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鹿鼎记中的第一大高手,我第一个念头便是,难啊,以后再到哪里去找这样强悍的对手?当下沉肩踏步,呼的一声,一掌降龙十八掌击了出去,砰的一声响,洪安通一个翻身,立在地上,眼中目光更盛。
我此时一掌击出,与洪安通内力对撞,竟然是一个旗鼓相当之局,早已是喜得翻了天,叫道:“痛快!”呼呼呼连续三掌击出,乃是“密云不雨”“龙战于野”“震惊百里”三招,这三招施展出来,洪安通眼中异彩连闪,也是大喝一声,连续拍出三掌,二人对得一掌,便各自退得一步,三招打完,二人相去已经是七八尺之遥。
我断喝一声,飞身扑上,双拳一展,乃是正宗的内家绝技太极拳,洪安通叫道:“来得好,武当太极拳,瞧瞧我这一手。”双手合抱,突然一抖,竟然也是太极拳的内家招式。
二人均是太极的绵力功夫,实在是无从借力,我突然变招,两只手臂仿佛软得没有骨头一般,突然从一个怪异的角度击打出来,啪的一声,打在洪安通肩头上,乃是当年西毒欧阳锋的绝技灵蛇拳。
洪安通一惊,反手一抓,我侧步退开,洪安通双手闪电般连攻,转眼已经变化了十余种抓法,我凝神应对,以空明拳应对,连拆数十招。
后面的众弟子已是喝彩不迭,高声叫道:“教主神威,万载千秋!”
我嘿嘿一笑,忽然双手招式再变,右手一拳击出。乃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一招刚猛绝伦的招式“亢龙有悔”。与洪安通砰的对了一拳,左手却嗤地一声,弹指神通指力激射而出,洪安通猝不及防,闪身避开,我乘机一个翻身,身子已经蹲伏下来,口中咕咕一响。内力已经催动了西毒绝技蛤蟆功。
洪安通眉头一扬。远远的一招劈空掌击了出来,我此时蛤蟆功刚刚开始蓄力,全身紧绷得如同一张拉得满满的大弓一般,洪安通的掌力刚刚近身。我口中咕的一声响,双掌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反击出去,一道雄浑无比的内家真力瞬间带起劲风。
洪安通叫道:“好掌法。好内力。”也是双掌一合一拍,四只手掌拍在一处,砰的一声大响,二人身形凝聚不动。
我感觉自己内力飞快地流逝,再看洪安通地脸色也是连变了三四次,想必也是全力催动内力,却听旁边脚步声响起,七八名白衣少年见到便宜,各自纷纷挺剑来刺。
我靠,这还要不要人活了?却见双儿飞身来救。只是她距离太远,还没等到达近前,只怕我已经被七八把长剑刺穿了身子。
我此时已经无计可施。只得冒险,内力突然一收。
我乘机收势,飞身跃开,冷笑道:“好个洪教主,好一个武学大宗师,比武较量之间,竟然让手下人偷袭。”
洪安通提着双掌,已经是气得满身颤抖,突然转头,怒喝道:“是谁让他们动手的?”
堂中众人只惊得两腿颤抖,无人敢发声,堂中气氛一时极为尴尬。
苏柔声道:“教主,大约是这帮弟子立功心切……”
她话还没说完,洪安通已经霹雳般大吼道:“住口!”他委实是气得不轻,任凭大宗师高手,比武之时有其他人相助,传出去他的面子何存?原著中他对苏是言听计从,从来没有如此暴怒的呵斥过苏,显然这次他是动了震怒。
洪安通发了半天脾气,这才转头对我道:“天地会副总舵主的武功深不可测,洪某人今日见识了,至于你说的你天地会的弟子一事,我自当派人协助查明,倘若真有此事……枫副总舵主,不如你在岛上住上几天可好?”
我沉吟半晌,心中寻思,让我在神龙岛?这老小子无非是想找人打架而已,你神龙岛迟早被灭,我何苦去趟这个浑水?至于韦小宝,反正这小子不光没坏事,反而得了神龙令,以后也方便的多,心中主意打定,便开口道:“洪教主,既然我会弟子不在此处,我便到别处去找上一找,洪教主此处好手如云,倘若得见我那小弟子,便请送至内陆,他自然知晓回来,枫某就此告辞,他日若有闲暇,再上岛盘桓盘桓。”
洪安通脸上又变成那种面无表情的模样,想了一想,点头道:“罢了,既然如此,来人啊,送枫先生上船。”
顿时便有七八人站了出来,我也不多说,一拱手,带着双儿扬长而去,这才想起刚才打架那个突如其来的太极手,打开状态栏一瞧,却见太极拳终于升级到了宗师,而宗师附加技能便是:借力打力,消耗与伤害等同地内力值,可将伤害引到其他方向。
这玩意……呃,还是要消耗内力啊,看来不管什么高级技能都离不开内力,也只能摇头苦笑,一路离开,回到内陆,下得船来,双儿这才问道:“相公怎么办?”
我笑道:“韦小宝那小家伙,现在还在岛上快活呢,放心好了,他过得十天半个月便会回到北京,我带你去青木堂上住几天。过几
宝就回来了。”
双儿半天不吭声,大约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办法,只得乖乖的跟我骑马往京城走。
回到青木堂,把双儿安顿好,便想偷偷溜进皇宫去看一看,好歹自己现在轻功也该算是凌驾于鹿鼎记的NPC之上,等入了夜,便悄悄往皇宫摸去。刚刚一落地。便见到里面到处都是偷偷溜达进去地玩家,不知是哪个倒霉蛋碰到了大内侍卫,唿哨一声,瞬间刷出一大片地NPC侍卫来。我只得夺路而逃,连杀四人,这才跑了出来。
去皇宫溜达地玩家太多了啊。我也只能摇头苦笑,下了线来,搂着月夜精灵和剑凝眉温存了一会儿,便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上得线来,正没理会处,想了半天,还是去少林去瞧瞧澄观那老和尚,和他讨教讨教武功为好,想到这里,便进入传送阵。往河南而来。
往少林要路过一个小市镇,叫做侯监集。这小镇便因侯嬴而得名。当年侯嬴为大梁夷门监者。大梁城东有山,山势平夷。称为夷山,东城门便称为夷门。夷门监者就是大梁东门的看守小吏。
已是傍晚时分。我慢慢的骑着坦克晃悠,四处前来赶集的乡民正自挑担的挑担、提篮的提篮,纷纷归去,突然间东北角上隐隐响起了马蹄声。蹄声渐近,竟然是大队人马,少说也有二百来骑,蹄声奔腾,乘者纵马疾驰,猛听得蹄声之中夹杂着阵阵胡哨,过不多时,胡哨声东呼西应、南作北和,竟然四面八方都是哨声,似乎将侯监集团团围住了。
只见市集东头四五匹健马直抢了过来。马上乘者一色黑衣,头戴范阳斗笠,手中各执明晃晃地钢刀,大声叫道:“老乡,大伙儿各站原地,动一下子地,可别怪刀子不生眼睛。”嘴里叱喝,拍马往西驰去。马蹄铁拍打在青石板上,铮铮直响,令人心惊肉跳。
蹄声未歇,西边厢又有七八匹马冲来,马上健儿也是一色黑衣,头戴斗笠,帽檐压得低低的,这些人一般叱喝:“乖乖的不动,那没事,爱吃板刀面的就出来!”
杂货铺那伙计嘿地一声笑,说道:“板刀面有甚么滋味……”这人贫嘴贫舌的,想要说句笑话,岂知一句话没完,马上一名大汉马鞭挥出,甩进柜台,勾着那伙计的脖子,顺手一带,砰地一声,将他重重摔在街上。那大汉的坐骑一股劲儿向前驰去,将那伙计拖着而行。后边一匹马赶将上来,前蹄踩落,那伙计哀号一声,眼见不活了。
我心说这乃是演的哪一出?不过也跃身下来,站在旁边,收起坦克,瞧瞧他们倒要干什么,见身边七八步却是家烧饼油条店,油锅中热油滋滋价响,铁丝架上搁着七八根油条。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弯着腰,将面粉捏成一个个小球,又将小球压成圆圆的一片,对眼前惊心动魄的惨事竟如视而不见。
这时四下里胡哨声均已止歇,马匹也不再行走,一个七八百人的市集上鸦雀无声,就是啼哭的小儿,也给父母按住了嘴巴,不令发出半点声音。各人凝气屏息之中,只见一个人从西边沿着大街响将过来。
街上人人都似吓得呆了,只有那卖饼老者仍在做他的烧饼。皮靴声响到烧饼铺外忽而停住,那人上上下下的打量卖饼老者,突然间嘿嘿嘿地冷笑三声。卖饼老者缓缓抬起头来,只见面前那人身材极高,一张脸孔如橘皮般凹凹凸凸,满是疙瘩。卖饼老者道:“大爷,买饼么?一文钱一个。”拿起铁钳,从烘炉中夹了个热烘烘的烧饼出来,放在白木板上。那高个儿又是一声冷笑,说道:“拿来!”伸出左手。那老者眯着眼睛道:“是!”拿起那个新焙的烧饼,放在他掌中。
那高个儿双眉竖起,大声怒道:“到这当儿,你还在消遣大爷!”将烧饼劈面向老者掷去。卖饼老者缓缓将头一侧,烧饼从他脸畔擦过,拍地一声响,落在路边的一条泥沟之旁。
啊呀,我脑中一惊,立刻想起,这不分明便是那《侠客行》地开场么?见众人都在剑拔弩张,当下转眼一瞧,见一个小乞丐正在那里,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我心念一动,悄悄走了过去,伸手捡起那个烧饼,那高个儿转头瞧了我一眼,见我只是拿起烧饼,也不以为意,我转头之间,却见那老头满脸的惊讶之色,心想果然如此,当下将烧饼放入怀中,转身慢慢离开,一个骑士带马过来,瞧了我一眼,也没有阻拦,任凭我慢慢离开。
我侧头悄悄去看,只见那高个儿瞧了我一眼,随即从腰间撤出一对双钩,钩头映着夕阳,蓝印印地寒气逼人,转过头去说道:“到这时候还不拿出来?姓吴的,你到底识不识时务?”卖饼老者道:“大爷认错人啦,老汉姓王。卖饼王老汉,侯监集上人人认得。”高个儿冷笑道:“他***!我们早查得清清楚楚,你乔装改扮,躲得了一年半载,可躲不得一辈了。”
我此时身子还没走远,便听到背后的喝骂声,回头看去,却见老头儿右足踢出,却是踢在那座炭火烧得正旺的烘炉之上。满炉红炭陡地向那高个儿身上飞去,同时一镬炸油条的熟油也猛向他头顶浇落,那高个儿急忙后跃,避开了红炭,却避不开满镬热油,“啊哟”一声,满锅热油已泼在他双腿之上,只痛得他哇哇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