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廖神君双目瞪得浑圆,震惊地望着葛鹧伸着懒腰从军师大帐里出来。葛鹧浑然不知,眼神之中很是疲惫,两个人激吻过后,说了一宿的悄悄话,胜惜君也和狐梦狸,木不觉一样,虽然倾心,在未成亲之前,不允许葛鹧多占便宜。
“阿狸妹妹,师姐,灵儿姐姐,惜君,我的红颜知己已经凑够一桌麻将了,我葛鹧却还是童子之身,万恶的作者你就不怕你书凉透了吗?什么,已经凉透了,那没事了。”(笔者吐槽)
葛鹧人逢喜事精神爽,哼着小歌去膳房胡乱地填饱肚子,听到胜惜君鸣响聚事鼓,赶紧急匆匆赶到中军大帐。
见胜惜君幻化为宋子初的模样,葛鹧笑嘻嘻地和军师打招呼,胜惜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转过头来,不再理会这个登徒子,众将陆续赶到,胜惜君下令封闭营帐,启动隔音法阵。
“军师大人,召集我等前来,莫非是要开始攻城了吗?”
大将车行远站起身来,瓮声瓮气地问道。
胜惜君点了点头,伸手做出手势示意大家安静,随后说道:“诸位,我召集大家前来,有两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说。第一是关于盟主大人以金丹期修为介入世俗战争,晓生会总部的处罚结果下来了。”
葛鹧连忙侧耳倾听,胜惜君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原本晓生会总部对于我们观山盟的处罚极重,多亏葛鹧的老恩师三灾道人请动了紫府掌门。由紫府掌门出面调解这件事,最终决定,这是盟主大人冲动的个人行为,和观山盟无关,惩罚盟主大人在明年年初去一趟东洲龙擂,要以车轮战的形式,应下连续三场挑战。如果盟主大人能活着走下擂台,算惩戒成功,如果亡于擂台之上,也算惩戒成功。”
“盟主大人你千万小心,这次可能会有听雨阁的炼气士设计诛杀你。”
此消息一出,众将皆哗然,这不是明面上
想让盟主大人死吗?
东洲龙擂什么地方?只有金丹期修真者才被允许参加的东洲最强擂台,寻常的筑基期修真者只能参加表演赛。可以说,敢上东洲龙擂,收到东洲龙擂邀请函的都是人中龙凤,万里无一的强者。
盟主大人要在这种擂台上以车轮战的方式以一敌三,力挫三名同等级的强者?这不是谋杀是什么?
整个营帐瞬间炸窝,众将纷纷聒噪起来,吵嚷着劈死晓生会的观察者,武力抵抗这道裁决。
胜惜君有些担忧地望了葛鹧一眼,脸色同样不好看,他说道:“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我们吞掉了观山盟的霹雳砂矿,他们岂能善罢甘休?我甚至怀疑,整个事件都是听雨阁刘电的一个阴谋,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反了,晓生会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裁决我们的盟主大人,谁敢伤害盟主大人,我杀他全家。”
“对,盟主大人,你万万不能中计,不然让我们替你去吧。”
“盟主大人,还请您三思。”
中军大帐内乱哄哄一片,葛鹧示意大家收声,朗声说道:“诸位放心,我身经百战才成就金丹大道,这东洲龙擂对我来说既是阻碍也是踏脚石,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们大家努力,在我去参加东洲龙擂之前,将范进郡打下来,以壮声威。”
状元城中,刘电拿到晓生会的裁决书,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随手将裁决书交给众将传阅。
苏天爵喜道:“恭喜电帅,将除掉葛鹧这一心腹大患。东洲龙擂之上车轮战以一敌三,是从来没有过的记录,这次葛鹧在劫难逃。葛鹧若死去,观山盟群龙无首,必然土崩瓦解,齐楚边境可平。”
众将听他讲述东洲龙擂的传说,各个喜笑颜看,葛鹧明年年初需要赴约,岂不是说,大家只要坚守到过年,观山盟直接土崩瓦解。
望着手下众将弹
冠相庆的模样,刘电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随即转身离去,只留下苏天爵陪同。
苏天爵跪在刘电的书案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低声道:“电帅,形式一片大好,您为何仍然觉得烦闷、”
刘电叹息道:“对于我来说,观山盟的威胁反而是最低的,观山盟是靠贩卖山货出身的小门小派,葛鹧不过是一个山野村夫。他们追求的不过是逐利罢了。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一座城池一座城池的占领,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无论我们胜利或者失败,观山盟都不会再进攻其他的郡城。”
“真正想要我性命的是我的那几位兄弟,一旦我这里发生了僵持和割据,我两位兄弟追击胜凌君大胜,对于我竞选刘家下一任家主之位十分地不利。我命你拿我的虎符到冰砂堡垒群抽调八千士兵作为奇兵,隐藏在冰砂堡垒之中。一旦我这里和葛鹧陷入割据,你率领这八千人绕过山脊,对着他们的大营进行雷霆一击,如果能放火烧掉他们的营盘,则大事必成。”
苏天爵领命而去,书房之中只剩下刘电一人,他转过身问道:“师叔,您觉得这个苏天爵可以信任吗?”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柱子后面传来,隐隐有虚影晃动,那声音思索一阵,说道;“苏天爵不过是一个小人儿,只要你一直处于元帅的位置上,他便不会背叛你。经过我的推算,观山盟即将攻城,你要提前做好准备。我们虽然在炼气士数量和质量上都占据优势,在士兵的作战能力上,我们远远比不上观山盟。”
刘电的眼中突然涌现死死寒气,他骂道:“全都是鱼木木和姚仙人从中作梗,让我失去了追击胜凌君,将功补过的最好机会。鱼木木勾搭上了刘雷的关系,想要以此上位,对我和刘雨疯狂迫害。当初他百般诱惑我出击,这才落得大溃败的结果,这个仇我一直没报。”
柱子后面,传来了一阵叹息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