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宸极的声音很平静。
原本抱着顾萌的双手已经松开,温暖的温度也在顷刻之间消失不见,丝丝的寒意再一次的窜入了顾萌的心头。
顾萌有片刻明白了,关宸极的回头和拥抱,并不是软化了态度,也不是要缓解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能会因为接下来的话,发生更为激烈的争执。这样的想法窜入顾萌的脑海时,顾萌下意识的开始有了逃避的想法。
"很抱歉,我累了。这些事,回头再说吧。"顾萌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关宸极沉默了,许久才说着:"你和汪子涵以前发生过什么,对我而言,我并不在乎。我要的是现在的你。但是,你在媒体面前无条件的承认了这些,你只会让现所有的事情,关家人,以及外人对你的看法雪上加霜。"
"每一个人来质问我的时候,我真的无力回击。自己的老婆亲口承认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反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知道你不会,也相信你们真的喝的烂醉。但是你要知道,嘴巴在人的身上,不在我们的身上,我们无法控制他人的言论,那只会给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错觉。"
关宸极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平稳,并不曾发怒,但是字里行间却带了丝丝的不满和不自然。
"这些事情若是在以前,那么无所谓。但是在爷爷去世的关头,在爷爷葬礼的当天晚上。那些看不见事实的人,关上房间门的人,会怎么想呢?谁也不知道,房间内发生了什么。萌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关宸极说的有些疲惫,他停住了交谈,就这么看着顾萌。
顾萌很沉默,就这么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许久,顾萌抬头,才看向了关宸极。
两人的眸光在空中交汇。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在乎我爱的人,是否相信我!"顾萌回答的也很简单。
顾萌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顽固而自我的女人,喜欢埋在自己的城堡里,若是走出来了,那么则就会走的义无反顾,这就顾萌。
"萌萌..."关宸极无力了,"话不是这么说的..."
"那你相信我吗?"顾萌也疲惫了起来,似乎这段时间来,两人所有的问题都是不断的在这个上面绕圈子,这样的圈子绕的顾萌也疲惫不堪。
"我..."关宸极的话还来不及说完,顾萌就已经打断了关宸极的话。
"极,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了。"顾萌淡淡的说着。
"萌萌..."关宸极急了起来。
顾萌微微垫了一下脚尖,靠近关宸极,用手挡住了关宸极的唇,才一字一句的说着:"我和你的初始,本即是啼笑皆非。而后我们G城再见,你不甘心我嫁人妇,但是,那一段时间是最美好的,纯粹而不复杂。再发生了之后凤岛的事情,我和你之间也参杂了很多复杂的情绪。或许,我和你走到现在,就如同这个事情一样,是在外人的目光之中进行的。"
"大风大浪走过,我以为我们之间彼此相通。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们明白的也仅仅是彼此的事情,涉及对方的家人,那又不一样了。或许是我自私了。但是,我不想让这样的关系继续恶化下去。"
顾萌说着自己的想法,没给关宸极任何开口的机会,"我想,你说得对,我们需要冷静。也许凤家的事情处理完了,这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我们才可以站在相同的起跑线上,再继续。"
"萌萌..."关宸极急了。
"好了。明天是赵婉青的生日,我想,现在的事情到此为止,藏起所有的情绪,若无其事的完成既定的命运。"顾萌很冷静的说着。
云淡风轻的口吻,让人猜不到顾萌的意思,也看不出顾萌的情绪。
"你..."关宸极不知该继续说什么。
不管他们多么的表现不在意,但是有些伤痕早就已经清晰可见,不是语言可以弥补的。这些文字游戏看起来是在安抚,其实无形之中是在彼此的撕扯,太累。
就在这个时候,顾萌的手机响了起来,顾萌看见是宋熙铭的电话,立刻接了起来。关宸极到嘴的话也吞咽了下去,安静的看着顾萌接完电话。
"是我。"顾萌简单的应着。
"静懿师太出现了。"宋熙铭开门见山的说着。
"在哪里?"顾萌激动了起来。
宋熙铭沉默了下,说着:"在之前的别墅里。"
顾萌微微楞了下,立刻问着:"晚晴出事了,对吗?"
"她已经看不见了。具体的事情,你来了再说!无风也在这边。"宋熙铭快速的说着。
"好,我半小时后就到。"顾萌也不再多言。
很快,顾萌挂了电话,立刻句朝着别墅门口走去。关宸极想也不想的拉住顾萌,说着:"我送你去。"
"你先休息吧。"顾萌拒绝了关宸极。
关宸极看着顾萌,顾萌的眼神很坚定,最终关宸极松开了顾萌的手,就只能看着顾萌从自己的面前离开。
在顾萌离开后,一直在房间里的关御宸重新走了出来,看着关宸极,小脸皱成了一团,显然对关宸极的表现极为的不满。
"亲爹,你一步步的把萌姐给推远了。"关御宸说的言简意赅。
"呵..."关宸极笑的很无奈。
关御宸张口欲言,最后看向关宸极,摇了摇头,说着:"希望,不要越来越糟。真的。"
"宸宸,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关宸极反问关御宸。
关宸极就这么看着关宸极,淡漠的说着:"这种事情,你要问你自己,而不是问我。亲爹,你自己心里的坎过不去,那么,什么都是假的。你已经认定是萌姐的所谓刺激了太爷爷,让太爷爷走了。接下来所有的事情只不过是更加定了萌姐的罪而已。你爱萌姐,但是你绕不过你的心理障碍,最终,你们还是分的。"
关御宸老成的不像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他只是在言简意赅的讲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仅此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