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郡,太子军大营。
刘风正坐在中军帐里批阅公文,自战事由攻转守之后他反而更加忙碌。太子军钱粮充足,兵员充足,两次大败没有伤其筋骨,刘风在收到了夜霸璃传来的手谕后立即开始筹备囚笼政策,准备利用壕沟和地堡来防御。
“刘帅,李隆求见!”
大帐外李隆的声音传来,刘风推开军帐帘,将李隆请了进来,军营之中少了许多规矩,李隆拿起水壶在炉子边烧起热水,给刘风沏了一杯香茶。
刘风拿起香茶,润了润喉咙,随后示意李隆坐在帐中秀墩之上,问道:“前方两位将军处可有战事?”
“左军营莽骨将军处风平浪静,右军营陈炎将军昨夜击溃一次叛军劫营,枭首数百人,今早派人将首级送来,我已经给力记上军功了。”
刘风笑道:“炎郡还有两个月到达雪季,如果战事紧急,我可以派人将下雪的时间提前。下雪之后寻常的士兵进攻不利,最多也就是斗将,现在霸璃将所有精力集中在农郡,那里才是风暴的中心。过冬的草料准备的如何了?”
李隆赶紧回答道:“昨日世子大人已将过冬的草料全部送到小仓山,末将亲自清点的数量,足够我方大军过冬了。”
刘风点了点头,终于将公文写好,示意传令小校将公文送走,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沙盘之前,瞧着沙盘中的地形和宿营地沉吟不语。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刘风忽然抬起头问道:“小仓山何人看守?”
柳流将军带领三十六路讨贼使镇守小仓山,加上我派去的一万军士,守军已经超过了三万人,再加上小仓山的天险,可谓万无一失。
刘风点了点头说道:“三军之中,钱粮最重,如果小仓山有失,则大营危矣,炎郡危矣。柳流将军其人,性格谨慎我并不担心,我担心这些讨贼使,这群家伙都是些牛鬼蛇神,如果从他们那里突破,小仓山并不安稳。”
李隆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认同刘风的观点,同时他将沙盘上的棋子插到了火羽城和小仓山的必经之地,也就是中军大营上。
李隆说道:“刘帅,如果火羽城的贼军想要进攻小仓山就必须要经过我们的中军大营,
除非对方的仙人们有袖中藏兵之术,否则很难威胁到小仓山。”
“袖中藏兵之术是元婴老祖才拥有的道术,目前整个楚国交战各方默认不允许有元婴及以上的修士插手。既然前方火羽城进攻无果,唯一的破绽就出现在了后方。来人,把吕传恩请入帐中。”
帅将两人在营地里聊着火羽城的动向,从账外走进来一位身穿听雨阁道袍,方面大耳的修真者,他满脸笑意,对着稳坐中军帐的刘风一拱手,笑问道:“表哥,有何事情唤我?”
刘风笑呵呵地递给他一杯热茶,随后问道:“表弟,你的消息最为灵通,最近几天后方可有异动?”
吕传恩点了点头,说道:“我在地下世界中的细作发来消息,胜凌君亲自拜访了张公子,之后张公子命令言境内,所有绿林中人准备,时刻听他命令准备暴动。”
“边境兄弟会,地狱火联盟,午夜之子,暗杀星工会等等在边境活动的团体全体出动,有大批修真者越过边境向着各府县进发,疑似要发动袭击策应胜凌君。”
刘风眉头挑了一挑,说道:“这么说,胜凌君又准备进攻了?”
“即将到达雪季,她肯定还会再次冒险,雇佣佣兵团和刺客杀手工会是她的一贯做法。只不过每一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除了观山盟袭击雷城那次,对了观山盟动向如何?”
吕传恩的笑容愈加放肆,他笑道:“星隐城的细作和观山盟中的细作同时发来消息,这葛鹧不知道惹上了无尽林海之中的哪一位妖王,被逼的动用了护山大阵-幽冥玄武大阵,此阵一但展开,内外无法进出,这一次葛鹧可做了缩头乌龟!”
刘风眉头又一挑,问道:“消息准确吗?三叶谷中有妖修活动的踪迹吗?我们的细作可曾亲眼看到妖王围山?”
“的确是千真万确,从前天听雨阁开启幽冥玄武大阵开始,星隐城陆续有居民遭受到了妖修的袭击,现在星隐城整座城池关门闭户。齐国已经派遣修真者和大军前去救援了,甚至颜公子也派遣了部下前去救援。”
“既然如此,我们就能以逸待劳,集中全部力量对付胜凌君这次的进攻。”
楚国,炎郡。
一队车队慢悠悠地在官道上前进,这只车队十分庞大,几百辆马车排成一行,拉着鼓鼓囊囊的货物,守卫这些马车的全是彪形壮汉。
领头的一辆马车极尽奢华之能事,车长约两丈,由六匹高头大马拉着,整辆马车由镀金的木头制成,阳光一晃,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还没到身边,给人一种距离感,一位包子脸的车夫赶着马车,眼睛简直要瞥到天际,脸高高扬起,用下巴瞧着路,在马车之中隐隐有女人的娇笑之声。
这一只古怪的车队横冲直撞地往太子军的路卡冲去,仿佛守卫太子军的军士如同草芥一般。众军士你瞧我我瞧你,最后领头的百户长硬着头皮来到这车队面前,将车队拦下。
“滚,哪里来的腌臜货色也敢挡着爷爷的路。”
包子脸车夫不等百户长张嘴破口大骂,百户长本来就心怯此刻更是再怯七分。
“请问您是?”
葛鹧将高高扬起的下巴收了回来,用鼻子瞧了瞧百户长,抄起手中的鞭子朝着百户长的胳膊抽了一鞭子。
啪~
“滚,也不看看我们老爷的旗号,敢来拦我们老爷的车队,我看你是有些活腻味了。”
百户长被一鞭子抽懵了,转头向着车队的旗号看去,顿时心中凉气直冒,高高的旗帜上斗大的刘字。
“唉,我们去看风哥,怎么好打他的士兵,葛旺财啊,赶紧将通关的玉牌取出,让这位兵小哥放我们过去也就罢了。”
包子脸车夫点了点头,谄媚地朝着车里笑了笑,随后满脸桀骜地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朝着百户长扔了过去,百户长只觉得眼前黑光一闪,接过路牌仔细地看了看,确定是真正的玉牌无疑,连忙拉开路障,放车队过去。
“那贼军汉,爷爷身后的几只车队都是一切的,一律放行懂吗?”
百户长连忙点头哈腰地表示知道了,车队慢悠悠地走过路卡,百户长一口浓痰吐向车队的放心,口中污言秽语齐出。
“他妈的,什么东西,自己都是一条狗,仗着主人的权势来要爷爷我,妈巴子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