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冰域,无名河谷。
于彬彬狞笑着冲向狐女阿狸,阿狸被虫蟒牢牢捆住,奋力挣扎却不得解脱。
“寒色孤村幕,悲风四野闻。溪深难受雪,山冻不流云。开天”葛鹧心如火烧,一声大喝,战技-冰封九重天用出第八层,凝罡成焰之法已成,身体中储存的全部真气在一瞬间消耗殆尽。
炼气后期的全部真气的倾力一击,捆住葛鹧的蝗龙卷被冻成冰龙卷。葛鹧摆脱了妖蝗道兵的纠缠,游龙归海诀提升到极致,身影如光如电向于彬彬冲去。
于彬彬大惊失色,一咬牙,全身的孔洞中都有都有硕虫钻出,露出丑陋的头颅。硕虫一起鸣叫,组成一首奇诡的乐章,于彬彬的身体早被硕虫啃空,皮肉化作薄膜,奇诡音乐在人皮鼓的增幅下向四周扩散。
葛鹧的身法在空中一滞,奇诡虫鸣乐章将葛鹧浑身的真气运转打散。于彬彬大喜,冲着葛鹧露出了恶魔的狞笑。
“葛鹧,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你的女人是怎么被我蹂躏的,让你也体验一下我曾经的痛苦。”说完身法更快,五指成爪,抓向阿狸。
“蛋爷,快点解开这诡异虫鸣!”葛鹧在灵海中大叫,蛋爷也知情况紧急,连忙将奇珍恶之花放出,在周身穴道中游走一圈。”
葛鹧凝滞的真气又重新汇聚,他身影化作闪电,急急向于彬彬追去。
于彬彬见他竟然破解了虫鸣乐章,脸上更加狰狞。他已经来到阿狸面前,阿狸的四肢被四道虫蟒牢牢捆住,任凭她手刨脚蹬也挣扎不断。
于彬彬大喜,伸出布满虫孔的大手就向阿狸前胸抓去,葛鹧看得清楚,心如刀绞,睚眦欲裂。就在于彬彬的双手即将碰到阿狸身体的前一秒,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日落狐狸眠冢上,夜归儿女笑灯前” 阿狸身上现出红烛夜宿,灵狐夜宿的幻像,阿狸的亲哥哥阿郎抓着阿狸就进入了幻像之中。于彬彬双手抓了个寂寞,随后葛鹧的冰封斧枪就到了。
葛鹧含怒一击,这一击势若雷霆,于彬彬躲闪不及间竟被一刀挥为两半。恶心毛虫爬得满地都是,还有无数毛虫已经长成蝴蝶,挥动着色彩斑斓的蝴蝶翅膀向远方逃去。
于彬彬的半截身子在地上乱爬,他也说话,心中恨极,抡起斧枪就是一顿乱砍,直砍得绿血直流,脑花四溅。
“哼
,无能狂怒,刚才要不是我在,我妹妹早就遭了毒手,似你这等废物,也不知羞,你如何能照顾好我妹妹?”妖狐阿郎撇着嘴,不屑地数落着拿死尸泄愤的妹夫。
阿狸重获自由,又经历了大凶险,一阵风投入葛鹧的怀抱,葛鹧收回冰封斧枪,将阿狸涌入怀中,两个人的心咚咚乱叫,均为刚才的凶险而心惊胆战。
“哼,真是嫁出去的妹子泼出去的水,喂喂,妹子,救你的可是你亲哥哥啊,喂喂,也给哥哥一个大大的拥抱啊。我可跟着保护你一晚上了,唉,你们别走啊,等等我。”阿郎哭丧着脸,跟着相拥在一起的二人,返回了狐村。
在距离狐村十里的地方,逃走的蝴蝶冲进了一户猎户,这户人家中开始了鬼哭狼嚎之声。过了好一会儿,家中的小公子从血泊中走出,冲着狐村的方向狠狠地瞪了几眼,一跺脚向着紫耀谷前进。
神秘狐村,凤梨草屋。
阿郎正在和族长汇报刚才的所见所闻,阿郎乖乖坐在椅子上,老妪在灯下做针线活。
“奶奶,这么说,这个狂徒是蝗女派来的使者,因为您没有应允驰援,这才对小妹下手?不过我听那虫奴说,似乎是那个葛鹧先奸杀了他的妻子,这才如此怀恨在心的!奶奶你一定要好好劝劝妹妹,这种人渣怎么能托付终身,我狐狸九族之中有许多棒小伙儿。”阿郎仍在为余彬彬的话而耿耿于怀,坚定地认为了葛鹧是好色之徒。
“我可管不了宝贝孙女,她发起狠来,几个人都拉不住。之前我就是唠叨了她几句,让他快些找婆家,结果她负气而走,去了白月瀑流。也幸好老天庇佑,野猪豪猪两兄弟仗义,这才平安度过数年。”老妪依然在做着针线活,只是眼睛有些看不清了,让阿郎帮他穿针。
“奶奶,那蝗女没有达到目的会不会报复我族?小家伙们就喜欢去秘境入口玩,如果遭到报复,颇为危险。”阿郎将针线穿好,又将热茶端给奶奶。
“蝗女微末道行,不足为虑。即使蝗海压境,老祖宗也会出手抹除。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群小家伙太过顽皮,明天我传下命令,让他们在老祖宗身边玩。”
阿郎汗如雨下,想起老祖宗身上爬满了小狐狸的恐怖场景。
“想来这蝗女也是过于年轻,灵蝉子何许人也?她的墓穴岂是那么好进的?这个老东西多半在搞一些李代桃僵,借尸还魂
的把戏,我们白狐一族可不要掺和。”老妪望着油灯,脑海中又回想起灵蝉子恐怖的脸和他那些古怪的道法。
凤梨草屋的第二层,狐女阿狸横躺在牙床之上,香肩露在空中,胸前红布兜兜晃人二目。青丝铺满在锦缎之上,修长的美腿在被子来回乱动,看得葛鹧心跳忽快忽慢。
忽然狐女对葛鹧勾了勾手指,葛鹧琢磨一下,慢慢地凑了过来,坐在她的床边。两条蓬松柔软的大尾巴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慢慢地裹住了葛鹧的腰,葛鹧心脏咚咚乱跳,只觉得口干舌燥,虽然觉得不妥,但身体中一种冲动无比强烈,
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他喘息着转身看向阿狸。迎面重重的一个耳光扇了过来,好耳光!只把葛鹧打得在空中转了两圈,重重地砸到床边。
阿狸收起媚态,插着腰,学着村中悍妇的样子,对着滚做一团的葛鹧破口大骂。“你这家伙好不要脸,勾引别人老婆,你如何对得起我?快说,你还有什么事瞒过我?”
葛鹧好半天才从地上爬出来,图丧着脸将龙门客栈发生的一切告诉给了悍妇阿狸。阿狸拿起枕头,重重地砸向葛鹧,口中骂道:“你说得轻巧,你什么都没干,为何此人宁可被炼成虫尸也要找你讨命?我本以为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云彩来娶我,没想到等来了一个登徒子。”
阿狸越说越气,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葛鹧连忙爬起来,坐在床边安慰阿狸,好话说尽,才哄得阿狸停下哭声。
葛鹧恋恋不舍地看着阿狸的大床,眼神中充满了眷恋,长叹几声后,关好房门,回自己的凄凉小窝失眠去了。
阿狸见他走后,躺在床上捂着嘴乐得满床乱滚,大葫芦飞了过来,满脸疑惑地问阿狸。
“我都告诉你实情了,你为何还要打他啊?我看葛鹧很伤心地走出去了。”
阿狸抱起软绵绵,肥嘟嘟的大葫芦,低语道:“这叫驭夫之道,男人啊,就不能让他们得意忘形。给点甜头,适可而止,还是要管教的。”
“幸好我们葫芦一族,不分男女”随后胖葫芦嘀嘀咕咕的在阿狸怀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