  那个晚上,小舒入睡后,阿雅起身,穿好衣服从半旧不新的公寓下来。

  小道的暗处,席子琳和简轩仪下车,一个往公寓走,一个安安静静地跟着那道飘零的人影。

  简轩仪一路跟到了港口。

  事情过去两个月,港口烧尽的轮船残骸还没有处理干净。

  她就站在那处残骸边上。

  她仰头静静地眺望夜空。

  乌克兰的月夜,似乎又是另一种气息,滋味,很陌生,可阿雅并不害怕,站在这片海域,白色月亮像纱幔一样裹着浩淼的海绵,她觉得很温柔,也有些熟悉。

  闭着眼睛,带着寒意的风像无数双小手钻进了衣服里。

  那种温度,很像他指尖冰凉时的触感。

  他就在这里。

  气息如魂,缠缠绵绵将她包裹。

  她慢慢地张开双臂,双手在空中又慢慢地围拢,想象着他窄腰的围度,留出一个合适的圆圈,踮着脚,轻轻地将面贴上去。

  她闭上眼睛,轻柔微笑,对着夜空,对着虚无,轻轻唤他一声。

  起风了,波纹浅浅变成海浪,她就知道他听得见,听得见的。

  可是,我想要的厮守,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啊...

  她蹲下来,扶着脚边的台阶,指甲抠着那些石灰,身体渐渐蜷缩颤抖成一团。

  那一晚之后,她仍旧每日都去港口,呆呆地站。

  但之后,她对着海,多半是安静的,茫茫的看,寂静的交流。

  敖德萨这个城市,华人商人很多,有专门一片的华人居,里面有市场,有医院。

  阿雅没指望短时间内学会皮毛的俄语,她的英语也早早落下,暂时只能拾起英语,但好在华人医院是很方便的。

  席子琳离开前,带她去做了详细检查,医生说的也很明白,孩子健康与否,现在还说不准,因为怀孕初期有注射用剂,一切看孕妇的体质,运气,天意。

  到四个月时,接连两天的排队,终于做了筛查。

  落下一颗定心丸。

  宝宝的智力方面,身体发育,均没有问题。

  那个华人医生又说,孕妇体质太差,要跟进营养。

  阿雅亏待自己也不会亏待宝宝的,左龙给了她一个账户,是他生前为小舒设立的基金。

  左龙还说律师手里有十几个账户,城哥活着时没想别的,一直为她们娘俩做好了万全的打算。

  阿雅摇头,眸底晃了水光,孕妇崩溃是一瞬间的事,她不想再听那些。

  具体多少数额,她更不关心,但给他生孩子,她没有不用的道理。

  该请佣人,她请,该吃好的调理身体,她吃。

  只不过有一件事情,她没办好,劝服不了小舒上学,小家伙非要死死盯着她每日,确保腹中妹妹的安全。

  阿雅问他,怎知一定是妹妹?

  "妈咪你最近吃辣很多。"

  "而且你的肚子越来越像小西瓜,很圆。"

  "我比较喜欢妹妹。"

  阿雅觉得第三条是主要答案。

  不过很惊讶这家伙是从哪里打听来的什么吃辣生女,肚子圆生女,过了农历新年才满五岁啊,越来越不像个小孩,整天都在研究什么?

  越来越像个'小老头';,最爱干的事情是皱眉。

  肚子快七个月时,简轩仪去西欧几国办事,飞停乌克兰,来看她。

  那时阿雅的状态不行。

  宝宝四个月时做的筛查明明是正常值范围,长着长着,阿雅也特别注意着营养的跟进,可前些日做检查,却超出了正常值,属于危险范围。

  她面上沉定,心里着急,已失眠几日。

  偏简轩仪来,更让她害怕。

  西欧离乌克兰远着呢,怎么会飞停,除了他自己要来,多半也是奉子琳还有张老爷子的命令。

  可她还没开始装,小舒这坏东西一股脑全倒了。

  简轩仪大恐,联系了乌克兰首府基辅最大医院,非要把阿雅抬过去。

  好是第二日,阿雅去华人医院拿结果,那数据堪堪擦过正常值。

  这事儿才算揭过去。

  简轩仪气怒不小,说她考虑欠缺周全。

  却也知道她打定主意来这里,就是想离开香港,她谁也不打算联系的。

  "本来清梦吵着要来的,我就知道你的想法,所以我单独来了,但你又不是没钱,多请两个人佣人啊,这个韩国保姆我看她手脚不太利索,而且语言不通,各国伺候孕妇的饮食习惯都不一样,阿雅,我越瞧越不是那么回事儿..."

  阿雅反正任他挑刺。

  只等到他接上司电话,总算把人送走。

  简轩仪絮絮叨叨,简直跟他在怀孕似的,阿雅站在公寓下面,这条华人街再往前走一个街区,就滨海了。

  微风的味道有种湿湿的感觉。

  她穿舒适的浅口平底鞋,从楼下居住的做服装买卖的中国大婶那里定做的绵绸长裙,料子舒适,她怀孕后尽管身体不佳,但肤色却又白了一个度。

  如玉一样,苍白,也有安静的光泽。

  简轩仪瞧她许久。

  她也看见了他瞧她的眼神。

  她细声说,"有什么你就讲吧。"

  他几根手指搭着车门,有些用力,小心地看她的脸,才说,"自从席叔的骨灰回去,老爷子瞧见了,当场大病,怕也是不久了,现在是撑着,等着看一眼这个孩子...所以阿雅,"

  "我知道。"她轻声应着。

  她底子差,她拼尽全力,即便是把自己耗没了,也会万无一失把宝宝生下来,健健康康的,可她谁也不为。

  余下的三个月,她几乎没有好受过。

  怀孕就像面临一个又一个悬崖边沿的选择题,先是检查值不在正常范围,她要做羊水穿刺,后来两条腿水肿到无法走路,宝宝又在她肚子里踢得很厉害,她四个月时摆脱的孕吐,七个多时竟又重来。

  这是个能折腾她的。

  再后来,每天夜里只能左侧卧,每天要去医院跟着做操,把不正的胎位弄正。

  好不容易这些都解决了,肚子里的小东西又用妈妈的脐带玩脖子。

  绕颈。

  阿雅几乎奔溃。

  夜深人静,便怨起那人。

  生许久的气,可最后也只能对着自己哭,醒来时还得对儿子笑。

  跌跌撞撞到了九个月,她紧锣密鼓准备预产期,却还有人要给她添堵。

  阿雅望着公寓大门外,鲜衣怒马的少年。

  房东是个本土乌克兰大伯,憨憨的,他不太能识别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的体征,只知道五官相对平坦的都是东方人。

  他用很慢的英语疑惑地问阿雅,"你的朋友?"

  阿雅平淡地摇头。

  "嗨,大胡子先生,我是附近大学的留学生,来租房的。"

  乌克兰大伯歪了歪脖子。

  张梓铭慢条斯理把同一句话变成了乌克兰语。

  相谈甚欢,乌克兰大伯憨厚,可是爱财。

  ...

  阿雅慢慢地爬楼,回到自己屋前,转过身,"梓铭,回国去。"

  "住三楼,太高了,你肚子像个球,会碰到台阶的。"

  "这不是玩笑。"

  "当然,我在海洋学院挂了名,你可以看签证。"

  阿雅想了想,很冷淡:"我需要安静,我抵抗力差,而你沾毒,我还带着孩子,一切都表示你不适合住在这里。"

  少年清墨的眉毛挑了挑,极为冷漠地走到旁边的屋前,打开门又关上。

  "妈咪,在跟谁说话?"

  阿雅疲惫地扶着后腰,小家伙替她抵着门,手里还拿着一件粉色的婴儿服,在细心的摘掉线头。

  "一个游客。"

  席嘉舒黑澄的大眼睛扫了眼隔壁,哦了一声,又说,"大婶说怕你会提前把妹妹生下来,做衣服好赶哦,你看这些虚虚头。"

  阿雅想起什么,回击儿子:"你不是不肯去上学,那正好每天剪这些虚虚头。还有,不一定是妹妹的,拜托大婶做几件弟弟的。"

  小家伙板起一张斯文玉秀的脸。

  阿雅最近脾气不太好,也不哄了。

  她几乎每天的睡眠时间达到十七个小时,可睡眠质量随着预产期越来越近,很是糟糕。

  上楼下楼,好几日没碰到梓铭。

  阿雅心想她那天说的话挺狠的。

  她顾着和肚子里能闹的宝宝打仗去了,隔了几天,她从港口散步回来,倒看见小舒和梓铭在一块儿。

  大的歪着颀长的身躯在抽烟,小的仰着脑袋,在说什么。

  "小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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