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八章 追杀血魔
血河大阵一出,魔门高手大乱,皆运转真元,自发的聚在一起,抵挡这刺目的血光。
秦歌双目凝视着血魔,凝视着这一切幕后的始作俑者,心中怒意蓬地爆发出来,冷喝道:“血魔,今日我与你不死不休。”
血魔讥笑道:“你们魔门弟子脑壳都坏了吗,一个化神境界的杂碎也配与我一战,滚!”
秦歌面色如古井无波,以意念引导体内的古卷,顿时一道金光出现在他手中,古卷在手,用力将它抛入空中,朗声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轰轰……。”天际惊雷炸响,足足有四十九道,雷鸣过后,天际血光瞬间被击散,露出朗朗乾坤。
“啊,快看,那是什么?”
一众魔门高手欣喜之余,见到天边金光层染,铺天盖地般的向着这里飘来,见此情形这群魔门高手皆齐声惊呼。
血魔看见如此情形,顿时脸色剧变,脑海之中念头闪过,脸上露出一丝厉色,闪电般掠至秦歌身旁,汹涌血气浩荡,化作一只血红色巨手,向着秦歌拍下。
荆少羽方甫脱离二人,此刻站在秦歌身旁,见血魔飞掠而来,瞬间长生刀破空,劈出一道刀气,迎向这只血红色巨手。刀气与血红色巨手相撞,顿时两者皆爆裂开来,消散于空中。
荆少羽后退了几步,这才站稳脚跟,平复了体内翻滚的血气,沉声道:“血魔,你与我的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是时,天边金光飘忽而来,金色光晕之中,无数远古圣贤石像皆浩浩荡荡穿云破空,瞬间来到古卷旁,对着古卷行礼一拜,尔后金色石像一齐大喝一声,流星似的向着场中血煞道、恶鬼道余孽砸去。
“轰轰轰……。”无数远古圣贤石像如陨石般的砸落,登时山摇地动,石壁崩塌,无数巨石迸炸怒舞,倒垂如白练的瀑布倒冲四溅,在场的邪道中人登时被乱石砸中,血肉翻飞。
待乱石散去,天地重复清明,面对这天地间的浩瀚伟力,就算是寂灭境界高手也难以抵挡,一众血煞道、恶鬼道寂灭境界高手皆在乱石之中被砸成肉泥,有侥幸不死者,也被这群魔门高手给当场斩杀。
血魔冷脸望着天空之中仍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古卷,蓦地大喝一声,道:“山河倒倾,星河倒转,九幽之门,开。”
当是时,一道漆黑色虚空之门出现在空中,墨黑气焰滔天,血魔踏步如流星,闪入这道虚空之门中。
祝熔失声说道:“血魔竟然打开了通往鬼界的虚空之门。”
秦歌二话不说,御空飞起,向着虚空之门射去。荆少羽毫不思索,也随即起身飞入其内,祝熔思索片刻,衣袖一震,也挺身飞进这道虚空之门,在祝熔进入其中的一刹那,虚空之门突然关闭。
正此时,天空数道清光落下,只听得一个颇具威严的声音,失声喊道:“少羽。”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青莲宗一干精锐弟子落下地来,原来正是前来相助除魔之人,方才发出声音之人赫然是青松。
青松见荆少羽飞入虚空之门,脸色陡然变白,飞奔至虚空之门前,体内真元疯狂运转,不断拍着这道虚空之门,浩瀚掌力无穷无尽。
“少羽。”青松状若疯狂,体内真元似是滔滔洪水汹涌澎湃,从手臂透发而出,轰击在这道虚空之门上,可是任凭他掌力雄浑,这道关闭的虚空之门仍自岿然如山,不能撼动分毫。
青松甫一见到荆少羽进入通往鬼界的虚空之门,顿时只觉心如死灰,进入鬼界则意味着永远再也没有归来的可能,除非将道行修炼至天仙境界,只有将道行修炼至天仙境界之人才能够往返于天地人三界,当然这天仙境界对于整个修道界来说,只是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青松已然是放下所有坚强的外衣,如同一个普通的父亲一般,失去爱子之痛让他痛彻心扉,绝望的呼嚎着爱子的名字,但是一切都是徒然,唯有失声哽咽。
在场之人,无论正道弟子、魔门高手,都是默然,虽然修炼一途,旨在忘却七情六欲,悟得无上大道,但是这骨肉亲情却是深深铭刻在灵魂之中,是无法忘却的。
过后,一众魔门高手皆黯然退去,前来剿灭血煞、恶鬼两道的三位重要人物都进了虚空之门,如此重要之事,一众高手不得不尽快各回各派,与派中掌权人物商量。
而神火教四位长老皆是一脸黯然,心中却在为着神火教之事担忧,虽然先前祝熔已有了赴死之心,早已将后事安排妥当,但是祝熔一走,诸事都得办理妥当。至于为何祝熔会如此帮助秦歌,这有着一段悲惨往事,暂时不表。
连续三日,青松枯坐于虚空之门外,原先一双锐利的双目如今也变的无神色,一头乌黑的长发中也显出几丝斑白。三天后,他终于是缓缓站了起来,凝望了许久,才悄然往青莲宗方向飞去。
原先这鬼气缭绕的丰都山,在远古圣贤石像的轰击之下,悄然散去,露出澄清玉宇。
再过了半日时间,只见天空流光划过,落在这缭绕着黑云的虚空之门旁。邪王一行人,带着林月儿赶到此处。
得知心上人已进入这天人永诀的虚空之门,她俏脸玉箸纵横,哽咽说道:“呆子,我在这里等你,一直等到你回来为止。”
邪王悄然立于一旁,对着一同前来剿灭邪道的邪王殿长老说道:“你们在场为什么不阻止秦歌,任由他进入虚空之门。”
大战之后,余下来的四位长老皆面有愧色,低头说道:“秦兄弟身法太快了,我们根本来不及劝阻。”
林月儿别过头来,对着邪王说道:“爹爹,这不关四位长老的事,呆子他的心意我懂,若是我在场,我也绝不会拦着他的。”
邪王面有愠色,不悦道:“秦歌也真是固执,这一去也不知道能否回的来,倘若回不来的话,那岂不是误了你一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