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B级任务——真正的军人。”
“冲锋在前,撤退在后,不仅仅是口号,还要付之于实践。”
“活着战到最后一刻吧!”
奖励: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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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的速度有多快?
1分钟1里地?按地球的时间来换算。
这种速度绝对没有问题的。祝彪就知道——以他坐下战马的品质如此速度飞奔急袭,1分钟1里地不在话下。
可是马也是有耐力的,它们不是机器,也不是永动机。全力飞奔下的战马,两三刻钟时间都不会支撑的到就会瘫软倒地,甚至当场猝死。
常步、慢跑、速跑、加速、急袭,骑兵行军有如此五个档次。
若马匹充足,沿途定更换,马换人不换,一天急行军三五百里有可能。可是出城南奔的骑兵营每人都只有胯下一匹马,疾速飞奔十里后就不得不按下马速。
身后胡人的两万常备军急追而来,他们可都是一人三马。
距离一在拉近,祝彪都已经能看到背后升腾起的滚滚黄尘了。战马气喘吁吁,四十里地了,已经一口气不歇跑出了四十里地了。
居延城接应来的大军在哪里?
正南方还有十余里。
黄晟功急的直上火。
必须阻挡一下身后的追兵,不然等不到汇合接应部队,骑兵营就要被身后的胡骑追上。以骑兵营现在的状态,被追上后不死也要脱层皮。镝锋探骑已经联系上了接应部队,可是中间还少了半个时辰。
因为前来接应的部队虽然有一些骑兵,但更多的还是步军。面对优势胡骑,步军只能列开阵势等着骑兵营,而不是汹涌上前的迎着胡骑接应骑兵营。
单单那些随军而来的骑兵上前,也是螳臂挡车。更怕的是,骑兵纠缠到了一起,想脱身可就是难了。即便随后步军赶到,不断尾求生也难以脱身。
三个编制还算齐全的曲被黄晟功调了出来——前部左曲【祝彪】、左中部右曲【叶正浜】、右中部右曲【丁耀武】。
合计一千二百余骑。
与其在步军阵前再断尾求生,不如现在就丢车保帅。
虽然一丢三个曲,完全是剜掉了骑兵营的一块心头肉。可是如果三个曲在这里能够阻挡下胡骑的马蹄,能够支撑到半个时辰以后,当骑兵营余部汇合接应部队的骑兵一起赶上来时,当大队的步军阵列如山压到阵前的时候,三曲兵马还有一线生机。
在黄晟功面前,祝彪脑海任务栏中摁下了‘接受’。B级任务,第一个B级任务。自己都成为阻敌部队的指挥官了,还有不接受的道理吗?
四千汉骑一分两段,前头大部分兵马继续向南,后面一部分军力停下了马蹄。
抓紧最后的时间把黑豆饼子喂进马嘴中,人,自己灌上两口水,也灌战马几口水。
可能这就是连人带马的最后一餐了!
虽然天空中太阳还远没上到当中,离午时还有段距离。
车牙是一员真正意义上的猛将,出生于一部落头人家庭的他能壮年时就坐上常备万骑长的位子,靠的就是手中一柄三尖镔铁叉,战场上搏出来的。
与呼揭箪同时受命,他的手下冲锋的却比呼揭箪要快上许多。
远远地看到一群汉骑挺立静待,车牙不以为那是拼死一搏的反击,只认为是战功来了。“长生天的勇士们,用你们的弯刀,去收割敌人的头颅——”
一千二百多骑在旷野上排出了一个大大的锥形战阵,祝彪的前部左曲位列最前。
从没想过这么快就能统带千军,这个机会来的太快了。祝彪内心苦笑着应下命令,既然已经无法摆脱那就做到最好。事情临到头上,胡骑便是灭掉自己,也要嘣掉他们两颗大牙。
“弟兄们,跟我冲啊——”
立马在战阵的最尖峰,祝彪胸中杀意沸腾。面临九死一生之局,懦夫会吓的跪地求饶,勇士却只会拼死力战。
虎咆一声,声似炸雷。
“杀啊——”
山呼海啸样的呼杀声响亮,决死之战,高昂的士气直逼九十。
十人中有九人愿死战,这就是胡汉间时光也洗刷不去的血海深仇。而祝彪,他自己绝不愿意去死,但也绝不怯懦于战。
还有一线生机的不是吗?再,就算是真正的十死无生,那也可以用双手杀出一条血路,搏出一片生天。
左曲将士体力普遍只有七十上下,后两曲要好上不少,他们夜里都没执勤。祝彪心里是多么希望一次技战术发动,掉的就只有自己的体力而不是全军上下一块落。
“冲锋——”发动。
总算三曲汇合磨合、训练都还在标准以上,技战术还能发出。
“杀啊——”
“杀啊……”胡骑阵中同样也响起了震耳的呼杀声。
车牙高举着三尖镔铁叉,盯着相对冲锋的汉军,恨不得飞上前一叉子扎实祝彪。可惜他在万骑胡骑的zhōng yāng,万骑长的高位也不需要他时时刻刻都冲锋陷阵在最前了。尤其是今rì这般的情况。
铁枪刺出。
带起一阵尖锐的破风声。
没有重重枪影,没有寒光,就是这么直直平平的一记疾刺。
胡骑中一马当先的百骑长挥舞着铁蒺藜骨朵猛力朝祝彪头上砸下,双眼中露出暴虐的神光。
脆弱的脑瓜啪的爆开,就像一个熟透的西瓜落地,血sè的鲜血,白sè的脑浆……
这么几年的战争中,自己已经无数次这样砸开过南人的脑壳了。
“怎么会这样?”百骑长懵然惊愕,长枪的枪尖已经到了自己眼前,可自己砸下的铁蒺藜骨朵还没有噗噗的感觉传来。
咽喉处一阵冰凉,浑身的气力瞬间消失,百骑长已经不用再为脑子里的惊讶和疑惑感到不解了。祝彪刺下的铁枪已经穿透了他的喉咙!
颈椎毫无阻力的被枪刃切断,一枪直穿脖颈。人头整个被割断抛飞,高高的升起四五尺高。
“轰……”
高速疾进的锥形战阵以祝彪为锥头,整个嵌入了胡骑的阵列中。
就像是全力挥出的斧头深深砍进树木中一样,直面冲撞来的这个胡骑千骑队整个被压得支离破碎,溃爆当场。
这是绝对武力下的碾压,锥锋过处,无数胡骑应声落马。千骑队原本聚成一团的阵型一下子被从中强行剥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