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家产?荒唐!你等不要再这里胡言乱语,赶紧的滚开,我等是奉了九千岁的命令,如若继续阻拦,小心本官不讲情面!”
信王哪里有什么家产,只不过是一个小小藩王,还是留在京中没有封地的那种,要说信王的家产,除了那座王府外也就没啥东西了。『雅*文*言*情*首*发』
原本属于沈家的店铺突然成了信王的家产,这个不是在开玩笑还是在开玩笑!
幸好早就料到了他会玩这么一手,幸好朱由检早有防备。
徐应元将朱由检准备好的转让协议拿了出来,躲得远远的,老远的拿在手里,对着许显纯说道:“姓许的,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的清清楚楚,沈老板已经将他的所有家产在今天全都转给了我们家王爷。上面还有手印呢!还请孙大人过目。”
虽然两个人相隔很远,但是许显纯也不是近视眼,看的清楚。
两个大红印章印在上面,尤其是专属于信王的王印更是显眼。
许显纯信不信无所谓,只要是孙承宗会来事就够了。
徐应元道:“孙大人,我家王爷听闻锦衣卫搜捕北街,王爷担心家产被牵连,特地命我带着这字条找到大人,还好大人早就到这儿了,不然奴才这条小命恐怕就留不住了!”
孙承宗接过凭据点头说道:“本官身为兵部侍郎,受陛下隆恩,执掌京中防备,理应造福一方百姓!锦衣卫搜补沈家,这个本官不知道,也不知道哪里有沈家,只知道这里白纸黑字写的是信王的地方。许大人带着锦衣卫抄的这是信王家,本官岂能坐视不管!还好本官巡视街道正好路过,不然依你锦衣卫的行事手段,难免会闹出家破人亡的惨剧!”
孙承宗说的是大义凛然,不过听在许显纯的耳朵里这味道可就不一样了,是这么回事吗?
怎么锦衣卫一抄家,这沈万千突然消失,偌大的沈家突然成了信王的家业,然后这孙承宗又突然出来。
怎么这么巧,这里面不会是有事?许显纯不是魏良卿,自然要寻思的多了,不过和他想的一样,两个演员唱的双簧不怎么好。许显纯的脸sè不好看了,他已经猜到了这里面没这么简单,联想到沈万千与朱由检交情不错,这孙承宗也是跟着朱由检过的。
“孙大人,这闲事您还是不要管的好,免得惹火烧身就不好了!”
“哈哈哈!拿下!”孙承宗也不回答他的话,直接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en8.
火枪手上前举枪瞄准,大刀也已经亮了出来!只等着孙承宗来一句动手,那就能够先发制人拿下他们了。
五天之内,明朝正规军大战锦衣卫之后的又一次冲突,书写了与特务斗争的光辉历史。明军磨拳擦掌跃跃yu试,而一众锦衣卫心中没底,想不到这这人竟然真的敢动手,尤其是许显纯更是感到心里惊慌。
孙承宗命令道:“所有人听令!不管是谁。凡是不经本官同意,有人擅自进入信王店铺者,一律杀无赦!”
“是!”所有人一齐回话,浩大的声势将锦衣卫们给吓了一跳!
“孙大人!做事可是要三思的!要是得罪了九千岁可是很严重的。”
许显纯已经有了服软的意思,毕竟孙承宗威名在外,惹急了他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可是不划算的。
“喂,你们几个回来……”
这时候,有两个不听话的锦衣卫偏偏不信孙承宗敢于对锦衣卫动手这个邪,在一个百户的带领下率先闯进了酒铺。
孙承宗手一挥,三声枪响,浓浓的黑烟散尽,三个背后中枪的倒霉孩子倒在地上。又上前三个手持大刀的明军,上去将三个人的脑袋砍了去!
“杀人了!他们杀人了!弟兄们动手报仇!”
“冷静!都给我冷静!”
也不知谁喊了一声,顿时所有的锦衣卫疯狂了起来,纷纷抄起绣刀四散与明军拼命,就连许显纯的命令也没人在乎了。
见这架势不对,徐应元第一个溜走,得,不用问,今天这又得死人了……
孙承宗冷冷地盯着许显纯,脸sè渐渐沉下来,许显纯有些吃不住劲儿了,他犹豫了一下,用商量的语气道:“孙大人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闹出人命来这就不好了。”
孙承宗冷血的回应道:“本官再次重申一遍,此乃信王家,并非所谓的沈家,凡是有有擅闯信王府邸者,一律杀无赦!”
本来这锦衣卫就不得人心,现在有孙承宗做保,明军也不与他们客气!
一排火枪shè出,几十个锦衣卫纷纷中弹倒地,大刀队挡在酒铺前面,将纷争挡在了外面。
徐应元躲在不远处的墙角边,不是他不想走,而是这整条路都已经被孙承宗带的兵给封死了,见已经打起来了,都已经见识过一次大场面的过来人了,徐应元心里这叫一个痛快!这还是头一次……
不,第二次见这锦衣卫吃瘪了!打!狠狠地打!
打死他们这群不要脸的玩意,呸!
一个个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突然想起什么来了,徐应元又跑到了孙承宗的马前,扯着他的僵绳小声说道:“大人,大人,我家王爷已经交代过了,这些锦衣卫和许显纯是死不足惜,千万莫要害了这三千斤酒水,不然这几万两银子可就没有了!”
孙承宗点点头,明军将啤酒转移,将锦衣卫的掩体转移,腾出了一片大大的战场。在乱战中,许显纯并不想参与其中,但是也不的不奋起自卫。
朱由检在乎的不是这几千斤酒水,而是为了保证酒水不会在京城断货。
顺便也想借这酒水的借口讹诈许显纯一把,不狠狠地坑他们这一顿就对不起阉党对自己的算计。
整个北街都被孙承宗以捉拿贼寇的名义封锁,老百姓也被驱逐,除了火枪发shè散发的火药味以外,也就是听见刀剑厮杀声,虽然好奇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被军队挡在外面,仅仅只能凭空憶测。
难道这世道真的有那种敢于官府直接对抗的飞天大盗?
而且还能与当兵的杀的难分难舍,看来以后的ri子就不好过喽。
……自从许显纯带人去抄家,魏忠贤的心里一直是揣揣不安,总觉得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在书房中来回的踱着步,如同一只叫驴一般。
崔承秀安慰劝道:“义父莫要多虑,只要是除去了这沈万千,信王就是断了一臂。我们只等着许大人满载而归就好了。”
魏忠贤苦恼道:“话虽如此,沈万千是京中第一财神爷,可我觉得锦衣卫搜捕沈万千,这动静一定小不了。只怕现在信王已经做出了应对反应。”
被朱由检搞得家破人亡的魏良卿见魏忠贤如此顾虑,顿时就不乐意了。
魏良卿不满的说道:“义父,您变了!当年我们铲除魏安,挫败东林党的时候也不见咱们有害怕得时候,这杨涟他们要比朱由检强多了!现在区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朱由检就让我们怕成了这个样子,义父,您太让我们失望了!”
“住口!妄言!”
“义父,良卿说的这是事实!”
都已经被朱由检害得家破人亡了,魏良卿孤家寡人一个,要说这世上最恨朱由检的,除了魏良卿没有第二个了。
“肤浅!若是这世上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肤浅,我还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的设计这么多的套路对付朱由检了吗!”
胆敢这么对自己说话的人,也就是魏良卿这个亲侄子,也就是看在他家破人亡的份上,才如此忍让魏良卿的放肆!
深呼吸两口,魏忠贤耐着xing子给魏良卿解释道:“良卿,不是义父说你,信王与杨涟他们不同,杨涟他与咱们一样,都是取信与皇帝,皇帝站在哪一边,谁就会永远的站下去!信王不同,信王是皇室,是陛下的弟弟,血脉相连。倘若是这直接动了信王,非但陛下不会应允,就是这当初被咱们打压下去的东林党他们恐怕也会卷土重来,因为擅动了信王,到时候会落下一个口实。因为得不到陛下的支持,墙倒众人推,信王身死之ri就是咱们倒台的时候!这些你考虑过了没有!”
“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那我一家三十六口被杀之仇就不管了吗!他们可都是您的亲孙子啊!……啊!”
啪!
魏忠贤容忍魏良卿大吼大叫,并不代表纵容魏良卿无法无天!
魏忠贤气急之下一巴掌甩在了魏良卿的脸上,一个血红爪印浮现在了魏良卿的脸上,崔呈秀本来就与魏良卿不和,会上去劝阻才怪呢!
随后魏良卿说出了一通与他太监身份不相符的话:“哼!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为了儿女情长,居然连最起码的理智都没有了!你对得起我对你辛辛苦苦的栽培吗!不就是死了几个老婆孩子吗?又不是以后再也不能生了,将话给你撂在这里了,我给你做主,以后再给你找几个更好的不就是了吗!以后这种不敬的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遍!”