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叶山后山之中,一场大战正在进行。
‘铁伞怪侠’刘文圣大战死鱼眼赤面豪猪精。
死鱼眼的辟邪木大棍上下翻飞,犹如银龙入海,又似怪蟒翻身,更厉害的是辟邪木大棍由铁力木精制造而成重愈千斤,在死鱼眼手中轻如稻草,刘文圣只用怪伞挡了一下,就觉得心中气血翻滚,手中阴阳九龙伞险些握不住。
死鱼眼越斗越心惊,除了第一下和这怪人碰了一下,自己再就碰不到对面的人,他的人如同鬼魅一般,在自己的棍影之间乱窜,手中的怪伞始终没有打开过,就躲开了自己的所有攻击。
黑面野猪精越看越心惊,自家二弟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单纯论武艺,几乎是无敌的,对面这个怪人居然躲开了所有的攻击,甚至显得颇为游刃有余的样子。
葛鹧带领宋子初,酒仙人和火蝉妖一起赶到,酒仙人一见他脚下的遁光顿时就是一皱眉,他分开众人,酒灵剑一剑劈下,分开了鏖战的两人。
刘文圣见和自己交战的赤面大汉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微微点了点头,此子虽然是妖族,但是力大棍猛,棍法绝伦,未来可期。
“这位道友,我等兄弟在此聚会,道兄何故窥探?”酒仙人打起稽首道。
刘文圣转身见酒仙人额头上有金莲子烙印,知道这位将来必然也是金丹修士,也不敢怠慢,闻言连忙还礼。
“不瞒众位,我乃是紫气东来府的外门长老,在修真界有个小小的绰号叫‘铁伞怪侠’,我名叫刘文圣,专门负责监视齐国地界入侵的外域修真者。前几日听弟子禀报,说星隐城中来了一队南域的修真者,驻扎在三叶山三叶谷之中,疑似间谍,所以特来侦查。”
葛鹧背着陌幽夜从人群里挤了过来,打过稽首行过礼之后葛鹧正色道:“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也是山下葛鹧的家主。”
刘文圣有些诧异,没想到这群惊才艳艳的晚辈弟子的首领竟然是一个炼气期化灵之境的小家伙。
葛鹧道:“我本是麒麟仙府的正式弟子葛鹧,号自一童子,因为在听雨阁小比之中被听雨阁的世子迫害,这才逃离楚国,关于我的事情,可能再过几日就会传到齐国
。我是逃难之人,并非楚国或听雨阁的间谍。”
“话虽如此,我仍然会去调查一番,十五日之后,如果我没有再次出现,就意味着你们拥有了在齐国避难的资格。”
刘文圣说完,从地上抓起一团黄土,随后对着风一撒,人一晃,踪迹不见。
众人皆骇然,五行遁术是金丹老祖才拥有的招牌道术,难道说这个衣衫褴褛的怪老头,竟然是一位金丹老祖?
葛鹧瞧了瞧酒仙人,酒仙人乐呵呵地说道:“不错,他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金丹老祖。”随后酒仙人找到矮矮胖胖的锯齿鲶鱼精,摸了摸他宽大的额头,笑着回去继续翻古籍去了。
众人将目光都放到了锯齿鲶鱼精身上,头一次被这么多人正视的鲶鱼精腼腆地笑了笑,他不好意思地问道:“你们都瞧我干啥?”
声音憨憨傻傻,雉鸡精连忙问道:“鲶鱼弟弟,你是用什么打到那位金丹修士的?”
“板砖啊,蛤蟆弟弟家盖大房子,我顺了一块,见这个怪人蹲在树林里偷看,就来到他的身后给了他脑袋一板砖,板砖都砸碎了,这怪人头真硬真铁,没砸死。”
鲶鱼弟弟眨着大眼睛,兴高采烈地说着事情的经过。
众人一阵无语,黑面野猪精摸了摸鲶鱼精的脑袋,叹息一声道:“你才是真正的头铁。”
鲶鱼精目光在众人的身上不断游离,大大的脑袋里装满了疑惑。
葛鹧来到它身边,笑道:“今天晚上开篝火晚会,为鲶鱼哥哥庆功,庆祝鲶鱼哥哥重伤了一位金丹老祖。”
鲶鱼精这句听懂了,知道是好话,也知道今天晚上又可以喝酒了,兴奋地裂开大嘴笑了起来。
众人携手揽腕,围着鲶鱼精,不住地称赞,一直默默无闻的鲶鱼精这一日嘴角就没合上过。
已经遁入星隐城的‘铁伞怪侠’刘文圣,身体微微一晃,一行鲜血从脑门淌了下来,他头晕眼花地来到一所医馆,满脸悲愤地找大夫为他医治。
入夜,葛鹧喝得酩酊大醉,这次是彻底地醉得不省人事,无他,今天晚上喝得是酒仙人提供的仙酒,满堂英雄汉全部醉倒,有的妖族兄弟甚至醉出真
身来,姜清野连忙安排心腹下人帮忙送到房间里休息。
在和酒仙人拼酒拼了三轮无果之后,葛鹧消耗完自己仅存的理智,灰溜溜地逃走了。
酒仙人坐在凉亭之上,望着天边的弯月,瞧着直勾勾瞧着自己的小鬼柳,故作深沉地叹息道:“唉,高手寂寞,高手寂寞啊!”
葛鹧一口气逃回阿狸的卧室,却见卧室上挂着一个牌子,用金笔写的一行大字,在月色中烁烁放光。
“葛鹧与变态不准入内。”
葛鹧理智已经完全丧失,他满身酒气趴在牌子上看了半天,愣是认不清这写的是什么字。
啪啪啪~
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将阿狸吵醒,俏阿狸撅着小嘴从被窝里爬起,顿时卧室里满屋春色。阿狸葛鹧紧锁的房门就闻到了葛鹧身上浓浓的酒味,她将
打呼噜的胖葫芦摇醒,害怕地抱在怀中,胖葫芦一对卡姿兰大眼睛似睁非睁,瞧着门外。
“谁啊?”
“开门,你男人。”
阿狸俏脸绯红,心中暗骂呆子无礼,故意冷声说道:“你是谁的男人?哼,别打扰我睡觉。”
葛鹧不语只管敲,啪啪啪急促的叩门声越来越急,阿狸害怕葛鹧惊扰了老爷和夫人,还是不情不愿地打开了房门。
阿狸身着睡衣,微露出精致的锁骨,浓黑的长发随意披散,澄澈纯净的双眸又夹杂着三分慵懒和七分不满。
一见到属于自己的妖狐妹妹,葛鹧再也忍耐不住,他像是世俗界中的臭流氓一样一把将阿狸推倒,野猪啃土豆一般在阿狸雪白的脖颈上啃了起来。
阿狸只觉得此时的葛鹧力大无穷,而且丝毫不怜惜自己,连忙呼叫胖葫芦救命。
一道水柱从胖葫芦体内喷出正打在葛鹧身上,葛鹧顿时飞起,飞出葛家殷府,落到了荒山野岭之中。阿狸穿上鞋,脚踩狂风,就追了出去。
胖葫芦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了两句,自顾自地爬到阿狸的床上,盖上自己的小被子,不多时,鼾声如雷。
(明天葛鹧跪搓衣板,这书越写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