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过一座座城市,来到更加广阔的山脉之中,鬼泣突然间变得更加小心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这里的随意一只走兽,就有毁灭他的实力;天空中飞过的火鸟,一口火焰便可让他神形俱灭。
“鬼泣,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宁采臣的声音在他心中想起。
“主人您说。”
“强大的躯体往往就意味着强大的实力,你现在的灵魂之体,连个练气境修士都打不过,就算撞大运遇到了好的躯体,又能如何?”宁采臣开口说道。
鬼泣开口说道:“那就只能祈求这个大运能够再大一些,可以让我捡个漏。
在山脉中游走了好久,鬼泣始终没有碰到自己想要的躯体,最终在宁采臣的劝说之下,来到一座名为炎魔国的京城之中。
让鬼泣在城中转了几圈,宁采臣仔细评估了一下城中人魔的实力水平,结果却让他暗自心惊。这里的人魔,不管男女老少,除了刚刚出生的婴儿之外,全部都有武道境界的实力。先天高手在城中并不稀罕,城中深处更是有恐怖的气息时隐时现。
“嗯……”正当鬼泣游荡到皇宫之前时,一个豪华的队伍也来到了这里。
队伍是由近百名身穿黑甲的兵士,以及一架被四蹄踏火,浑身焦黑的异兽拉着的马车组成,浩浩荡荡,气势如虹,竟是形成了一种千军万马的感觉。
轻风吹动马车上的车帘薄纱,使得鬼泣看到端坐在马车中的那人,顿时间身躯一震,直到车队完全进入皇宫之后,都没有回过神。
宁采臣发现了他的不对,疑惑问道:“你怎么了?那个人你认识?”
鬼泣如梦初醒,摇头道:“我不认识这个人,却认得他的身体。”
宁采臣愕然:“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此人的身体应该是道体的一种……也不完全叫做道体,得看是由什么人来看。神灵来看这是身体,修道者来看这是道体,魔族来看这是魔体,总之就是一种与大道亲近的体质,修行起来可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鬼泣开口说道。
“你想要他的身体?”宁采臣的神念看向巍峨的皇宫:“感觉比你自己去山脉中猎杀异兽还要困难一些。”
“对付有智慧的生灵,总能够找到以智慧来镇杀对方的方法。”鬼泣开口说道。
“你想到了什么方法?”
鬼泣微微一叹:“暂时什么都没有想出来,以我刚刚的初判断,此人的修为最少也得是练气境,身边还跟着无数随从兵士。想要灭其魂取其身,太难。”
中丹田内,拥有和宁采臣一样视野的心魔撇嘴说道:“真蠢。”
宁采臣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你行你说一个。”
“我说了,你答应和我签订平等契约吗?”心魔开口问道。
宁采臣冷冷瞥了他一眼:“你不说就大刑伺候。”
心魔:“……”
良久之后,心魔开口说道:“好吧,你赢了,不过总不能让我白白付出吧?鬼泣再回来的时候,必须要给我带来是十块金丹级别灵晶的魔力。”
“你说了再说。”宁采臣蹙眉说道。
心魔被他一句话噎的不轻,恹恹说道:“千百年来,无数时空,无论多长时间都不会褪色和失效的计策是什么?”
宁采臣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计策能够保证千年不褪色吧?毕竟随着时代的变化,很多以往的金科玉律都会变成粪土一样的存在。
“看你那一脸惘然的样子也知道你猜不出来,笨啊,无论时空怎么流转,永远不会褪色的计策是美人计啊!只要这个世间还有男人,只要这个男人是正常男人,这个计策就会永远通行下去。”心魔开口说道。
宁采臣目光一亮:“你是想让鬼泣控制一个女人,诱惑那个家伙,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将他杀掉?”
心魔摇了摇头,道:“你只猜中了一半,是用美人诱惑那人不错,但是不是让鬼泣找人,而是让他亲自附体在一个女人身上。只有这样,才更能保证计划的成功性。”
宁采臣顿了良久,说道:“我把你这个想法给他说说。”
“我不同意,我一个男儿魂,上了女儿身算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还要去勾引一个男人,想想都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听完宁采臣述说之后,鬼泣认真地说道。
宁采臣认真地道:“我只负责向你传达这个计策,采不采纳,你自己看着办。不过说实话,这真的是最好的办法了,安全又有效。”
鬼泣沉默了良久,轻声说道:“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或许还会有更好的办法。”
时间在他的迟疑中快速流逝,不知不觉间,深渊城中的人们就迎来了天明。
宁采臣将注意力从鬼泣身上收回,带着小倩走出房门,和学堂的数百位弟子一起,向着皇宫方向走去。
今天,就是那些仙门长老赴宴的日子,对于强势的深渊国君,他们又会做出什么抉择呢?
宁采臣表示他对此非常期待。
来到昨日的大殿之中,依旧是昨日的坐法,深渊国君于屠龙微笑着交谈着,下方数百学堂弟子和深渊文武亦是在小声交流。
“你们说,今天那些仙门中人会怎么面对我们?会不会直接在附近门派,请一些人来滥竽充数?”王石好奇地开口说道。
白霜冷笑说道:“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改变他们欺君戏君的事实,一样要接受审判。做好战争的准备吧,各位。”
慕白摸了摸腰间的长剑,转目看向门口处:“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剑道高手。”
等待了约两个时辰,各大仙门中的修士终于来到了这里,走进了大殿。在五十多名长老的带领下,六百多位弟子齐齐拱手:“见过国君。”
深渊国君没有说话,更没有赐座的意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们。
各大仙门中的人仗着人多势众,实力加起来丝毫不若现在场中的两方势力,随即也没有丝毫反应,就这么静静的与国君对视。
气氛,在这对视之中变得越来越凝重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