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兄,现在,咱们距离法学院也就十几米,咱们何不一鼓作气,直接带着突击连的弟兄们杀进去,把法学院里面的小日本鬼子杀得一个片甲不留,好为牺牲在半道上的突击连弟兄们报仇雪恨!”
担任突击连副连长的张清河,当他带领着牺牲了十几名士兵的第二突击队,在跟孙文武带领的第一突击队,以及孙大可带领的第三突击队兵合一处之后,便走到了孙文武的面前,用带着几分激动的情绪说道。
此时,他们三个突击小队汇合的地点,是在距离法学院十几米开外的一座二层楼的建筑物里面,外边还有一个二十米见方的院子。
他们所在的二层建筑物,与法学院之间隔着一条宽度有大概十米的里弄,距离如此之近,对于并没有携带多少重武器装备的突击连来说,使用步枪就可以发动攻击。
更何况,这一路冲杀过来,突击连并没有使用多少的木柄式手榴弹,在这个时候也会派上大用场的,这种近在咫尺的距离,反而是一些重武器装备的动作不是太大。
例如小日本鬼子惯常使用的掷弹筒,如果在十几米之内的距离,在投掷榴弹的时候,角度都没有办法进行调试,还不如直接使用步枪射击来的换算。
清点完现在突击连还剩下的人数,从最初的将近二百人,到现在还活着可以参战的士兵,也就一百多一点而已,这才执行“铁拳计划”开展了不到两个钟头的时间,就已经损失了近百名士兵,这让孙文武对此感到有些痛心疾首,觉得这一次的伤亡确实有些大,大到有点儿出乎了他的意料。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孙文武对站在他跟前情绪激动的张清河,安抚了一番说道:“清河老弟,我知道你现在报仇心切,不过呢,咱们突击连现在只剩下了一百多一点儿的弟兄,不能够跟法学院里面的小日本鬼子进行正面对战,不然的话,咱们突击连的弟兄们会全部死在这里不可的。
“依我之见,咱们三个突击小队现在刚兵合一处,还是让弟兄们稍微休整一下。然后,咱们再观察一下法学院里面小日本鬼子的情况,再决定采用什么方法发起进攻。
“如果法学院里面的小日本鬼子只有一个中队的话,那咱们直接冲杀过去,能够拿下的几率还会大一些。可一旦法学院里面的小日本鬼子有两个中队,甚至是一个大队的兵力,就凭着咱们现在这一百多号人,就算是一命抵一命,咱们也跟小日本鬼子消耗不起。”
听完了孙文武说的这一番话之后,情绪非常激动的张清河,这才慢慢地冷静了下来,觉得孙文武说的确实在理儿,现在他们突击连差不多伤亡了一半的弟兄,在搞不清楚法学院里面有多少小日本鬼子的情况下,他们盲目进攻的后果只能够是继续扩大伤亡。
安抚完张清河之后,孙文武就吩咐一百多一点儿的突击连士兵们原地休整,他自己低头看了一眼,戴在左手手腕上的手表,看到现在已经是上午七点四十分。
也就是说,距离上午八点钟攻占法学院的时间,只剩下了二十分钟而已,如果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之内,他们突击连再不发动进攻的话,那就超过了此前预定占领法学院的时间。
即便是如此,孙文武觉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为了能够最大限度的减少突击连的伤亡,别说是推迟半个钟头发动进攻,就是推迟两个钟头发动进攻,他都觉得非常值得。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为了能够确定一下法学院里面的小日本鬼子的兵力部署情况,孙文武决定自己亲自进入到法学院里面涉嫌打探一番,他认为自己曾经在东京的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留学两年的时间,现在,他说的一口纯正的东京都日语,跟日本人说日语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
与此同时,他又想到了张清河跟自己一样,也是在东京的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留学两年,而且,当时,也是由他带队的十名中国士官生之一,也能够说的一口流利的日语。
于是,孙文武便把自己的这个大胆而又冒险的想法,告诉给了张清河之后,果然把个性保守古板的张清河吓得手心里面直冒冷汗,他觉得孙文武的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大胆了,简直是超乎了他的想象范围之内。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张清河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孙文武便使用了激将法,没好气地说道:“清河老弟,我知道你听我说完了这个大胆的设想以后,就会陷入到犹豫不决之中,这个我可以理解。
“我孙文武反正贱命一条,死了无所谓,你清河老弟可就不同了,你的命金贵的很,万一要是跟我一起因为去法学院刺探军情而丢掉了宝贵的性命,那岂不是比窦娥还要冤嘛!”
把话说到了这里以后,孙文武赶紧不停地摆了摆手,话锋突然一转,继续用毫不在乎的口吻,说道:“不不不,清河老弟,你不能够跟我一起去,你应该留在咱们突击连负责指挥,我这个当连长的算什么啊,那什么,你留在这里吧,我这就找一身小日本鬼子的军服去。”
说完话之后,孙文武当即就转过身去,拔腿就向法学院相反的方向走去,准备去隔壁二层房屋里面,被干掉的小日本鬼子身上扒下来军服穿在他自己的身上。
刚才,还犹豫不决的张清河,看到孙文武转过身去,走了大概有五步远,他终于跺了跺脚,狠了狠心,咬了咬牙,赶紧追了上去,自渐形秽地说道:“文武兄,我刚才没有说不去啊,你当连长都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往法学院里面刺探敌情,我这个副连长怎么能够怕死呢,我跟你文武兄你一起去!”
就这样,孙文武使用激将法的形式,逼迫张清河就范,他们两个人从隔壁不远处的二层房屋里面,分别从被打死的一名小日本鬼子的身上扒拉下来一套军服,军靴和头盔,俱都穿在了他们各自身上,看起来非常地得体合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